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應令冷子越好笑不已。
本來以為多了一個不熟悉的人吃飯氣氛會尷尬,沒想到竟然異常和諧,期間張父張母問什么冷子越就答什么,一點往日高冷的架子都沒有,三兩下就收買了張父張母的心。
或許是因為冷子越經常幫張菀菀,在張父張母那里這人就是靠譜可以放心,出門上學之前張父還特地說了麻煩冷子越多多照顧之類的話,把張菀菀尷尬得都站不住了。
電梯間里。
張菀菀歉疚地說道:“我爸媽說的話你都別在意呀,他們這是被一連串的事情給嚇壞了。”
冷子越心下好笑,面上卻是不顯,“很正常。”
這是什么意思?張菀菀有些轉不過彎來。
因為兩人住在隔壁又在一個班級,難免會同進同出,時間久了連駱靜蕓她們都覺得不對勁,趁冷子越去衛生間的時候把她拖走。
“老實交代,你跟冷子越是不是在交往?”駱靜蕓指著張菀菀的眼睛,都快戳進去了。
張菀菀趕緊拍掉她的咸豬蹄,“瞎說什么呢?沒影的事情!”
“這還叫沒影?好多同學都看到你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走!同進同出,就差同吃同住了!這還叫沒影?”駱靜蕓的聲音拔高了幾個度,引得周遭的同學紛紛側目。
張菀菀無語了,心想他們還真是同吃,就是沒同住而已,“真沒有的事!我們家搬家了,沒想到正好跟他在同一個小區,還是同一樓,同樣回家的路,自然就一起走了,哪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
“你是說冷子越的家在書香世家?”駱靜蕓更加震驚了,“不是說那個小區是新的嗎?難道他家也在那邊買房子了?”
張菀菀聳聳肩,不欲多說,不過被她這么一解釋,那些流言蜚語倒是少了許多,畢竟張菀菀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就是書呆子,一門心思都在成績上面,不像其他女生有那么多歪心思,而冷子越一直是冷冷的,不好接近,有了個合理的答案大家也就不再關注了,畢竟高二的學業更加緊張了。
自從多了冷子越這么一個鄰居,張菀菀發現她的生活更加“忙了”,張父的腿還沒好利索,她每天回去就要先做飯,在她做飯的時候隔壁的房子里會傳出悠遠的古琴聲,掃卻一日的煩躁。
張父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還特地拄著拐杖過去,結果發現是冷子越在彈琴,對他更是刮目相看,還讓張菀菀好好跟人家學習。
張菀菀簡直郁悶得快要吐血了,沒想到冷子越竟然當著張父的面提出教她彈琴。
就這樣,她每天都能正大光明地往冷子越家跑,張父還樂見其成,張菀菀有時候會想她家老爹是不是缺根筋,就不怕自個兒女兒被拐走嗎?
不過在冷子越這邊待著也是有好處的,張菀菀發現他的書房里全是各種各樣的書籍,還有兩排全是教輔,各種版本的都有,她都看不過來了。
有一次張父過來突擊檢查,沒想到正好看到張菀菀坐在書堆里,整個人都沉迷進去,連他拄著拐杖進屋都沒抬頭,而冷子越則被她逼出書房,一個人在客廳自憐自艾地把玩著古琴,直接把張父給弄無語了,眼不見為凈,從那之后張父再也不會突然跑過來了。
時光匆匆,轉眼間夏去秋來,考試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排名什么的也早就習以為常,反正學霸還是學霸,學神還是學神,而學渣想要翻身簡直太難了,不是一早一夕就能沖上去的。
國慶放假的前一天,月考剛剛結束,因為張柏巖提前打過電話要回來,她已經等不及了,考完試直接沖出教室。
等她牽著車正要出校,迎面碰上剛要去停車場的冷子越,張菀菀趕緊把車停下,同他問道:“我哥今天下午的飛機,現在也不知道到沒到家,你晚上要吃什么,我去市場一起買了。”
張菀菀的話成功取悅了冷子越。
見他真的在認真思考,張菀菀頓時急了,“要不這樣,你想到你了發信息給我,我先走了,太晚的話市場都收攤了。”
“好!”冷子越笑著目送張菀菀離開。
顏澤宇就在不遠處默默看著這一切,面無表情。
“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只有我才是真的愛你,你還不明白嗎?”黃麗婷如鬼魅一樣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顏澤宇身邊。
顏澤宇卻是始終站著不動,就這么看著,直到張菀菀消失在視線里。
他的反應激怒了黃麗婷,“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我喜歡了這么多年,甚至在文理分班的時候被你騙了也不曾怪你,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真心嗎?”
這會兒顏澤宇終于有了反應,回頭冷冷看著黃麗婷,后退一步,“從文理分班的事情難道你還沒看明白嗎?我厭惡你!就算沒有張菀菀我還是厭惡你!甚至不想多看你一眼!這次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說這么多,不要再靠近我,你讓我感到惡心!”
黃麗婷大受打擊,咬著嘴唇不甘地質問道:“為什么?我只是喜歡你!”
然而她沒能得到任何回答,因為顏澤宇走得又快又干脆,生怕她這塊狗皮膏藥又貼上去。
在停車場的時候顏澤宇正好和冷子越碰上,此時車棚里幾乎沒什么人,大家都趕著出校,沒人會在這里逗留。
冷子越扶著自行車停下來,顏澤宇卻是大步走向他,在他三步外停下,神色嚴肅地說道:“我是不會放棄菀菀的!”
冷子越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嘲諷地指了指他的身后,“有這個閑工夫在這里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不如先把那個女人解決了!”
顏澤宇不用回頭都知道黃麗婷追上來了,額頭的青筋瞬間爆起,極度憤怒。
冷子越絲毫不懼,老神在在地上了自行車,涼涼地說道:“要知道有她在的話張菀菀絕對不會跟你多說兩句話。”
冷子越撂下這句話就走了,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黃麗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