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兩人交往的事,自然不會有那種不長眼的去當電燈泡。
趙小琴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卻洋溢著甜蜜的淺笑。
張妮妮受不了了,“算了算了,我晚上還是自己想辦法應付過去了,就不留在這里吃狗糧了。”
其實到哪里她都是吃狗糧的那一個,上了樓還有張柏巖秦文君這一對,張菀菀和冷子越這蜜里調油的兩口子,哎!張妮妮頓時覺得心累無比。
這邊張菀菀四人也上樓了。
張母正帶著張成寧玩,屋子里都是孩子的歡聲笑語,門一開,小家伙立馬扭頭看過來,本來要沖向張菀菀的,結果卻被兩張陌生的面孔嚇得停在原地,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著張春炎和簡容琨。
張菀菀朝他招招手,道“小寧,這位是張爺爺,這位是簡叔叔,叫人了。”
張成寧害羞地撲到張母懷里,小奶音糯糯地喊了一聲。
張春炎喜歡得不行,從懷里拿出一顆種子逗他。
張母上前招呼了兩句,疑惑地看向張菀菀。
張菀菀趕忙說道“媽,這位是張教授,您之前見過的,還有這位是第一次來,研究所的研究人員,叫簡容琨,我們請他們過來玩,晚上備點海鮮招待。”
張母當即慎重地點頭,“這是必須的,要吃點什么?”
張母看向張春炎和簡容琨,張春炎無所謂地搖頭,人到了他這個年紀,對吃的已經沒有那么講究了。
簡容琨倒是不客氣,咧嘴笑道“阿姨,我想吃浦市的名菜。”
這話倒是把張母給難住了,張菀菀瞪了簡容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媽,你別聽他的,海港那邊現在應該來了不少新鮮的海鮮,你看著買就行了,對了,可以燉一鍋佛跳墻,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一些食材家里也有。”
佛跳墻以前也是他們家賺錢的大頭,張父研究了十幾二十年,不斷改善口感,連她也跟著學了一手,這輩子因為忙著經營公司,她一直沒有時間去做這件事,正好今天請大家吃一頓,說不定還能再把這個生意做起來。
想到這里,張菀菀看向冷子越,“你要不要打電話問問田森,看看他有沒有時間過來吃飯。”
冷子越挑眉,看張菀菀這架勢就知道她有新的想法,當即給田森打電話,連帶著老二老三都被他叫回來了。
田森三人在晚上八點的時候才踩點進門,一進門就咬牙切齒地瞪著冷子越質問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的解釋,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下午的時候他還在京市那邊的公司開會,結果老二直接沖進辦公室把他擄走,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在飛機上了,下了飛機是老三開車過來接的,他就這么懵逼了幾個小時。
冷子越不怕死地聳肩搖頭,老神在在地說道“就是請你過來吃頓飯,作陪一下。”
“你!”田森氣到差點血壓飆升。
張菀菀看到人來了,高興得不行,趕忙說道“都坐都坐,很快就上菜了。”
對著孕婦田森自然態度要好許多,聽話地入座后還一個勁兒地跟冷子越無聲交鋒。
簡容琨一直盯著廚房的方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這就是正宗的佛跳墻嗎?還沒上桌我都受不了了,真香啊!”
田森愣了一下,剛剛自顧著生氣都沒注意到屋子里此時正彌漫著濃郁的鮮香,是那種只要一聞就能讓人食指大動的味道。
冷子越好笑地勾起嘴角,“現在知道我讓你過來干什么了吧!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田森嘴角猛抽,那也不能在他開會的時候讓人沖進來把他架走,要不是對方是老二他都要報警了,而且為了一頓飯特地讓他坐飛機回來,也不知道冷子越是不是覺得他太閑了!
張菀菀壓根沒發現他們之間的交鋒,趁著佛跳墻快出鍋的時候趕緊去把張妮妮喊出來。
張妮妮幾乎是被拖過來的,張菀菀碎碎念道“真的,這個是我第一次煮,你們都要當個見證,好不好吃就是一句話。”
張妮妮無奈地說道“我說你的廚藝真的沒問題,不用每次都讓我品嘗的,我怕看到某個人會倒胃口,拜拜糟蹋了好東西。”
張菀菀嗔怪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不想看到他那你就坐我身邊,另一邊讓嫂子坐,我們護著你,當著我爸媽的面量他也不能說出那些肆無忌憚的話。”
張妮妮不情不愿地坐下一會兒,張柏巖也帶著一群人過來。
張母趕忙起身招呼,“我就知道要柏巖過去,真讓你們自己過來肯定又是一堆借口。”
秦父秦母不好意思地同眾人笑了笑,解釋道“我們中午已經把晚飯做好了,不吃的話多浪費。”
“胡說!那點東西你們不吃,雞也會吃的,浪費不了!”張母底氣十足地嚷嚷道。
一句話把秦父秦母堵得無言,現在已經不在沙地養殖場干活了,就他們老兩口,通常都是跟那些住在那邊的工人吃一樣的飯菜,食堂每天都是定量供應,多出來的一點點通常都是喂了走地雞,還真沒浪費過,再加上老兩口飯量不大,吃的少,就那么點東西說不定大家分一下就沒了。
秦文君抱著孩子過來,領著秦父秦母坐下,奇怪地問道“文斌呢?我不是跟說了晚上過來嗎?”
“他呀!他現在忙著談對象,沒空!”秦母樂呵呵地說道。
沒多久,李永福他們也上門了,張家一張餐桌都坐不下,還要再拼一桌。
簡容琨瞪大眼睛問道“合著不是專門招待我們的嗎?”
張菀菀傲嬌地仰起頭,“你誰啊我還要特地招待你,要招待也是招待教授!我們平時都吃海鮮,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我是請他們過來品嘗佛跳墻的,這東西我多煮了很多,到時候大家都給一些意見。”
簡容琨何其聰明,從張菀菀的三言兩語中就猜到她想干什么,琢磨道“看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