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遠坂凜驚喜的聲音在雜物堆中響起,林易的思緒微微一滯,身形一閃出現在遠坂凜的身邊,望向了腳邊落滿灰塵的木箱子。
“這是什么?”
“當然是你的魔力!”
遠坂凜嘴角一翹,揮手拭去了寶箱上的灰塵,然后彎下腰握住了寶箱前面的鐵鎖,口中吐出了幾個簡短有力的咒語。
咒語落下,因常年閑置在地下室而腐朽生銹的鐵鎖中,傳來了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旋即啪嗒一聲掉落在地。
遠坂凜目露期待,纖手伸出,緩緩地打開了寶箱。
遠坂凜略一思索,旋即便被寶箱中的物品吸引了目光。
只見一顆顆顏色各異的寶石堆積在箱子之中,在地下室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奇異光芒。
剎那間,一道金色的光芒自寶箱開啟的縫隙中綻放,化作溢彩的流光沒入了遠坂凜與寶箱接觸的手臂,流轉一圈后消失在寶箱上方的空中。
想來應該是通過魔術回路辨認后人之類的手段吧!
“遠坂家時代相傳的魔術特性為轉換,擅長力量的積累、流動和變化,因此擁有著制作魔力寶石的能力,如果再加上一些可以防止魔力泄漏的封印,就能將制作的魔力寶石半永久地流傳下去……”
“所以你早就知道家里還藏這么這么多魔術寶石?”
不過在林易和遠坂凜的眼中,這些寶石最重要的并不是附屬的財務價值,而是寶石中蘊含的澎湃魔力。
遠坂凜嘴角微微勾起,精致的臉蛋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只是找找看而已……
林易一臉無語地望著遠坂凜。
“不,我也只是猜測,所以想找找看而已。”
遠坂凜搖了搖頭,雙眼彎成了好看的月牙,修長的玉手探進寶箱,拿起一顆紫色的寶石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遠坂凜抬起頭瞥了林易一眼,旋即將寶箱重新合上。
“之前我使用的那些寶石都是我自己一點一點攢出來的,而這些是祖上的積蓄,是遠坂家陷入危機后東山再起的資本,除非是破家滅族的巨大危機,否則按規矩是不能動用的,不過現在已經不用在乎那些了對吧……”
家大業大就這點好處,你總能在什么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當然,這也是要分人的,遠坂凜能找到祖上留下的積蓄,換成某死神小學生可能就是皮肉全部腐朽的頭顱,或者被啃了一半的手骨了。
再加上原版劇情中召喚的紅A本身能力數值過弱,因此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魔力供應,所以遠坂凜只使用了自己積攢下來的那些魔力寶石。
但是現在,經過小櫻一事的刺激,遠坂凜的爭勝之心徹底被激起,只想盡快結束圣杯戰爭,好讓自己可以有時間留下來照顧小櫻。
好嘛!
林易算是聽明白了,遠坂家不是沒有積蓄,而是遠坂凜出于自尊或者礙于家規之類的東西,不想動用遠坂家的戰略儲備物資。
“……放心吧!”
林易回過神來,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這種事情,從第一天起我就告訴你了吧——”
“這一下我可是把整個遠坂家都壓在你身上了。”
遠坂凜抱著寶箱站起身來,揚起臉微微一笑:“可不要辜負我的期望哦”
傍晚,吃過晚飯后。
“我可是最強的!”
短短半個小時,除了替換全身細胞的心靈暗示之外,其他的手術全部結束。
原本心靈暗示也應該是這一次的手術內容,但遠坂凜卻請求林易將這一過程延后到圣杯戰爭的末尾,因為她打算在圣杯戰爭結束后親自照顧妹妹。
遠坂凜和衛宮士郎拖住了喋喋不休,抱怨著文部科學省的藤村,為林易騰出了進行心靈手術的時間和空間。
這一次,林易對心靈力量的操控越發得心應手。
心靈手術結束,林易將術后昏迷的小櫻抱進了房屋,然后走出房間,向遠坂凜等人傳達了手術結束的信號。
遠坂凜頓時了然,以暗示魔術將茫然無知的藤村催眠,而后讓衛宮士郎把她搬進了小櫻的房間,同時耗費了數顆寶石為整個屋子布下了防護結界。
林易自然不會拒絕。
畢竟現在還是戰時,多了一個病號確實不好照顧。
與此同時,一只綠豆大小的小蟲子正趴在衛宮家門外的樹干上,復眼默默地將一切都收入眼中。
柳洞寺的門外。
林易也將小櫻發絲上的防護法器改變成了半激活的狀態。
做完這一切,一行四人才離開了衛宮家,朝著柳洞寺的方向進發。
“是啊!終于來殺我們了!”
在她的身邊,身著淡紫色和服的男子依靠著墻壁,雙手抱著長長的連鞘武士刀,深藍色的長發在腦后扎成馬尾,兩鬢垂至鎖骨,俊美的臉龐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嘴巴里還叼著一根嫩綠的樹枝,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從容不迫的風度。
一襲暗紫色長袍的Caster翹起嘴角,帶著黑色魔術手套的右手在前方輕輕一點,面前飄浮的紫色光幕頓時破碎,化作光點消散在空中。
“果然朝著這邊來了。”
“巧了,在下也是這么想的!”
藍發男子笑呵呵地咬著口中的樹枝,目光好似能跨越空間,看到正向這邊趕來的衛宮一行人。
“……盡全力阻擋吧!”
Caster垂下手臂,淡藍色的眸子透過兜帽下沿的陰影望著身邊的男子,淡淡地說道:“如果擋不住,那就只好讓你去死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應該就是攤上了個不怎樣的Master了。”
“在下不過是個埋沒于舊時代中的無名劍客,所謂‘孤魂野鬼’大抵就是如此了,可就是這樣的在下,居然能夠跨越時空,與諸多不同時代的強者交手……這是多么令人激動的事情啊,哪怕為此死在他們的劍下又如何?”
藍發男子灑脫一笑,深藍色的眸子斜斜地瞥了她一眼,嘆了口氣。
Caster不以為然地輕笑兩聲,一揮袖袍走進了山門。
“好好看住山門嗷,我的Servant……”
Caster嘴角抽搐了兩下,原本忽然剛要涌出的怒火忽然轉變成一抹笑容:“算了,左右不過是個將死之人,隨你怎么說吧,只要你能守住山門就行了……”
藍發男子嘆了口氣:“你看,這就是我討厭你的地方。”
“喂,你的蟲子可以殺掉嗎?”
“不行呢那老家伙的蟲子使魔雖然惡心,但能力卻意外得不錯,我需要讓它們監視你們的戰斗,所以……你還是忍忍吧!”
藍發男子扯了扯嘴角,余光百無聊賴地瞥了一眼劍柄上的小蟲子,一對劍眉微微皺起,忽然大喊道。
“本就精通劍技的Saber,以及精通劍技,但卻以弓兵之名降臨的Archer,到底都是些怎樣的強敵……真是期待啊!”
喃喃自語中,藍發男子的目光越發火熱。
藍發男子又嘆了口氣,抱著武士刀坐在山門前的臺子上。
另一邊,林易一行四人正走在通往柳洞寺的道路上。
Saber不知何時拿出了那柄無形之劍,一雙英氣的眉毛緊緊皺起。
比起他們兩個,遠坂凜的神色顯得更加從容一些,畢竟背著一背包寶石的她這一次是沖著平推來的,根本不覺得還沒發育到后期的Caster會是林易的對手。
眼看著衛宮士郎的神情越發焦慮,遠坂凜不禁皺眉問道。
不知為何,越是靠近柳洞寺,Saber心中的那股悸動便越發強烈,就好像柳洞寺中隱藏著什么專門針對她的危險一樣。
衛宮士郎則眉頭緊鎖地望著手機,不停地打著電話。
“不用擔心。”
林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因為擔心也沒用。”
“怎么樣,還是沒消息嗎?”
“嗯,還是沒有。”衛宮士郎眉頭緊鎖地放下了手機,“我已經打了十多個電話,一成一直沒有接,我擔心……”
“會怎樣?”
衛宮士郎緊張地追問。
衛宮士郎扯了扯嘴角:“……”
遠坂凜嘆氣道:“Archer說得對,Caster是以魔術師之名降臨的英靈,即便擁有令咒也需要多加防備的存在,如果柳洞同學真的是Master,或許已經變成了供應魔力的傀儡,如果柳洞同學不是Master……”
“怎么會這樣。”
眼看著衛宮士郎神色開始恍惚,遠坂凜連忙說道。
遠坂凜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林易沒有照顧衛宮士郎的想法,直截了當地說道:“或許早就變成了神殿級魔術工房的養料……”
衛宮士郎搖了搖頭,神色逐漸堅定起來:“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不管一成有沒有死,我都會盡全力將他救出來!”
林易微微一笑,目光斜斜地瞥了遠坂凜一眼,一臉‘你看我說吧’的模樣。
“也不一定!兔子不吃窩邊草,建立魔術工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為了不引起其他御主的注意,Caster必然不會對柳洞寺的僧人動手,之前柳洞同學不就一直活得好好的嗎?”
“……不用安慰我了,遠坂。”
遠坂凜扯了扯嘴角,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最前方的Saber忽然停下了腳步,右手向前一抓,無形之劍自手中出現,身上魔力構裝的銀鎧驀然綻放。
“鏘——”
清脆的劍鳴聲響起,Saber神色鄭重地立于臺階之下,手中結界遮掩的無形之劍指向了石制階梯的最上方。
在那里,一道藍紫色的身影扛著一柄足有1.5m長的紫色武士刀,深藍色的眸子滿是欣喜地望著下方嚴陣以待的Saber,以及淡然而立的林易。
“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