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機械地扭頭,半晌車里想起一陣鬼哭狼嚎,嚇得附近的車都趕緊閃開。
張菀菀看著抱著抱枕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傷心不已的張父,滿頭黑線地哄道:“爸!你這是干啥呢?我之前一直不找對象不結婚你們就各種擔心,現在我結婚了你們不是應該高興嗎?”
“高興個頭!”張父沒好氣地吼道:“我們都還沒考察過你就這么把自己給嫁了!你說你的心怎么就這么大呢?說你聰明你這么在這種大事上面這么糊涂!”
說著張父忍不住戳了戳張菀菀的腦袋。
冷子越趕忙把人護下,嚴肅地說道:“岳父,您現在考察也不遲,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之前張父看冷子越怎么慈愛現在就覺得怎么礙眼,聞言立馬收了眼淚,跟張菀菀換了個位置,審視地看著冷子越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過不了我這關我可不認你這個女婿!”
聽著張父孩子氣的話坐在前頭的張柏巖和郁云菲皆是哭笑不得,都說是國家保護的婚姻了,尤其是他不認就不認的?
冷子越堅定地點點頭。
張父立馬問道:“姓甚名誰?家中還有什么人?家里是什么情況?家人性子怎么樣?怎么看我們家菀菀的?你現在做什么?月收入多少?有無房產?”
“姓冷名子越,父族是京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冷家,外祖家是京市四大家族之一的霍家,冷家那些人跟我關系不親,很是疏遠,他們也管不到我頭上,之前已經帶菀菀讓他們看過了,以后不必跟他們再有往來,從小照顧我的是外祖霍家的舅舅們,兩位舅舅都很喜歡菀菀,也很護著我們,我現在跟菀菀在同一個單位工作,單位的收入跟菀菀一樣,另外我還有自己的產業,保守估計年收入過億,京市有兩處別墅兩套高檔公寓,其他省市也有房產若干,包括浦市這邊也有幾處房產,養菀菀絕對不成問題!”
冷子越一口氣說完。
別說張父聽呆了,就是前面的張柏巖和郁云菲也是一副震驚的模樣,郁云菲無聲地朝張柏巖豎起大拇指,用嘴型說道:“厲害了!”
張柏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張菀菀不可置信地從張父身后探出腦袋,“我這是抱上大粗腿了是嗎?”
冷子越含笑點頭。
張父回過神來,一把把張菀菀的腦袋推回去說道:“不對,你這條件怎么會看上我們家菀菀?說,是不是別有居心?”
“爸!”張菀菀不樂意了。
前面的張柏巖也忍不住吐槽道:“爸,你女兒除了長得還能見人外有哪一點值得人家圖謀的?咱們家雖然說還算可以,可是跟人家一比那就是一窮二白啊!”
“去去去......胳膊肘往外拐,回去再跟你算賬!”張父沒好氣道。
冷子越好笑地看著他們斗嘴,沉吟道:“叔叔,我對菀菀是一片真心的,從我們還是同學的時候我就跟她許諾過,等我從M國手術完回來,一定會娶她,這些年我身邊除了她沒有再出現過任何女人,我保證!”
聽了冷子越的話張父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前面的郁云菲忍不住感嘆道:“我的天!這樣的極品帥哥還是哥癡情種!嘖嘖嘖,菀菀,你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銀河!”
張菀菀極其贊同地頷首,“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被他們這么一打岔,張父也不好繼續板著臉,別扭地問道:“那你的身體現在怎么樣了?”
前面扯那么多不過是張父例行公事問話罷了,他最擔心的還是冷子越的身體,既然跟自家女兒成親了就是他們家的人,萬一身體不好是個短命的怎么辦?
冷子越深情地看了張菀菀的小腦袋一下,曬然道:“我之前都沒說自己的身體情況,其實我是先天心臟功能不全,所以不得不去M國換心,這個手術的成功率不是很高,包括術后恢復也是一大問題,為此我才一直沒有跟菀菀表白,還好手術很成功,術后恢復也很好,在M國休養了一陣子沒問題了我就回國了,現在會定期復查心臟,醫生說恢復得非常好,繼續保持下去長命百歲也不成問題。”
眾人聞言,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張柏巖蹙眉問道:“那你這個病是遺傳的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就麻煩了。
冷子越搖頭,“不是遺傳,醫生說可能是我母親身體不好,懷孕期間思慮過重,這才導致我的心臟發育不好,查過染色體那些的,并沒有什么問題。”
“呼那就沒問題了!”張柏巖一身輕松地笑道。
冷子越這才看向張父,認真地問道:“叔叔,您還有什么問題嗎?”
張父一噎,好像該問的都問了,不該問的隱私也問了,還有什么呢?
見張父這個樣子,張菀菀呵呵笑道:“叫什么叔叔,應該改口了,跟我一樣叫爸吧!”
“好!爸。”冷子越寵溺地看了張菀菀一眼,順著她的意思喊了張父一聲。
張父一開始還不習慣,等到了小區樓下就習慣了,還高興得直樂呵,碰到小區里認識的人都跟人間介紹一下,說冷子越是他女婿。
等回到家里,張母得知張菀菀不聲不響和冷子越領證了反映跟張父差不多,不過她只是震驚一下就冷靜下來,嚴肅地問了好些問題,之后就承認了冷子越是她女婿這個事實,還一個勁兒的噓寒問暖,直說沒想到冷子越會回來要去給他買幾樣他喜歡吃的菜。
對比一下張父剛剛在車里的反應,眾人對張母簡直是刮目相看,這般沉著淡定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因著家里這次人特別全,還全是回來過年的,張母高興得不行,給大家整了滿滿一大桌好吃的。
飯桌上,張母同張菀菀問道:“你們既然領證了打算什么時候辦喜酒?”
張菀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冷子越。
冷子越眼中閃過一抹沉思,沉吟道:“這邊什么時候辦喜酒都行,京市那邊我要問問我舅舅的意思,畢竟冷家那些人我不想請,這樣我打個電話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