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口罩說道:“我是張菀菀,歡迎你,你剛過來先去換一身衣服,尤其頭發要綁好,還要戴上帽子,放心,透氣的,還有,那邊有洗手液,手要洗干凈了才能干活,手套什么的都在那個柜子里,你可以自己拿,等我忙完我再告訴你具體要做什么。”
于是乎,秦文君才剛剛抵達目的地就被趕鴨子上架開始第一天的工作。
張柏巖本來還有些擔心她不能適應,沒想到半天的功夫她就上手了,至少張菀菀交給她的事情她都能完美的完成,而且沒有喊苦也沒有喊累,就是一直默默地干活。
傍晚的時候張母從村尾趕回來,看到秦文君的時候眼前一亮,從從院子里追到了烘焙房跟人家說話。
張菀菀惡寒得不行,趕忙同張母說道:“媽,你要是沒事的話干脆先幫我們把晚飯給做了,我到現在都沒時間進廚房一趟,再不吃東西我都快餓死了!”
張母看了看天色,這才驚覺時間已經很晚了,嚎了一聲趕緊去煮飯做菜。
她一走,秦文君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張菀菀安撫道:“我媽就是這樣,看到家里來了漂亮的未婚女性就喜歡拉著人家問長問短,過兩天就好了。”
秦文君善解人意地搖搖頭,“我媽也會這樣。”
這個是上了年紀的婦女通病。
約莫晚上八點的時候張父才從村尾騎著電動車回來,張菀菀為了方便家人往返村尾和老宅特地多買了三輛電動車,這樣他們也能節省路上的時間。
張父進門的時候看到秦文君當即朝她和善地笑了笑,點點頭,這才去洗手準備吃飯。
秦文君正在猶豫著是要跟他們一家吃還是自己吃,就聽張母喊她,“文君是吧,過來吃飯了,自己家,不用客氣。”
張柏巖也同她點頭,輕聲說道:“過來一起吃吧,我們家就四個人,多你一個也就是多一雙筷子而已。”
張菀菀拿著碗筷經過秦文君的身邊,道:“進去吧,吃完飯休息一會兒等下可能還要忙一下,以前不用這么辛苦,現在年底訂單比較多,我還要隨時留意信息,所以有的時候經常要忙到十點十一點,你只要工作十個小時就行,今天晚上算是補上午的,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像我這樣從早忙到晚了。”
秦文君初來乍到還有些迷茫,跟在眾人身后進了大廳,吃飯的時候也有些拘謹,張母看她只夾眼前的菜,干脆拿了一雙干凈的筷子給她夾了不少肉,爽朗地笑道:“吃吧吃吧,干了一天活也累了,我們就是這樣,從早忙到晚,只有吃飯的時候能說說話!”
秦文君靦腆地笑了笑,同張母道謝后快速吃了晚飯,坐沒十分鐘又去烘焙房干活了。
看著秦文君出門的背影,張母興奮地拉著張柏巖問道:“臭小子,你知不知文君家是什么情況?”
“我哪里知道這個?”張柏巖皺起眉頭,質問地看著張母,怕她再繼續八卦下去,三兩下扒了碗里飯,起身回房間。
張母氣急,郁悶地嘀咕道:“不開竅的玩意兒!”
張菀菀在一旁笑笑不吭聲,等她吃完晚飯再去烘焙房,發現秦文君已經把放涼的點心全都包裝好,她滿意地點點頭,同她說道:“工作差不多就是這些,以后我負責做點心,你就負責后續工作,我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會打一張訂單出來,你就根據訂單的情況裝貨,會有快遞上門收貨,你來對接就行,可以嗎?”
“沒問題。”秦文君笑得極其燦爛,她本來還當心是什么技術活,今天忙了一天差不多了解了工作的內容,像這種沒什么技術含量工資又高的工作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她一定要好好干,不能丟了這個飯碗。
于是乎,第二天一大早張菀菀剛起來就發現秦文君已經把烘焙房打掃干凈了,昨晚交給她的訂單她也打包得七七八八,就是快遞還沒上班,東西都堆在院子的屋檐下等著出貨。
張菀菀驚喜地朝她豎起大拇指,“行啊!沒想到你手腳這么快!”
張母從廚房出來,聽到這話當即數落起張菀菀,“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明明忙得不行還非要睡到自然醒!你哥一早都拉了一車貨出去了,現在回來又在裝大單,現在你爸那邊也忙得很,我給他們送早飯過去,你自己去廚房吃飯。”
張菀菀呆了片刻,目送張母進了廚房才看向秦文君,問道:“你吃了嗎?”
“吃了,一早阿姨就讓我吃飯了。”秦文君小聲說道。
從昨天過來到今天早上,她在張家吃了三頓飯,發現張家的飯菜雖然簡單,但色香味俱全,葷素搭配也合理,極其養生,跟她以前自己在合租房里隨便弄來裹腹的食物完全不一樣。
她在外面要是享受同等的食宿待遇只怕每個月又要多花兩千塊錢,這么一算她越發珍惜這份工作了,即使張菀菀說了她一天只要工作十個小時,她還是每天跟張菀菀一起收工,這才放心地回房間休息。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比較快,轉眼就到了臘月中旬,再過半個月就是村春節了,秦文君已經完全適應了張家的生活節奏,也享受這種平靜安寧穩定的生活,第一個月張菀菀除了給了六千的工資還給她多發了八百塊的加班費,這筆錢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她在這邊也沒有用錢的地方,一個月頂多去鎮上一兩次采買一些生活用品,再交一下電話費那些的,統共花不到五百塊錢,剩下的都被她存了起來。
這會兒張菀菀注冊的“張氏綠色食品有限公司”也批下來了,地址寫的是張家老宅,看到那個營業執照張菀菀有些哭笑不得,總覺得這個地址跟公司格格不入,好在縣城審核比較寬松,人家也不會去刨根問底。
有了公司張菀菀也能給所有人繳納醫社保,張父張母和張柏巖秦文君以前在單位是有交的,張父張柏巖秦文君是這幾個月才斷的,張母已經斷了幾年了,張菀菀只能想辦法幫他們續上,另外把自己那份也給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