龍涎香的外形并不是很美觀,拍賣成功后沈念闕直接在陸常青的帶領下去了后臺。
她先拿卡結清錢,然后才有工作人員把包裝好的龍涎香交給沈念闕。
“沈,你別忘了我的符紙啊。”
沈念闕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自己沒忘,從小門出去后她直接回了酒店,后面的拍賣會就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吸引她的了。
沈默笙等的最后一件壓軸東西終于上場,是S親手調制的‘撒旦’,起拍價是兩千萬,雖然起價比較低,但很快叫價就把價格炒了上去。
“2500萬!”、“4000萬!”、“6320萬!”、“7000萬!”
叫價聲此起彼伏,沈默笙不斷的跟價,最后喊到了7200萬,但他依舊沒有要停手的意思,但最后不知怎的,要加價的時候什么話也說不出,就好像有人拿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樣。
這種奇怪的現象只持續了兩分鐘,等正常過后,‘撒旦’就已經被人以一億的價格買走了。
失落的情緒縈繞在沈默笙心間,他冷著一張臉從拍賣會離開,出去的時候忘記帶帽子和口罩,故而被很多粉絲認出來繼而圍堵。
好在丁楚翹讓司機開車過來及時解決了他的難題,只不過車門開的時候,還是有相機照到了她的側臉。
后座。
沈默笙揉著眉心,車緩緩開動:“謝謝。”
丁楚翹低頭給白玉娥發了條消息,然后才抬起頭,巧笑嫣然:“沒事,笙哥你今天回臨城嗎”
她比賽已經完了,按理來講今天上午就應該到臨城,只不過她想來長長見識,故而推遲到了下午。
“可能還有幾天,這邊有通告要趕。”
青年垂落的視線落到座位中間攤開的書籍上,瞇眼看清上面的內容后他有點驚訝:“你會調香?”
丁楚翹抿抿唇:“略懂一點,不過還在學習中。”
她只有十八歲,但在舞蹈上面已經獲得了很深的造詣,界內有人親切的賦予她一個稱號——天才少女,不僅僅是指她年齡小,還有學習上以及各方面的涉獵。
去年丁楚翹報考京都大學落榜,于是又重新讀了高三,雖然落榜是件極其丟臉的事情,但看見京都大學四個字就恍然大悟。
那所大學是全球公認的難考,能一次就進的人是天才中的妖孽,少說智商也得跟愛因斯坦有的一拼。
丁楚翹沒進也是情理之中。
丁家老一輩的思想根深蒂固,咬定了從小養在身邊的孩子才最親,況且丁楚翹的父母還曾經救過丁老爺子一命,于是丁家上上下下都把父母雙亡的楚翹捧在手心里。
楚是她爸爸的姓氏,丁家遵從她的意愿保留了這個字,只在前面加上了個丁字。
當年也是沈念闕被拐走的那一年,見不得女兒為此夜夜以淚洗面,白玉娥就提出要把楚翹養在她名下的建議,但結果自然是得到了拒絕。
丁月灣不想任何人占據她小女兒的位置。
沈家的小千金只能是沈念闕。
沈念闕把龍涎香寄到臨城的時候手機里跳出來一條消息。
上面是錢到賬的提示,金額是一個億。
她對此并不感到意外,以前的兩瓶拍賣也差不多是以這個價格成交,正想著就有人打電話過來了。
陸常青:“沈,你還沒離開京都吧你看這樣,符紙我親自過來找你拿,也省得你來回跑麻煩。”
話是說的好聽,另一層的意思無非就是怕沈念闕忘記。
沈念闕說了個地址,在酒店等著陸常青過來,她把包里的符紙數了十張出來,用一根繩子綁在了一起。
亮黃色的長方形符紙被放在茶幾上異常的顯眼,反正陸常青一進來就看見了,男人還穿著西服,他面上的笑怎么都掩飾不住。
“沈,錢我給你轉過去了,謝謝。”
陸常青說完之后就看見沈念闕旁邊的黑色背包,又問了一句:“沈是要回臨城”
沈念闕嗯了一聲。
她給丁月灣說的是去朋友家玩,實際上卻來了京都。
如果再不回去怕是要起疑心。
“沈家對你還好吧?我爸天天都要嚷著去找你,順便給你撐撐腰,剛才我過來時還讓我叫你去家里住幾天。”
陸老爺子對沈念闕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不僅僅是因為當初沈念闕解決了他們陸家的危機,還有她的為人處世都很對他胃口。
頗有些他當年的風范。
沈念闕:“他們對我很好,有空的話我會去拜訪他老人家。”
陸常青聽后也不再多勸:“沈,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我們定會力所能及。”
說起這個沈念闕倒還真有件事情要麻煩他們。
“最近幫我盯緊林家。”
陸常青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還是點頭答應下來:“他們有什么動靜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沈念闕抵達臨城的時候已經傍晚六點了。
正巧趕上了晚飯。
上次去店里挑的禮服今天已經送過來了,丁月灣試穿了一下,國風的復古旗袍很襯她的氣質,即便都快奔四的人了,但身材依舊保持得很好。
沈柒畫就是遺傳了她的氣質與愛好。
沈維夸贊:“果然灣灣穿什么都好看,這要是到宴會上不得羨煞旁人?”
說著還哈哈笑了幾聲。
沈欽國坐在主位上,神清氣爽,他最近不光不失眠了,隱隱還感覺身體也比從前要好上很多,而這一切都開始于沈念闕送他的那瓶香水。
他去網上查了查,說是S的限量款香水“韞”,具有安神的作用。
抱著試一試得心態,沈欽國堅持每天使用,效果很顯著。
沈維和丁月灣在旁邊膩膩歪歪,沈欽國卻悄聲問沈念闕:“點點,你這香水還有沒有?上次我去茍家,你茍爺爺還向我討要呢。”
“他去買沒買到,店里的人說已經絕版了。”
沈念闕的目光落在自己的父母身上,隨口答了一句:“這款估計沒了,等S的下一款系列吧。”
她的回答讓沈欽國隱隱覺得哪里不對,但具體的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