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菀菀被張父的念頭嚇到,趕忙勸道:“打住!爸,這個你就別想了,大姨他們是天時地利人和,有這個便利條件,我們長期住在市區,媽又不可能放棄攤子不出,你還在經營佛跳墻的生意和開店,哪來的精力搞這些?要是請人的話成本就上去了,萬一做不起來豈不是要賠?
再說了,我剛剛給大姨出了這個主意,要是我們家自己搞了你要我大姨怎么想?跟他們搶生意嗎?”
張父被張菀菀一番炮轟,最后終于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時張母也把廚房收拾好了,出來同張菀菀說道:“丫頭,我跟你爸也要趕回市區,明天還要出攤,不能一直陪你在這邊度假,你看你是要跟我們回去還是繼續住在這邊?”
說真的,讓張菀菀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邊張母還真不怎么放心,房子這么大,周圍又沒有什么人煙,多危險啊!
張菀菀也想到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回去吧,這邊估計要等我畢業之后才有可能長居。”
本來她建這個地方就是想要以后創業用的,還有一個用處,就是希望能和心愛的人在這邊過著他們的生活,不受打擾。
想到這里,張菀菀免不得又想起冷子越,看了一下QQ,這段時間冷子越又消失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情況,還是身邊一直有人不方便聊天,她當即給他發了一串表情,還說了新房請客的事情,洋洋灑灑編輯了一大段話,這才起身上樓收拾房間。
既然不在這邊住,門窗什么的自然要巡視一遍,從四樓到一樓,轉了一圈她已經滿身大汗,深刻體會到屋大不易之處。
一家子上車之后,張菀菀同張母說道:“媽,我覺得要定期請人過來打掃一下衛生,這么大的房子要是長期不做衛生的話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住人的。”
張母一聽,又開始肉疼了,絮絮叨叨地說道:“請人又要花錢,這房子建好了不住還盡往里面花錢,都什么事嘛!”
張父眼觀鼻鼻觀心,認真的開車,不去攪和母女倆的事情。
話雖然這么說,不過張母還是上心了,回到市里就給盧翠打電話請她幫忙打聽附近十里八鄉比較老實勤快的婦女,跟人家定了一個月過去打掃一次,每次給三百塊錢。
這筆錢對鄉下婦女來說無異于是意外之財,消息放出去,多的是人干,最終盧翠喊了自己的一個表姐過來,還特地讓她跟李永福的車去市區跟張母見一面,雙方定了一些細節。
這些事情張菀菀都不知道,也不用她操心。
到了八月底,她的那座小山總算收拾出來了,圍墻砌了有四米高,上面還有尖刺,一般的宵小別想翻過去,四周還布了監控,山頂上按照張菀菀的要求修建了一座古香古色的涼亭,因為在山頂,葉工擔心雷雨天氣,即使亭子就一層他也設計了避雷針,其他地方全都種滿了花木果樹樹苗,裸露的土壤貼了草皮,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長成成片的草坪,到時候估計還要請人定期過來除草,除此之外,那些路燈該安的也安上了,通往涼亭的石階都修好了,現在已經可以走人了,就是花木樹苗都沒長起來,上去除了吹風根本看不了什么美景。
驗收的時候張菀菀過來看過一次,后面就放著不管了,此時浦市已經進入了臺風季,雨水和烈日交替,根本不需要特地照看。
返校之前,她專門約葉工出來喝了一杯咖啡,把尾款付了。
葉工笑呵呵地目送張菀菀離開,心情愉悅得不行,這次的設計只用了一周左右,費用卻有幾萬塊,還不用跟設計院分成,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筆意外之財,可惜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張菀菀壓根不知道葉工的想法,離開之后就馬上回去收拾行李,她買的是明天清晨的班機,一早就要出發了。
原本張父是要送她去機場的,不過張菀菀拒絕了,大清早的沒必要讓張父那樣折騰,他那邊也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
翌日一早,天還黑漆漆的時候她就出門了,趕到機場天才微亮,到了京市也才早上八點左右,仍是張柏巖開車過來接她,還體貼地給她買了一份早餐。
在車上,張菀菀愜意地用著早點,將家里請客的事情告訴張柏巖,一臉遺憾地說道:“可惜了,你沒回去,要不也能喊你同學過去玩,好好嚇一嚇他們!你是不知道,村里那些人竟然不敢單獨過來,還得村長給他們打氣,我可沒忘記之前我們剛回村的時候他們是怎么說風涼話的,這人啊!也太現實了!”
張菀菀感嘆著,又咬了一口煎餅。
張柏巖曬然一笑,“小小年紀就這么多感慨!跟你說,我這次暑假實習也收獲了很多,對了,我還在實習的那個公司遇上你舍友了,就是那個長得挺漂亮的,喜歡打扮的那個女生。”
“郁云菲?”張菀菀驚呼道:“這是什么緣分?你們一個學農業的一個學政法的,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專業竟然也能碰上?”
張柏巖聳聳肩,含糊地笑道:“倒也不是說緣分,剛好她想兼職,而我實習的那個公司有適合她的崗位,而她又進了而已。”
張菀菀似乎嗅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狠狠咬了一口煎餅,審視著張柏巖,“說!你們是不是背著我珠胎暗結,呸!珠聯璧合!也呸!暗通款曲......”
“瞎說什么!”張柏巖氣笑了。
張菀菀生怕他太激動影響了開車,便默默地閉嘴沒再出聲,只是那眼神完全不像會放過張柏巖的樣子。
張柏巖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干脆目不斜視開車,到了農大后直接把張菀菀扔下,告別的話都沒說就遛了,那個架勢怎么看都像是落荒而逃。
“還說沒貓膩!”張菀菀小聲嘀咕了一句,奮力地拖著一堆行李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