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子哲已經這樣了,你可不能倒下,更不能認輸,你是冷家名正言順的夫人,誰也不能否認,再說了你并沒有做錯什么,要是冷家因為這個原因就放棄你外人也會有別的想法,只要你好好的做好你的冷夫人,誰也不能動搖你的地位,就是將來冷家的財產也會有你們的一份。”陶倚舟安撫道,他知道陶倚彤做這么多是為了什么,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好在這件事情并沒有牽連陶家。
陶倚彤本來就心氣不順了,聞言神色變得扭曲,質問地逼視陶倚舟,“我還要怎么做?這些年我做得不夠好嗎?在家公公說往東我不敢往西,就是對著冷彥博也是輕聲細語,小意溫柔,子玲和子哲的零花錢也是從陶家拿的,他冷家給過什么?現在說我做得不夠好了?霍靈羽那個賤人死了還要給我添堵,要不是那個孽種還活著,我何至于這樣百般算計?”
陶倚舟看著魔怔的妹妹,垂眸道:“你冷靜一點,現在做什么都沒用了,說難聽點,冷彥博還可以有很多孩子,而你就只有子玲和子哲了,現在鬧對你并沒有任何好處。”
一句話揭露血淋淋的事實,陶倚彤突然泄氣了似的往后退了兩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傻愣愣地一直笑。
陶倚舟無奈搖頭,又勸了兩句才離開。
陶家這邊采取的是靜觀其變的策略,冷家那邊卻不想坐以待斃,冷老頭回了書房沉思了一天一夜,最終還是給冷彥博打電話,決定服軟。
冷彥博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勸道:“爸,子越只是小輩,哪里用得著您親自上門接?”
“我不去你能把人給我接回來嗎?”冷老頭怒瞪一眼。
冷彥博頓時失聲了,他要是有這個本事也不會任由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父子倆收拾了一下出門,看冷子玲在樓下坐著,冷彥博同她叮囑道:“這幾日在家好好待著,別動不動就往外跑,還有,有時間去醫院看看你弟弟。”
“好。”冷子玲順從地應下,嘴角卻勾起一抹嘲諷地輕笑,叮囑她不要往外跑,去醫院看愣子這個,自己呢?在外面風花雪月不說,從冷子哲出了手術室就沒見他去醫院一趟,這樣的父親......
冷老頭和冷彥博到了剛到霍家,還沒踏進霍家大門就聽見里面傳出來的歡聲笑語。
屋里的一眾人等見到來人突然噤聲了。
霍老起身,帶頭緩緩朝冷老頭他們走來,“稀客啊!”
“霍家主。”冷老頭微微頷首,目光落在人群后面的冷子越身上竟然有些恍惚,記憶中這個大孫子身體一直不好,養到七八歲的時候還是潺潺弱弱的,風吹不得,日曬不成,看起來就跟五六歲的孩子似的,明明精貴的東西一直吃,就是吃不好,每次去醫院醫生的說辭都一樣,漸漸的他對這個孫子就沒了多少關注,這樣的身體怎么承當家族大業?
可今日再看,眼前身形挺拔面色紅潤的青年哪里還有半點弱癥,體魄看起來比冷子哲還要好,氣質也更加尊貴,難不成霍家的米水更養人?
霍老呵呵笑開了,示意冷老頭他們坐下,朝冷子越和張菀菀招招手,溫聲道:“子越,你爺爺和你爸來了,該叫人了,丫頭,這就是子越的父親和爺爺,也是你的公公和爺爺。”
張菀菀禮貌地頷首喊了一聲,冷老頭和冷彥博卻沒有吭聲,一個恍若未聞,一個用挑剔的眼光審視張菀菀。
冷子越見此,臉色馬上掉了下來,別說喊人了,都沒給他們一個正眼。
冷老頭想要發怒,意識到今天過來的目的只好生生忍了,冷彥博蹙眉,不悅地同冷子越說道:“這是你對待自己父親和爺爺的態度嗎?還有沒有一點教養了?”
此話一出,霍家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冷子越嘲諷地笑了一聲,“霍家的教養可不是冷家能比得上的,瞧瞧那對令人作嘔的姐弟冷家的教養可見一斑。”
“放肆!”冷老頭怒而喝道。
冷子越卻始終老神在在,玩味地看著他們,“怎么?難道我說錯了?一個工于心計,挑撥離間,心思惡毒,一個放浪形骸,聲色犬馬,囂張跋扈,難不成這種是好教養?當然,他們有那么惡毒的母親,教養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提到陶倚彤冷老頭才冷靜了一下,皺眉道:“我知道你后母做了一些錯事,我已經讓你爸懲治她了,以后她也不會再對付你了。”
冷子越搖頭,“你們信她我可不信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再說了,我冷子越可是眥睚必報,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樣?”冷彥博不滿地質問道,要不是在霍家,他可不會這么客氣。
冷子越露出一個大笑,點頭道:“好說!我只想看那個女人不好過而已,比如跟你離婚被凈身出戶,或者......陶氏破產。”
“什么!”冷彥博驚怒交加,瞪著冷子越的眼珠子都快凸出去了。
“哎呀呀,你可別這么看我,我會害怕的!怎么?她幾次三番要我的命,我只是讓她落得身無分文窮困潦倒的下場而已,你不覺得我很仁慈嗎?”冷子越一臉無辜地說道。
冷彥博還想說什么卻比冷老頭制止住,“她雖然做了很多錯事,但還好都沒得手,如今她明面上并沒有犯大錯,你爸跟她離婚師出無名,更別說讓她凈身出戶了。”
冷家跟陶家有很多利益牽扯,冷老頭怎么可能輕易跟陶家撕破臉,即使現在的陶家風雨飄搖,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好操作還是可以東山再起的,更何況陶倚彤還生了一兒一女,即使兒子有跟沒有差不多,但外人不這么想,他們要真這么干了名聲還要不要了?
冷老頭想了想,咬著牙說道:“這樣,爺爺把家里的五分之一的產業過到你的名下,這件事就算過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