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
弘語詩從研究所出來就給國際聯盟的人口登記員段宿打了個電話。
在聯盟里,就只有他跟沈念闕走的近,有她的聯系方式也不足為奇,只是弘語詩打了三個都沒人接聽。
眉眼間浮上了些許不耐煩。
只是礙著身后隨時有人出來她才沒有發作出來,暗自咬碎了一口牙,差點氣到暴走。
終于在第四個電話自動掛斷的最后一秒才有人接起。
是一道溫柔疏離的男音:“你好。”
弘語詩語氣很沖:“我是弘語詩,你有沈念闕的聯系方式嗎”
聽到這個名字,那頭的段宿眼底劃過一絲冷色,聲音比剛才還要淡一點:“你找S干什么”
“自然是有正事,你快點把她電話發給我,耽擱了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弘語詩一點不覺得自己麻煩別人的態度很跋扈。
段宿知道弘語詩跟沈念闕不對付,所以他直接回了三個字便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
嘟嘟嘟——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忙音,弘語詩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她深呼吸一口氣,安慰自己不要氣不要氣,為段宿那個廢物生氣不值得。
十分鐘后,弘語詩才冷靜下來,她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幫我訂一張今天飛臨城的機票。”
謝靳旋最近為了期末考一直在認真復習,和曲文瑤的關系明顯沒有剛來的那段時間好了。
曲文瑤于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他現在有了新的目標對象。
那就是在京都豪門宴會上認識的丁楚翹,比起什么都不是的曲文瑤,丁楚翹明顯跟沈念闕更親近。
她是沈念闕母親娘家那邊的人。
華杯賽他因為轉學的原因錯過了報名時間,不過他的重心沒有完全在那上面,不管是父母還是他,以后的目標肯定都是京都大學,那樣才配的上是謝家子弟。
正做著老師留的家庭作業,旁邊放著的手機“叮咚”的響了一聲。
屏幕立馬亮起,微信彈出來一個對話框,是丁楚翹給他發的消息。
謝靳旋停下筆,解鎖打開手機,然后開始回丁楚翹的消息。
她發的是一道數學題目,題型是京都大學的數學考題。
[丁楚翹:謝同學可以看一下這道題,去年我去考的時候有類似的題目,現在看起來還挺簡單,你要有不懂的地方我隨時可以給你講,不過明天不行,我還要去面試調香師協會的學徒。]
謝靳旋是天之驕子,自小智商超群。
對于丁楚翹發來的那道題目他是嗤之以鼻,那么簡單的題目,他需要問人嗎
悄悄鄙夷了一下丁楚翹,謝靳旋的注意力被最后幾個字吸引到了。
調香師協會的學徒。
那可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東西,沒想到丁楚翹竟然會有那個名額。
謝靳旋眼底閃著算計的光芒,別看他才十四歲,但該有的城府他都有,野心也完美的繼承了父親謝芮南。
遠在丁家的丁楚翹早就料到了謝靳旋會問這個問題。
她剛剛洗完澡,身上還穿著睡裙,頭發被毛巾包裹起來,她慢條斯理的打字回復,唇邊是掩飾不住得意的笑。
憑借著這個,她也能在豪門里得到很多艷羨的目光。
想想都覺得美好。
也不知道沈家有沒有這個名額。
念頭只要一冒出來就止不住,丁月灣草草的結束和謝靳旋的聊天會話,然后就去四處打聽沈念闕的聯系方式。
功夫不負有心人,半個小時后她終于在丁月灣那里要到了沈念闕的電話號碼。
她對著數字就撥了過去,等了很久才有人接聽。
一道慵懶的嗓音透過聽筒傳過來:“喂。”
丁楚翹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她說:“念闕,我是丁楚翹。”
聽到這個名字,沈念闕眉心微擰。
她窩在懶人沙發上,膝蓋上放著一臺輕薄的筆記本電腦,落地窗旁邊的落地燈散發著橙色的光芒。
在她側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找我有事”
沈念闕索性開了免提,然后把手機隨手放在了一邊,手上繼續著剛才侵入系統的操作。
她是想用曲城的手機把林方武約出來,過程雖然麻煩了點,但能讓林家短時間的混亂也挺不錯。
至于曲城嘛。
就是個背鍋王。
“念闕,你有那個調香師協會學徒的名額嗎我想丁阿姨應該給你了吧。”
丁楚翹的聲音里難掩炫耀的意思。
然而她低估了沈念闕,對方絲毫對這些不感興趣,丁楚翹不知道的是,調香師協會曾經還親自邀請沈念闕成為協會的VIP會員。
會員跟學徒那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被協會奉為貴賓,后者就是個打雜的,說好聽點就是跟在調香師后面學點東西。
一個天一個地,對于普通人的丁楚翹來講,學徒就已經是一個很牛bi的存在了,哪里還敢想VIP會員這種東西
“沒有。”
兩個字讓丁楚翹更興奮了,不過她咳了一聲以來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隨便又說了句什么就把電話掛了。
傅善澤嘖嘖兩聲:“這人怕不是個智障吧一個調香師學徒的名額就那么急著炫耀,要是知道你是協會邀請的VIP會員,那還不得啪啪打臉”
現在他已經鎮定下來了。
沈念闕的厲害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唉,果然人與人之間是有很大差距的。
少女還在鍵盤上敲擊著什么,她的猜想是正確的,曲城跟林家有聯系的人就是林方武,因為在他的通話記錄中有找到林方武的電話。
她利用曲城的號碼給林方武編輯了一條見面短信,末了還不忘刪除痕跡,已經睡了得曲城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坑了一把。
做好這些之后沈念闕才關掉電腦,旁邊的手機已經息屏,她把電腦放回桌上后就打開手機,找到剛才的來電號碼,眼都不眨一下的拉進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