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你的意思是過段時間打算出去旅游?”徐菲問他。
尚富海點點頭:“嗯,再帶上咱爸咱媽,兩家人一塊出去玩幾天,你也把你手頭的工作放一放,該忙忙,但該放一放的時候也不能把自己蹦的太緊了,媳婦,現在再不去,等你肚子顯懷的時候,想去都去不了了。”
“要是生下來了,那又得多半年窩在家里,你尋思尋思。”尚富海挑著下巴,臉上帶著點俏皮的笑意。
“我沒事,我沒你們想的那么嬌氣,以前的苦日子都過來了,更何況現在。”徐菲根本不在意那些。
她問“日子定下來了嗎,具體什么時候出去。”
“我是琢磨著中秋節以后,國慶節以前,咱就不搭人多的時候了,到時候人擠人的,不管是你還是姥爺,都不好。”尚富海說道。
“我看看啊。”徐菲走到她的梳妝臺邊上,那里放著一個做工精美的臺歷,她看了一眼,說:“15號是中秋節啊,也就說還有8天了,中秋到國慶是半個月,咱們掐頭去尾打10天吧,也就是這段時間吧。”
“嗯,基本上就這樣,沒錯了。”尚富海點頭說道。
“那怎么去啊,坐車還是開車?”徐菲又問他。
坐車、坐飛機是方便了,可到了地方后就不方便了,尚富海早想好了,他說:“我這幾天再抓緊買輛房車,買不來我就先去借一輛,我這張臉雖然不值錢,但好歹還是有朋友認可的。”
“到時候你和姥爺累了也好休息,另外再開著埃爾法,唔,你那輛車也讓孫慶德他們開著,咱們這么一大家子老老少少的出門,讓孫慶德他們跟著才放心點。”
這話實在,原來那是沒有保鏢,現在都有了,徐菲也會讓他們跟著,誰知道外邊所到之處是個什么情況啊。
尤其她老公這么個‘大燈泡’放在那里,指不定就吸引了‘窮兇極惡’之徒,再想想他們以前就敢到處跑,現在想想都覺得心有余悸,可真夠傻大膽的。
也得虧運氣好,沒碰上什么意外。
“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小孫他那個女戰友明天到是吧,那你明天先替我把把關,看看人怎么樣,靠譜嗎。”徐菲說道。
尚富海點頭,這事得慎重。
晚上徐菲給她爸媽打了個電話,說了這個月下旬出去旅游的事,姜春華老太太這段時間一直在橡樹灣那邊,她突然聽閨女說要出去旅游,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但閨女一說這是她女婿的安排,目的就是讓兩家老人更親近一點。
姜春華考慮再三,最后還是答應了。
周秀梅也給在老家的尚勇打了個電話。
尚勇和周秀梅是同歲的,他這六十年的概念里也沒有旅游這倆字,不得不說對于身處于農村的廣大老一輩人來說,‘旅游’從多方面來講,真的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有的人干脆到了他老去的那一天都沒游玩放松式的爬山看水。
時代的悲哀!財富分配的悲哀!
尚勇想了很多,他就忘了回應了,周秀梅等的不耐煩了,問他:“你去不去啊,給我個準話。”
“去啊,我兒子帶我去旅游,這是他一片孝心,我為什么不去啊,必須去。”尚勇連連肯定的回應她老伴。
“那行,我給富海說一聲。”周秀梅說道。
她習慣性的嘮叨一句:“你自己在家里,吃飯喝酒都有數點,你血壓高,別再胡吃海塞的,到時候犯了病,我可不管你。”
“我知道,知道了,你個老太婆真啰嗦,我癱了那一回就夠了,心里還能沒點數嗎。”尚勇煩氣。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電話了啊。”尚勇問她。
周秀梅說:“你不問我都差點忘了,富海說又給你買了輛新車,等車到了,你抽個空過來開走,別的就沒了。”
“新車,新車……”尚勇剛開始還不在意,接著音調直接拔高了,他現在就開始盼望起來:“秀梅,富海說給我買什么車了嗎,可別是捷達、五菱這些車。”
“我哪知道啊,我又沒問他,等車到了不就知道了,不行你自己問他,我又不懂車。”周秀梅煩氣。
“我掛電話了,你早點睡。”她最后還是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她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刀子嘴豆腐心,說不關心,心里還一直掛著。
第二天下午,尚富海就見到了阮玲玉,怎么說哪,她看起來更偏向中性美。
面皮白凈,臉型方正帶著點陽剛帥氣,一頭的短發顯得特別有精神,下身穿著一條淺藍色破洞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偏灰色的短袖。
“老板,這就是阮玲玉,我以前的戰友,你別看她是個女的,可真干起仗來,她一點都不比難得差,甚至連鄒亮亮都不是她的對手。”孫慶德說道。
在孫慶德說話的時候,尚富海尤其關注了一下鄒亮亮的表情,鄒亮亮一副很想反駁的模樣,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抽搐,硬生生憋著沒說一句話。
“好家伙,她還真比鄒亮亮要能打啊。”尚富海心里嘀咕。
他這幾天早上沒事就看著孫慶德和鄒亮亮他們四個的晨練,對他們身上的本事約莫有數了,也很肯定他們絕對不是一般的兵。
“你叫阮玲玉?”尚富海這算是明知故問?
但阮玲玉還是干脆的點了點頭,沒一點不耐煩的表情。
“阮女士,我想問一問對你來說,保鏢這個職業你是怎么想的?”尚富海問她。
阮玲玉這回回答的更干脆:“尚老板,我沒什么想法,我也就這一身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也就是能打了,再說干保鏢也是靠我自己的雙手吃飯,不丟人。”
“你這個性子不錯,不過我想慶德應該給你說了,我這回主要是給我老婆找個保鏢,光我面試沒用,阮女士你再等一等,我老婆回來之后,你們再聊一聊。”尚富海直接說道。
阮玲玉沒有絲毫的生氣,就站在一邊等待著。
尚富海手上拿著一本書看著,同時一雙眼睛也時不時的觀察她一下,發現她很有意思,臉上沒一點不耐煩的表情。
徐菲回來后,和阮玲玉聊了有十來分鐘,尚富海沒過去,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但徐菲最后留下了她,待遇和黃偉他們三個人的待遇一樣,比孫慶德的要低很多。
但她比黃偉他們三個要好一些,直接聽徐菲的安排就行了。
從這一天開始,跟著徐菲正常上下班的,除了她之前的專職司機石方宜之外,又多了一個正常女人一樣打扮的阮玲玉。
寶順物流公司的人并不知道阮玲玉是干什么的,徐菲也沒有給任何人解釋的意思,阮玲玉就這么跟著徐菲出入公司辦公室,這在其他人看來,阮玲玉更像是徐菲新招的總經理助理。
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一些人開始用別有意味的眼神去看待之前的‘總經理助理’寧玲玲,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更想著看她笑話。
其實寧玲玲心里也不太好受,甚至還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她自覺自己勤勤懇懇的幫著徐菲處理各種日常工作,把徐菲的各種會議和形成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可臨到頭來,徐菲提都沒有提一聲,就另外找了個‘新助理’?
寧玲玲忍不住差點落淚,她想著單獨去找徐菲聊一聊。
可往日里幾乎是自有出入徐總辦公室的門此刻卻多了個守門的。
而這個守門的正是她的‘敵人’阮玲玉。
“你讓開,我找徐總有重要的事情匯報!”寧玲玲對她自然沒什么好感,說話的時候語氣里就帶上了些情緒。
“你對我有意見!”阮玲玉看似漫不經心的上下打量了寧玲玲一眼,沒什么威脅,就是個普通人,不過怒氣值不小啊。
寧玲玲嗤笑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一直以來都是徐總的‘助理’!”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還刻意強調了一遍,接著說:“徐總的工作安排歷來都是我在做,今天也不例外,我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給徐總匯報,如果耽擱了,你負責任嗎?”
阮玲玉笑了笑,她看出來了,寧玲玲是對她有意見,至于這個意見從何而來,阮玲玉這樣的人觀察很仔細,他剛才去衛生間的時候就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
想起無意中聽到的那些‘閑話’,再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位‘閑言碎語中的當事人’,她笑了笑:“沒錯,你是徐總的總經理助理,這點除非徐總重新安排,否則不會有什么改變。”
“另外,我只告訴你自己,我是尚老板安排保證徐總安全的,就這樣吧。”
“……”寧玲玲當時就愣在了那里,本來還想敲門進去找徐菲‘談談心’的,可腳步這一刻像是綴上了鐵塊,怎么也抬不動腿了。
“她是保鏢?”寧玲玲腦袋里忽然就閃過了這個‘說辭’。
這個說辭一點都不陌生,電視劇里,電影里太多了,哪怕是現實社會,明星一出場,呼啦一下,至少8個保安或者保鏢就列出了陣容,她萬萬沒想到這么快就在現實社會里見到了這種‘傳說中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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