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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樓,果然與一樓的喧鬧截然不同。甚至二樓大廳里的隔音都做得十分不錯,進了門之后,外面那喧鬧地讓人有些頭疼的聲音立刻小了分。二樓的大廳里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偌大的大廳一共只有三張賭桌,甚至還有樂師歌伎舞姬助興,美酒佳肴一樣不缺。謝安瀾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就發現那些陪伴在賭客身邊的女子容貌竟然都不輸京城最好的青樓里的姑娘們。
樓上這些客人顯然是彼此都認識的,有些人并沒有立刻下場賭博,而是坐在一邊任由美人服侍著自己享樂,一邊跟身邊的人閑聊些什么。
看到謝安瀾進來兩人被人領進來,閑著的人們都不由得望了過來,跟方才在樓下沒有半個人注意截然不同。而且謝安瀾清楚的發現這些人眼底的戒備之色。不過在看到跟在謝安瀾身邊的賭場管事之后又慢慢的松懈了下來。謝安瀾有趣的挑眉,側首對那管事笑道:“你知道我是誰么?”
這問題問的有些沒頭沒腦的,但是那管事卻似乎沒有絲毫的驚訝一般,點頭道:“無衣公子。”
謝安瀾豎起大拇指贊道:“消息好生靈通。”
管事陪笑道:“其實公子若只是在下面玩玩的話小的們自然不敢管公子的來歷。但是公子連贏三十把,可見是本事非凡,來歷非凡的。小的們自然要查清楚,萬一什么地方怠慢了公子,可如何是好。”
“這話聽得本公子心里真舒服。”謝安瀾悠悠道。不過也就是聽聽罷了,若是當真了那就是自己蠢了。
一眼掃過整個大廳,在最角落的一個桌邊總算看到了陸離三人。謝安瀾挑了挑眉,直接朝著陸離走了過來。陸離坐在桌邊正專注的看著桌上的賭局,倒是葉盛陽和裴冷燭很快察覺了朝他們走過來的人,回頭一看卻是愣了愣。第一眼他們都沒有認出來人是誰,但是第二眼的時候葉盛陽卻看到了葉無情隨身佩戴的刀。原本心驚女兒的刀怎么會在別人手上,但是一看到葉無情臉上那不甚明顯的疤痕才回過神來,驚愕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謝安瀾卻已經直接走到了陸離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陸兄,真巧啊你也在這兒?”
陸離側首看向她,眼中并沒有驚訝,只是微微蹙眉,“你怎么來這里了?”
謝安瀾聳聳肩道:“葉公子說看到你們往這邊來了,我一時好奇就跟過來看看唄。”這話,陸離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不過也并不在意。
葉無情端了一把椅子來放到謝安瀾身后,謝安瀾回頭對她一笑,在陸離身邊坐了下來。
謝安瀾好奇的看著桌上的賭局,依然是搖骰子。有些無趣地撇嘴道:“你怎么也玩這個?”她之前是為了追求速度和時間才選擇了玩骰子的。沒想到陸離都上了二樓了還是如此的沒有追求。
跟著謝安瀾一起上來的管事笑道:“原來兩位新客竟然認識,真是巧了。公子若是不喜歡玩這個,那邊還有更好玩的,總是能讓公子盡興的。”
陸離淡淡道:“這個方便。”
可惜,陸離的賭運并不太方便。至少沒有謝安瀾那么逆天,在樓下一把都沒有輸就直上二樓了。謝安瀾剛坐下沒一會兒功夫,陸離就押輸了一次。陸離微微蹙眉,卻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神色淡定自若的繼續押注。而且下的賭注比上一次更大了一些。
謝安瀾回頭低聲問裴冷燭,“他輸了多少錢了?”
裴冷燭搖頭道:“他沒輸,還贏了兩萬兩。”
謝安瀾有些吃驚的回頭看某人,既然這賭場分了樓層,這在第二層的人技術必然是要比第一層的人厲害一些的。就算是謝安瀾坐在這里這么一會兒,說是保證百分百猜骰子的點數也是有些困難的。陸離這是一注押的比一注大,一不小心輸了一注就有可能將前面的全部賠進去,看來陸離的勝率還是很高的。
只是想到這么一個外表端方溫雅的美少年竟然還是個賭場常客,謝安瀾就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陸離側首看了一眼謝安瀾,道:“怎么?”
謝安瀾神色略有些復雜的道:“沒什么,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博學多才。”
陸離淡笑道:“不過是閑暇時的玩耍罷了。”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片刻后才反應過來。陸離前世有很長一段時間雙腿都是不良于行的,即便是東方靖登基之后他也沒有如尋常人一般的入朝為官,而是依然隱居幕后作為一個幕僚存在。自然就會有許多的空閑獨處時間。陸離本身又聰明,什么東西到了他手里都會很快學會并且精通。那么如果他閑來無聊自己一個人玩骰子,他也毫不意外他會將之玩到比專業人士還要精通了。
骰盅再一次掀開,這一次陸離又贏了。
對面的莊家看著這位俊雅公子的表情也有些復雜了。陸離并不是每一把都贏,但是絕對是贏得多輸得少,而且每次當他會輸的時候他下的注都不會太多。偶爾h下一注極多的,卻都會贏。給人的感覺是他可以全部都贏,只是他不想而已。這樣的賭客其實比那些每一把都贏的人還讓人頭疼,讓人看不清楚深淺。最關鍵是,他竟然沒有完全沒有看出他出千的情況。這位年輕公子并不懂內功,而已沒有動手腳。除了押注的時候,他的手甚至都沒有碰到賭桌。再看了一眼坐在陸離身邊的少年,難不成當真今天賭場開門不利,一下子就來了兩個厲害人物?
謝安瀾覺得好玩兒,也不自己猜點數了。陸離押什么她就跟著押什么,果然,不到半個時辰,謝安瀾原本的九千兩銀子已經翻到了七萬兩。至于陸離,就更多了。看到他身邊堆積的厚厚的銀票和銀錠,就連許多賭客都有些眼紅了。
能到這里來的,自然不會是一般的紈绔子弟,大多是都是身家巨富而且自己能掌控財富的人。能讓這些人都感到眼紅,可見陸離贏了有多少錢。賭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終于有人忍不住了,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上前來對陸離恭敬地道:“公子,我們東家想請公子上樓一唔。”
陸離瞥了一眼桌上的銀票道:“還沒滿三十注。”
管事的嘴角暗暗抽搐了一下,照您這樣的情況,一輩子也滿不了三十注,我們賭坊就要垮了。有這么一個龐然大物盤踞在這里,還讓普通人怎么玩兒?所有人都跟著他一起下注,那贏了也沒用。所有人都跟他相反的下注?那就是一個輸啊。所以越到后面別的賭客干脆都收手站在一邊看熱鬧了。而因為玩的人少了,押注的銀兩自然也少了,陸離已經不滿的鎖起了眉頭。
管事的賠笑道:“公子是高手,何必為難下面的小的們。樓上為公子準備的東西,想來更能讓公子覺得滿意。”
陸離思索了一下,指了指身邊的謝安瀾道:“他跟我一起上去。”、
謝安瀾連忙推辭,“不用啊,陸兄,我一會兒自己上去,還有十五注,很快的。”
“無衣公子不如還是一起請吧?”管事連忙道,這位可是在從進了賭場之后無一敗績的,明顯是比另一位更加厲害的存在。只是她下注沒有陸離那么狠,所以還能讓人接受罷了。既然早晚都要上去,又何必浪費時間呢?還是趕緊把這兩位送走了,讓大家繼續愉快的玩耍吧。
謝安瀾看著管事的苦瓜臉,倒也不推辭笑瞇瞇地道:“那我就借了陸兄的光了。”
管事恭敬地笑道:“兩位樓上請。”
于是,一行人又跟著管事往更高的一層樓爬去。身后的裴冷燭捧著剛剛被陸離丟過來的一大堆銀票心中五味雜陳。他們為了五十萬兩銀子,急得就差沒有去搶銀樓錢莊了。他們新跟的這位陸公子倒是隨手就將幾十萬兩銀票往他手里丟,仿佛那是一堆廢紙一般。謝安瀾正好看到他的表情,在心中暗笑道:“我當然不能告訴你,不到一年前,陸離還在為了十兩銀子發愁呢。”
三樓空蕩蕩,安靜的有些下人。只有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其余的卻是什么都沒有。桌邊坐著一個面貌平凡無奇的中年男子。這樣的相貌,扔到大街上直接就能融入人海中再也看不見了。但是這人卻長著一雙精芒內斂的眼睛。一看到他,葉盛陽和裴冷燭立刻就一左一右將謝安瀾和陸離擋在了身后。謝安瀾同樣也感覺到,這是一個高手。
那人似乎沒看到他們的戒備和警惕,含笑道:“沒想到今日來的竟然是兩位小友。既然來了,便請坐下吧。”
陸離拉著謝安瀾走過去,在中年男子對面坐了下來。那中年男子定定的打量著陸離,良久方才道:“兩位小友想要玩什么,隨便你們挑。”說著,伸手在跟前的骰盅上輕輕一碰。那骰盅立刻就朝著陸離這邊劃了過來。謝安瀾伸手一攔,骰盅在她跟前不遠處停了下來。謝安瀾垂眸,漫不經心地將手收了回來。
痛死了!
中年男子好奇地打量了謝安瀾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贊賞的笑意。
陸離抬手將跟前的骰盅推開,道:“我不賭。”
“不賭?”中年人有些好笑地看著陸離,方才從樓下就是一路賭上來的,現在居然說不賭?
陸離抬手,裴冷燭將方才他贏來的那對銀票都送了上來。陸離直接將銀票從桌面上滑了過去道:“我要一個人的命。”
中年男子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陸離道:“堂堂朝廷命官,居然花錢買命?有意思。特別是,花的還是從我的賭坊里贏的錢。況且,你身邊有這幾個人,我倒是有些好奇,這世上還有什么人是你殺不了的?”中年男子指了一下葉盛陽三人,繼續道:“說實話,如果這三位聯手都殺不了的人,在下只怕也做不到呢。”顯然是已經知道了葉盛陽三人的身份。
卻是,如果連葉盛陽三人聯手都殺不了一個人的話,那么他們想要殺這個人需要付出的代價必定是十分慘烈的。該不會是…這個今科探花打算刺殺皇帝吧?
陸離似乎沒有聽出他的拒接,直接開口道:“我要令狐垣的命。”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陸離,包括葉盛陽父女三人和謝安瀾。他們可是知道陸離找他們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令狐垣的,現在怎么又花錢找別人了?難不成是陸離對他們的能力不放心?
只聽陸離淡淡道:“高手難得,他們若是因為殺令狐垣死了,不劃算。”陸四少顯然也是很會算賬的,為了這三個人他給出了極大的代價,如果是一次性利用,那也太不劃算了。相比之下,在多花一點錢找幾個人一起干,順便能夠保下這三個人命也還是劃算的。畢竟他的要求是五年,但是如果這三個人五天就死了…。
好吧,如果五天就死了他可以不用付后面的帳了。但是陸四少不缺錢,他缺人。
中年男子似乎被氣樂了,“陸大人,你的人是人,難道我的人就不是人了?”這說得是人話么?他的人死了不劃算,難道他的人死了就劃算?想要殺了令狐垣不死人除非是他親自出手。但是令狐垣顯然還沒重要到需要他親自出手的地步。
“我付錢了。”陸離說得心安理得,“你們不就是開門做生意的么?”
“我開的是賭場!”中年男子沒好氣的說。
“呵呵。”陸離毫無意義地笑了兩聲。
中年男子突然盯著陸離的臉打量了半晌,若有所思地道:“我覺得,陸公子好像長得有些面善。陸公子是泉州人?”
陸離微微皺眉,看著那中年男子道:“閣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會不知道我是哪兒的人?”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那么,不知道公子認不認識一個叫做蘇絳云的人。”
陸離搖頭,他對這個人毫無印象,無論前世今生,他都絕對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更不認識這樣的一個人。陸離不知道,但是旁邊的謝安瀾心中卻是忍不住掀起了驚濤駭浪。過了這么久,她都差點要忘記這個名字。受人之托,她也并非沒有去找過。但是暗地里讓謝文等人在泉州城里城外都打聽過,根本沒有人見過蘇絳云這個人,連聽都沒聽說過,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卻沒想到,竟然會在京城的貧民窟的一個賭坊老板口中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謝安瀾偏著頭,有些好奇地道:“先生是說,陸兄和這個蘇絳云長得很相像么?他是難得還是女的?應該是男的吧,要是女的…”陸離長得很好看,非常非常好看,但是謝安瀾還是難以相信陸離男扮女裝是個什么模樣。相比之下,謝安瀾覺得蘇夢寒的長相更適合扮女裝。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失望,看向謝安瀾挑眉道:“謝公子對蘇絳云很感興趣?”
謝安瀾搖搖頭,指了指陸離道:“我只對跟他長得很像的人感興趣。”
中年男子搖頭道:“不,蘇絳云和他長得一點兒也不像。我說的面善,是另一個人。”
“那是誰?”謝安瀾奇道。
中年男子搖搖頭,顯然沒有滿足她的好奇心的打算。陸離則是對此完全不感興趣,“閣下,我以為我們現在談生意。”
中年男子思索了片刻,方才問道:“三十萬兩,你只要令狐垣的命?老實說,雖然令狐垣位列江湖高手之列,但是他的命不值三十萬兩。”陸離微微瞇眼,淡淡道:“我要他生不如死。”
中年男子突然一笑,伸手將桌上的銀票收了回來,笑道:“這樁生意,笑意樓接下來了。”
這話一出,葉盛陽三人都是一愣,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你是笑意樓主?”
中年男子道:“不像么?”
當然不像!笑意樓是江湖第一巨富,各種生意遍布諸國。到底是穆家,流云會還是笑意樓更富有,只怕也未必能夠得出結論。只不過笑意樓的生意多半比較偏門,而且零散,大多數時候都是跟江湖眾人三教九流打交道,一般人知道的反倒是極少了。而笑意樓主傳言姓薛,江湖人稱薛財神,點金手,死要錢。無論是哪個稱呼,看上去都不像是能夠用來形容眼前的這個人的。
不過,也確實是并沒有多少人見過笑意樓主罷了。
中年男子并不在意眾人的質疑,轉向陸離問道:“陸大人,你是怎么知道來這里尋我的?”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皇家和朝廷的面子就算是江湖中人也多少要給幾分的。所以京城附近并沒有什么江湖門派或者組織落腳。即便是笑意樓的這個據點,也是設在城西這個官府幾乎不管的灰色地帶的。一般人別說找了,只怕是連門都摸不到。
陸離道:“我并沒有問閣下的來歷。”
“但是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歷了。”中年男子攤手道。
陸離垂眸,思索了一下道:“恕我不能相告。”
中年男子朗聲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追問了。公子說得沒錯,笑意樓開門做生意,只要有本事進來,有錢買,笑意樓什么生意都做。令狐垣是么?在下保證十天之內將他的首級送上。”
“多謝。”陸離點點頭,站起身來,“如此,在下告辭。”
中年男子微微點頭,“慢走不送。”
一行人出了門,賭坊的管事已經在外面等著了,見到他們卻什么都沒有問就恭敬得帶著人出去了。
空蕩蕩的大廳里,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盯著門口低聲道:“真的很像啊,難不成是我看走眼了?”
“薛爺。”一個穿著黑色勁衣的男子出現在中年男子身后,低聲道:“就這么讓他們走了?”
中年男子抬眼看了她一眼道:“不然呢?”
黑衣男子垂首,道:“這姓陸的竟然會知道我們在這里還這樣大張旗鼓的找上門來,只怕是有些……”中年男子擺擺手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上門的,但是他既然付了錢,咱們就等把事情辦妥。不要砸了我笑意樓的招牌。這事你帶人去解決吧。”
黑衣男子道:“令狐垣武功極高,而且善于隱匿和逃跑…”
“沒有信心?”中年男子挑眉道。
“不是,只是怕要損失不少人手。”黑衣男子沉聲道。
中年男子垂眸,良久方才輕嘆了一聲道:“這也是難免的,小心一些。若是不成,我在親自出手。”
“不成!薛爺!”黑衣男子大驚,連忙道:“屬下定會完成人物的,不過一個小人物,哪里值得薛爺親自出手?”
男子一笑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放心,我還沒廢呢。”男子伸手在桌沿上一撐,他坐下的椅子就飛快地往后面退去。這才看清楚,他身下坐著的并不是一把普通的椅子,而是一個輪椅。這中年男子竟然是不良于行的。
將輪椅轉了個方向,中年男子道:“派人去仔細查查這個陸離,記住了,他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巨細無遺一件都不要漏了。”
“是。”黑衣男子點頭應道。
中年男子微微皺眉,問道:“派去泉州的人依然還是沒有消息?”
男子搖頭道:“沒有,泉州內外都找遍了,從來沒有出現過蘇絳云這個人。”
中年男子皺眉,“不可能,如果不是有了消息,他怎么會派人去泉州?”
“那些人也沒有了消息,再也沒有回來。”黑衣男子道,“我們打探到的消息,那位派去的人好像消息泄露被人追殺,可能全死了。”
中年男子臉色微變,沉聲道:“剛得到消息就泄露了?看來他身邊的細作確實是不少啊。”
“樓主。”黑衣男子有些欲言又止。
中年男子沉聲道:“有話便說。”
黑衣男子道:“屬下覺得有些奇怪,就算…那位還在世又如何?這些人這么多年鍥而不舍的安排細作盯著那邊,是否有些大題小做了?”中年男子垂眸,思索了良久才道:“或許,當年她們離開的時候帶走了一些什么重要的東西吧。更何況,她若是真的活著回來了,嘿嘿…這京城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呢。”
黑衣男子聞言,點頭稱是。
確實,那位若是真的還活著,這京城里要有多少人睡不安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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