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對于發生過的事情,表面都會選擇遺忘。
布曉曉住了兩的醫院出院了。
“曉曉,我帶你回家。”
盧雋前面已經幫自己的媽媽辦了出院手續,把人先送回了家。
還特意叮囑了他媽媽,現在布曉曉失憶了,要對她好些。
他希望一家人能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
楊可英沒話,也沒拒絕,不過在盧雋看來,他媽媽應該是同意了。
“盧雋,其實我想回自己的家。”
布曉曉其實不想跟盧雋回家。
她現在失憶了,如果讓她和盧雋的媽媽單獨在一起,怕是早晚會露馬腳。
“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么?”
盧雋知道可能布曉曉失憶了,接受不了他們之間的關系。
可是既然是夫妻了,總是要習慣的。
“我和喬無淵離婚了,那房子歸誰的?不行,我要去看看。”
布曉曉想起那茬,瞧著整個人都著急了起來。
盧雋無奈,只能開著車帶著布曉曉去她原來住的房子。
布曉曉看到車上有自己的包,連忙伸手拿了過來,打開看里面鑰匙還在。
她失憶的是和盧雋的那一段,前面的她都記得很清楚。
“盧雋,你看,鑰匙還在,應該這房子還是我住,對吧。”
看到鑰匙,布曉曉難得的舒展了笑顏。
“嗯,房子還是你的。”
盧雋見布曉曉這么高興,他想只要布曉曉高興,他依著她一點好了。
“那我以后就住那里了。”
布曉曉覺得自己要回家住。
只要想到盧雋和姜思然滾過床單,她就渾身不舒服。
她想她和盧雋之間,也不長遠了。
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委曲求全的人。
對于背叛自己的,她沒有容忍度。
眼下沒有狠下決心,只是她真的是有些不舍得她和盧雋二十多年來的友誼罷了。
一切挑明了,她和盧雋怕是此生都難再見了。
她的心里這陣子就是這樣的左右為難。
布曉曉心里又開始糾結。
失憶了,其實都可以裝作不知道了。
可惜的是她沒有失憶,又哪能裝作不知道呢?
“曉曉,是不是對于和我結婚的時候,你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盧雋以為布曉曉松口了,是和他一起回家。
可是現在布曉曉要提出住在她原先的房子里,這如何是好?
難道他要搬到布曉曉和喬無淵曾經生活過的房子里?
那種感覺,會讓他窒息的。
“曉曉,我們住在一起不好么?”
“以前你還和我睡過一個房間呢,現在卻是不行了么?”
盧雋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心里的失落。
他以為布曉曉失憶了,是一切重新開始的征兆。
可是現在看來,舊的問題揭過去了,又會出現新的問題。
而這次的問題,也不會比前面的問題簡單。
很明顯布曉曉不想和自己做夫妻。
只想和自己做朋友。
對于布曉曉,盧雋一直覺得他是了解她的。
看來布曉曉對自己真的沒有多少男女之情。
前面這么快的接受自己,怕是大多被喬無淵刺激了。
也有自己示好的成分。
最大的功臣,明顯是布曉曉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現在這個孩子已經沒有了。
他也變的沒有任何籌碼讓布曉曉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了。
“盧雋,在我的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對我最好的那個人,當你我們結婚的時候,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朋友,能做夫妻么?”
布曉曉不知道是在問盧雋,還是在問自己。
做夫妻,合不來,散場是必須的。
可是做朋友,做到一定的境界,和親人無異了。
你看誰能和親人簡單的分開?
那種感情好多時候,是理不清剪不斷的。
她曾經以為自己和盧雋這輩子都可以是好朋友。
可是現實就是那么殘忍,就連這樣的友誼也要被折騰。
“能的,怎么不能,只要你看到我很愛你,你愛我,不就好了么?”
盧雋覺得他的愛在布曉曉眼里,貌似得不到回報。
他的心里是不悅的。
曾經我試過,要自己全身心的去愛你。
可是你辜負了我的全心全意。
現在只能全部收回去。
布曉曉看到盧雋的臉色也變的沉重了起來。
她就知道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她現在只要想和盧雋分開,盧雋肯定是不愿的。
她想自己一定有辦法讓盧雋知難而湍。
他們之間既然已再無可能。
那么有些事情,還是要分的清清楚楚。
哪怕這輩子做不成朋友了,也要讓盧雋知道,不是自己對不起他。
而是他有錯在先。
這樣的錯,她哪怕和他做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也不能原諒。
“盧雋,有些事情我真的不記得了,你這樣對一個失去了一段記憶的人來,不覺得苛刻么?”
布曉曉覺得眼下還是陳述事實比較重要。
畢竟她暫時沒什么證據。
當時在裝昏迷,哪怕是聽到了池正是的話,也不能拿手機錄音或者視頻了,不然事情就變的太簡單了。
盧雋轉頭看了眼布曉曉。
話這般嚴肅的布曉曉,他見的不多。
布曉曉哪怕和他在一起了,也從不曾這樣過。
他想難道失憶之前的布曉曉就是這個樣子的么?
“好,那我們慢慢來,結婚證你要看的話。我可以拿給你看,我們兩本結婚證都在我房間里。”
盧雋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惹布曉曉生氣。
不然他應該會真的失去布曉曉。
他做了那么多,甚至失去了自己的父親,也委屈了自己的母親,就為了要和布曉曉在一起。
他不想違背自己的初衷。
可是這時候他的心里就感覺壓著一塊大石頭……
見盧雋松口了,布曉曉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反正她現在不會再和盧雋回他的房子里,這樣她也可以輕松一些。
盧雋知道他要和布曉曉在一起,必須也搬過來。
“曉曉,我回去拿些換洗的衣服,搬來和你一起住。”
布曉曉打開門,見盧雋這樣。
她雖然不想盧雋搬來和她一起住,不過盧雋這樣,她也不好拒絕。
“好啊,你去吧,我正好理理。”
布曉曉看到盧雋轉身離開后,就在房間里把喬無淵的東西都整理出來。
前陣子忙著要和盧雋拍婚紗照,置辦家居用品,結婚,住院,貌似都沒時間整理過。
她想現在整理也正好。
盧雋開車回家拿衣服,突然在半路上接到了姜思然的電話。
“你和池正什么了?”
一接通電話,姜思然就口氣不善的對著盧雋吼。
她本以為自己和盧雋上床的事情,池正知道后,就對自己放手了。
可是這兩她都被池正纏死了。
“能什么?”
盧雋覺得姜思然是個沒腦子的。
他們之間的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過去了。
可是這個女人又不是布曉曉,憑什么對自己大呼叫的。
他又不欠她什么?
那出這樣的事情,這女人難道一點錯都沒有么?
如果沒有這個女饒唆使和縱容,自己會頭腦發昏么?
“怎么,玩過了,在你眼里,這事就過去了?你不怕我告訴布曉曉么?”
姜思然真的不知道盧雋可以這么冷心冷肺。
她原以為,她都和他這個樣子了,這人起碼打個電話給自己道個歉什么的。
可是都沒櫻
哪怕她也存了這事過去聊心態,可面對盧雋這樣的沒品,她心里其實也會意難平的。
既然那么喜歡布曉曉,那為什么還要和自己上床?
姜思然心里又不甘了起來。
難道人與人就可以差那么多么?
布曉曉和喬無淵結婚都五年了,也沒見盧雋嫌棄她一點。
她就和布曉曉差那么多么?
“你覺得合適,你就去唄,你在布曉曉眼里,可是最好的那個閨蜜,你如此對她,你覺得你就做的好了?那我記得你可是清醒著呢?還一直我帥呢……”
盧雋知道姜思然不過就是在他面前瞎逼逼,到了布曉曉面前,她不敢的。
布曉曉這個人做朋友是沒的話的,進退都很有度。
可她脾氣也很不好,惹她了,她可是得理不饒饒人。
在學校里,曾經有個男孩子捉弄她,她可是當著全校師生的面也捉弄過那個男孩子,把那個男孩子嚇的看見她就繞道走。
這件事情在當時可以轟動全校的新聞事件。
他當時聽到,可是樂了好幾。
現在想來,怕是布曉曉骨子里從來都沒變過。
只是他好像變了……
盧雋知道,這件事情如果布曉曉知道,肯定不會原諒自己。
原先他還可以心存僥幸。
可當想起這段往事來,盧雋的心里突然變的撥涼撥涼的……
“盧雋,沒想到你這么沒品,是,我是不敢當面和布曉曉,可是你能讓池正也不么?”
姜思然想到池正和布曉曉也認識,難保不會。
“你管好你自己,其他饒事情輪不到你操心。”
盧雋不覺得池正會告訴布曉曉。
他如果還想和姜思然在一起,那是決計不會的。
反之,那就不準了。
盧雋突然發現他這次真的好像做錯了。
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后悔藥吃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想和你見面。”
姜思然覺得想要見見盧雋。
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哪里不及布曉曉?
有時候女人愛鉆牛角尖的時候,是任何人都攔不住的。
有些事情,其實可以及時止損。
可是就是會在思路不對的時候,讓人越陷越深。
“也好,那就見見吧。”
盧雋和姜思然約了一個地址后,再次見面了。
盧雋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見姜思然。
大抵是因為那次姜思然了很多夸自己的話。
布曉曉不會夸人。
有時候男人圖什么呢?
盧雋覺得是一種肯定。
被人肯定,心情大多時候是愉悅的。
可這兩為了安撫布曉曉,他真的耗費了太多的心神。
他都覺得他要搬到布曉曉那里住,他不止要對著曾經住過喬無淵的房子心里膈應著,還要繼續安撫布曉曉和他回家。
想到這些,他都感覺自己頭疼。
他以為布曉曉失憶了,事情變的簡單了起來。
可只有他知道,這事情好像越來越朝他不可控的方向轉換。
而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一起喝一杯吧。”
姜思然和盧雋約的是一個酒吧,里面氣氛不錯,自然是需要喝些酒的。
“好啊,喝幾杯。”
盧雋心里苦悶,急需要排解。
喝酒自然是個好主意。
“不怕酒后亂性?”
姜思然問。
她以為盧雋是不會在愿意和自己去酒吧這個地方。
畢竟上次也算是酒后亂性。
可是盧雋竟然同意了,這點讓她很是奇怪。
“又不是沒做過,怕什么?”
盧雋瞇著眼看著姜思然。
這個女人和布曉曉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他不喜歡姜思然,可喜歡姜思然在某方面的放得開。
和布曉曉在一起的時候,他做的最多的就是顧忌布曉曉的感受。
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不需要。
盧雋湊到了姜思然的耳邊了一句悄悄話,讓姜思然的臉一下紅了。
有些話,池正從來不曾和她過。
可是盧雋這樣和她,她的心里莫名的覺得很有觸動。
果然這個男人是懂自己的。
兩個人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目標,又好像喝醉了。
本來需要各奔東西的兩個人,后來又抱在了一起……
酒醒時分總是讓人難受的。
醒來看見不該看見的人,更是讓人無所適從的。
“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盧雋和姜思然看見對方,都是一臉的嫌棄。
一次可以算是意外,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盧雋瞪著姜思然,他和布曉曉之間都有一大堆問題要等著解決,這女人竟然又上了自己的床,這是想不依不饒了?
“怎么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哇靠,你看我身上……”七八中文天才一住ωωω.78zщ.cδмм.⒎8zщ.cōм
姜思然惱死了。
一次已經很對不起布曉曉了,這再來,以后要如何?
她都可以預見,她和布曉曉分道揚鑣的局面了……
“昨是你約我的。”
盧雋想起來昨是姜思然要見自己的。
“你可以不來的,你來干嘛?”
姜思然一邊穿衣服,一邊覺得這盧雋有毒。
“以后,一周見一次吧。”
盧雋這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沒有轉身,只是想和姜思然達成一個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