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一看就是平時在家里強勢慣了,總覺得家里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這樣的媽肯定不能忍受女兒瞞著她早戀,只是她媽更過分,竟然鬧到學校去了,說真的,以前上初中我們班也有人早戀,都是學校曝了老師聯系家長,家長到了學校一副羞憤欲死的樣子,遮遮掩掩就怕事情鬧大沒臉,她媽也是極品,學校都不知道的事情被她這么一鬧,估計連門口看門的大爺都知道了,往后包雅晴回學校估計會被人指指點點的,肯定有人拿她說事。”
田森雙手環胸老神在在地分析道,看駱靜蕓她們臉色不大好,接著道:“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高三大家都忙著高考,事情過個一兩周應該就沒人關注了,就是包雅晴回學校的時候會被關注兩天,熬過了就好了,你們不是她的同學嗎?多勸一勸就行了。”
駱靜蕓點點頭,回頭同張菀菀說道:“菀菀,雅晴這個情況只怕要在醫院住好長一段時間,等她醒了我們每天都過來給她補課好不好?”
這點張菀菀倒是沒有意見,跟駱靜蕓做了約定,隨后冷子越和她一道走,田森送駱靜蕓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路上張菀菀一直悶悶不樂的,冷子越勸道:“別想了,想多了堵心,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包雅晴的媽媽后面應該會收斂一些。”
張菀菀的手緊了緊車把,嘆息道:“我在想雅晴這些年應該不容易,這么一個強勢的媽還有一個老實巴交的爸爸,在那樣的原生家庭影響下難怪她性子有些怯弱自卑,我們以前玩得這么好,都沒聽她提起過父母的事情,那個時候就應該察覺到問題了,可偏偏我們沒有,按照雅晴的性子,我不認為她會早戀,這里面肯定有什么隱情。”
張菀菀現在是把包母列為跟王春花一樣討厭的人,她說的那些話張菀菀是一個字都不信。
冷子越心下好笑,附和著點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等包雅晴醒了我們再來探望她,到時候你們好好聊不就知道了?”
被冷子越這么一勸,張菀菀的心情好了不少。
在包雅晴醒了的第二天,張菀菀她們再次道醫院看她,這次張菀菀特地煲了一鍋清湯,適合剛剛做完手術的病人。
病房里只有一個包父在陪護,至于包母這幾天的去向大家不得而知。
張菀菀和駱靜蕓進門的時候病床上的包雅晴也看見她們了,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
駱靜蕓示意她不要說話,同包父問道:“叔叔,雅晴的情況怎么樣?有好點嗎?”
“好多了,多謝你們來看她,今天早上醫生過來復查,說是恢復得還可以,就是后面要小心照顧,免得骨頭恢復不好。”
“應該的,叔叔您照顧她這么久應該累了,先去休息吧,這里我們看著就好,今天不用上課,我們可以在這邊待比較長的時間。”
駱靜蕓很會來事,三言兩語就把包父勸走了。
張菀菀看著快要被包成木乃伊的包雅晴,眼眶紅了,埋怨道:“你說有什么事情想不開的,怎么就那么沖動呢!好在那里是三樓,要不你這次就懸了,不能再這么胡來了,知道嗎?”
包雅晴的嘴巴囁嚅了下,聲音沙啞輕緩地說道:“我倒是寧愿死了干凈,你們也看到了我媽的樣子,與其在那樣讓人絕望的家庭生活,還不如......”
張菀菀輕輕捂住包雅晴的嘴,恨恨道:“你自己想走了干凈有沒有想過我們會傷心?不說我們,就是你爸媽也難過,你媽我就不提了,你爸那天可是哭得肝腸寸斷,那天我們過來看你,你爸還把你媽揍了,完全沒有留情的,死活非要她離開醫院,不管你媽怎么哭鬧都沒用,我覺得你爸是真的疼你,只是他沒想那么多而已,進過這次事情,他肯定不會再讓你媽胡來的。”
包雅晴眼中閃過一抹驚詫,自嘲道:“難怪從我醒來就沒看過我媽,我還以為她恨不得我死呢!”
駱靜蕓在一旁神色嚴肅地回道:“雅晴,我覺得你太偏激了,確實,你媽的做法讓我們都不能理解,也不能茍同,她也深深傷害了你,但我覺得她也是愛你的,你不知道,在你跳樓后她都崩潰了,所以你也別把你媽想得太壞,當然這是你們家的事情,我們也沒有資格品頭論足,就是希望你好好想想,別再有輕生的念頭。”
“那,這里只有我們三個,跟我們兩說說唄,你喜歡誰了?我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張菀菀換了一個輕松一些的話題。
剛剛還有些激動的包雅晴慢慢平復了情緒,微微搖頭,“那都是我媽胡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她那個人就是那樣見風就是雨,最會腦補,就信自己腦補的東西,別人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
張菀菀無語了,和駱靜蕓對視了一眼,繼續問道:“那到底怎么回事?你媽那么會捕風捉影肯定也有東西讓她腦補,你是不是給誰寫情書了?”
包雅晴再次搖頭,“都高三了,誰還有那個閑情逸致寫情書?我要真想早戀,大一大二干什么去了?還要等到高三?不過是以前一個暗戀我的男同學一直給我寄情書,每周一封,就塞在我家的信箱里面。
我們小區的信箱大多就是擺設,我爸媽平時連看都不看的,我也是偶然間發現,那個時候里面的信都壘了一摞,一開始不知道是什么我就帶回家了,等拆開了才知道是情書,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怎么處理那些東西,只看了一封就把那些情書都收起來了,當時我還是收在比較隱蔽的位置,這樣我媽都能發現,說明她平時沒少偷偷進我房間番我柜子。”
張菀菀:“......”
駱靜蕓:“......”
兩人本來以為包母已經很極品了,現在看來包母似乎極品得有些超過她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