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很快就來了，趙全還是監考了九班。
這次比月考還要夸張，他直接是全程站在沈念闕座位旁邊，眼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她寫卷子。
后面的謝韞心情煩躁。
他低斂的眸子閃過一絲冰冷，下筆的力氣劃破了薄薄的試卷。
聽到響動，趙全側身向謝韞坐的方向看去。
“怎么了？”
趙全的聲音有點不耐煩。
對于跟沈念闕親近的人他都帶有偏見。
“上廁所。”
少年的嗓音跟他表情一樣冷，趙全對上他的眼睛，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不自在的擺手：“去吧，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如果五分鐘沒回來就算你作弊！”
趙全的刻薄讓九班的人厭惡至極。
曲星微撇撇嘴。
看著趙全的背影突然一個主意蹦了出來，偏頭的時候對上周辛遠的目光，兩人一拍即合，等放學后就行動。
出去的謝韞并沒有去衛生間。
他在樓梯的拐角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林緒，通知一中的校長，解雇趙全。”
上次給的教訓看樣子男人并沒有長記性，仗著自己的身份就胡作非為，同是臨城一中的學生他卻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林緒領命。
掛斷電話后謝韞才回教室繼續考試。
林緒的效率很快，不過六分鐘的時間就來人把趙全叫了出去，然后隨之頂替的是其他任課老師監考。
上午的考試很快過去，去食堂的路上，他們聽到有人在議論。
“誒，你們知不知道101網班的那個數學老師？”
“知道啊，他怎么了？”
“剛剛我去校長室送資料，他真的刷新了我的認知，簡直就是潑皮無賴。好像是學校要解雇他，他死活不干，就一直賴在那不走。”
“太惡心了吧，不過學校為什么要解雇他？他不是優秀教師嗎？”
“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之前我聽說了一些事情是關于趙全的風評，我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我的三觀震驚了。”
“什么事，說來我聽聽？別吊人胃口嘛。”
沈念闕對于趙全要解雇的事情有點意外。
不過她并不關心。
倒是謝韞深思了一會兒，突然有了個別的想法。
與其那么簡單直白的解雇他，倒不如挖點爆炸性致命的黑點出來。
讓趙全永遠不得翻身，生活在別人厭惡的目光下。
謝韞悄悄給林緒發了條消息。
趙全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倒霉的一切源頭都來自于謝韞，他再怎么想，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針對沈念闕的原因才造成現如今的后果。
下午的考試繼續，只不過沈念闕都提前交了卷。
謝韞自然是要跟隨她的步伐，兩人完成的速度一模一樣，監考老師看得那叫一個瞠目結舌。
年級第一和第二這么狂的嗎？
不過他也不敢多說。
考試都沒有晚自習，沈念闕回家前先去了一趟銀行。
謝韞沒有跟著她進去，而是在外面等著。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沈念闕才從銀行出來，少女逆著光，身形高挑清瘦，一中的校服外套松松垮垮的，拉鏈半拉，露出里面的灰色毛衣。
脖頸纖細白皙，她單肩背著書包，壓了壓帽檐。
“走吧。”
沈家客廳里熱熱鬧鬧。
沈欽國從江南回來了，他在分發從江南帶過來的特產。
沈博分到了一塊臘肉。
“你別看這肉長的不怎么樣的，但味道極好。”
顯然老爺子在江南是嘗過它的味道。
對于父親送的東西沈博哪有嫌棄的道理，他樂呵呵的收下，問起他在江南的情況：“爸，怎么樣，去拜訪了收養點點的那戶人家了嗎？”
沈欽國點點頭，又從旁邊拿出三個袋子：“我去掃了墓，唉，可惜，后面我會每個月都去一趟，他們照顧點點不容易啊。”
“哦對了，這是給晗晗的禮物，黃色的袋子是給漾漾的，白色那個是給點點的。”
丁月灣先接下，預備等他們放學后再拿給他們。
玄關處有傭人喊了聲沈小姐和謝少爺。
幾個大人頓時噤了聲，沈欽國去江南的事情沈念闕并不知情。
“點點回來了啊？”
丁月灣先開口打破沉寂。
沈念闕往他們所坐的方向掃了一圈，語氣有些淡:“嗯，我先上樓了，還有作業。”
沈維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們說，我把謝韞接過來是對還是錯兩個孩子都在青春期，早戀可是不好的行為。”
“不過真要是互相喜歡上了，倒也般配。”
男人自相矛盾的話引得其他人的一陣無語。
沈博跟他有著同樣的心理，他也怕沈以晗早戀，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那樣被豬供起跑了，換誰都要難受一陣。
不過以他犀利的眼神來看，沈念闕對謝韞沒有那一層心思。
就是謝韞看不透。
樓上。
沈念闕打開電腦，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躍動，在瀏覽器的搜索欄輸入了一串網址。
按下，跳出一個身份驗證界面。
熟練的輸入用戶名和密碼，網站自動登錄，轉而又跳到了一個類似于論壇的界面。
左上角是一個logo，名字為烏云。
這是國內最大的黑客網站，奴屬于國際聯盟。
里面全都是來自于不同地區的黑客，厲害的一撈一大把，但劃水的也不少。
在熱門置頂上，沈念闕找到了一小時前詹森發給她的信息。
時間回溯到她去銀行的時候。
在等業務辦理期間里，微信彈出一個對話框。
于是才有了現在她登錄烏云的事情。
沈念闕的用戶名是毫不惹眼的，她點進去那個帖子，發帖人是個有著管理員頭銜的賬號。
眸子微沉，少女的表情冰冷，她靜靜的注視著電腦屏幕上的帖子，下面配有每個沈家人的照片。
有偷拍的角度也有正臉。
沈念闕記住那個id后關掉網站，按了一個鍵電腦桌面瞬間變了一個樣。
復雜的代碼出現在屏幕上，看得人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