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二爺思索后,神色曖昧地看著姬雅柔,哄聲道:“能抱得美人歸,是我的榮幸,既然姬夫人有此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話到此處,君二爺頓了頓,同時抬手輕佻地摸了摸姬雅柔的臉,他占夠了便宜,才繼續說道:“只不過,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我不能落人口實。”
他說話的同時,手已經移到了姬雅柔的腰間,忍不住掐了一把,待聽得姬雅柔一聲嬌嬌嗲嗲的呼痛后,滿意地笑了笑,“相信姬夫人是能理解我的難處的。”
君氏家主都得遵從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一夫一妻。
古時不準納妾、收通房、養外室;
新時代不準包養情人、小三。
君氏家主的婚姻里沒有離異,只有喪偶。
并且,每一任君氏家主的原配妻子都不能是二嫁女,除非娶續弦,要求才能稍稍降低一些。
像是姬雅柔這種已婚婦女,同為已婚且并未喪偶的君二爺,想要把姬雅柔娶進君家當家主夫人,難度可不是一般大!
這也是君二爺覺得姬雅柔野心比天大,甚至異想天開的原因之一。
他的妻子活得好好的,又不能離婚,而姬雅柔想要嫁給他,必然是他的妻子已亡故。
那么……
就只有使用非人手段了……
這些事,細思極恐。
可君二爺卻沒時間深入思考,他目前急需知道君斐然的情況,因此決定先哄好姬雅柔,穩住她再說。
而哄人的話,君二爺會說,賣慘的話,他也會說。
姬雅柔猜得著君二爺心里的小九九,她看破不說破,配合著應聲道:“此事自然還需要從長計議,我有得是耐心等。”
姬雅柔當然知道君家的那些苛刻嚴明的規矩,因為她覬覦君家的錢財權勢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對君家進行過多方位的查探。
君氏家主夫人的位置,姬雅柔從前不是很敢想,因為以她的身份想要嫁進君家,難如登天!
這也是她會寄希望在阮晴雪身上,并處心積慮地將阮晴雪打造成至尊名媛,從而算計上君錦程,得到嫁進君家的機會的究極原因。
但是,當姬雅柔看到姬云緋在君家如魚得水,還得到就君家老太爺的另眼相待之后,她忽然覺得,也許她先前一直想太多,自己把自己給嚇得止步不前了。
或許,嫁進君家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難?
姬雅柔在內心里進行了反反復復的自我質疑,最后決定冒險一試!
因而就有了今日以君斐然的新動向利誘君二爺加碼一事。
君二爺也知道姬雅柔的話當不得真,可他此時顧不得這些了,只無比焦灼地問道:“快把九弟的事情告訴我!”
姬雅柔也爽快,隨即開口道:“照片是在圣德亞利醫院拍的,我派了人在那里盯梢,可以確定的是,君九爺目前還在那里。”
“至于過了今晚,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明日就是你們君家的祭祖大典,說不定君九爺會帶傷趕回來參加呢!”
姬雅柔的話語里,飽含深意。
君二爺一聽就懂。
他知道,姬雅柔不可能卷進君家的紛爭之中,她派人四處查探君斐然生還的消息,不過是以此作為籌碼而已。
也就是說,她只會讓人默默地關注君斐然的動向,卻不會做其他任何事。
而君二爺若是想對君斐然動手,還得靠他自己!
“我知道了。”君二爺斂住神色,意味深長地看著姬雅柔,“有勞姬夫人與我共享此消息,但我也希望,君家不會有除我之外的人知道這個消息。”
姬雅柔嬌媚一笑,“那是自然。”
君二爺得到姬雅柔的許諾后,再次輕佻地掐了掐她的纖細腰肢,然后轉身,大步離開了總統套房。
今夜,他還有得忙。
姬雅柔含笑目送君二爺離開,卻在總統套房的門關上的那一刻,斂住笑意。
她的臉上頓顯厭惡神色,并低低地咒罵了一句,“愚蠢的男人!”
“叩叩叩……”總統套房的門外傳來敲門聲,姬雅柔前去開門。
來人是阮晴雪,她跟著姬雅柔走進總統套房內,忍不住問道:“媽媽,怎么樣?都商量好了嗎?”
阮晴雪原先就在隔壁的房間,是從門洞里觀察到君二爺離開后,才來敲門的。
姬雅柔走到房間里的小吧臺處,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阮晴雪。
她搖晃著紅酒杯,輕輕地碰了碰阮晴雪手中的紅酒杯后,語氣愉悅地說道:“萬事俱備。”
話落,她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阮晴雪聞言,露出驚喜一笑,她小抿一口紅酒,想到自己腹中的胎兒,隨即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
她用手撫著已經微微凸起的小腹,露出了得意的笑……
明日,她能讓姬云緋和那兩個孩子都無法上君家的族譜!
沒有人,能擋住她還有她的孩子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