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后,徐菲早就回來了,正斜躺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看電影。
不忙工作的時候,徐菲又恢復了以前的那個懶散樣。
借用一句話來說,能坐車就不走路,能躺著就不坐著。
可她現在和以前又不一樣,那個時候她進入廚房算是半個殘廢,可現在已經能做得一手好菜,家里來個重要的客人,她還能給你做一桌美味出來。
工作起來的時候,她儼然成了一位女王范兒十足的事業女強人,一點也不含糊。
要是尚富海和小元寶受到了威脅,她甚至還能變成一頭暴怒的母獅子,敢下狠手的。
“媳婦,今天回來的挺早的啊。”尚富海笑呵呵的問他。
徐菲扭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又迅速扭回頭去繼續看電影:“不是你給我打電話說讓我不忙的話就早點回來,好去接閨女放學嘛。”
“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徐菲反問他。
尚富海沒瞞著她:“我中午和許中友一塊吃了個飯,他要走了,大概率是去北河省任職。”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來了:“媳婦,二哥現在是去了北河省對吧,他找到建倉儲的地方了嗎?”
“還沒有,臨時在石城那邊租了個寫字間當辦公樓,地塊倒是找了幾個地方,但是便宜的地方地理位置不合適,地理位置好的地方土地價格又太高。”徐菲繼續看著電影,頭也不回的說道。
“這確實挺難得,不過你想要的多好的地理位置啊,我倒是覺得你不如考慮一下地方夠大就行,你們跑物流的,還怕多跑那三五公里?”尚富海白了他一眼。
徐菲搖頭:“三五公里怎么了,不是油錢啊!”
得嘞,和你說不通。
尚富海說了一句:“要是還沒有找好的話,那就先停一停,許中友大概率要平調到北河省去,看看他在哪里任職,到時候他那邊要是有合適的地方的話,也算給他送份見面禮了。”
“行,還得等多長時間啊,要是一年半載的才過去的話,寶順可等不了。”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說的不摻水,徐菲又說:“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我已經和易購網的宋總溝通過了,她前天給我打電話說她那邊已經開始籌備進入北河省的前期工作了,所以我這邊要是耽擱的太多了,對你自己也是個損失。”
“許中友給我說差不多就是下個月的事了,反正今年也就剩下這倆月了,再長也長不到哪里去,等等也無妨。”尚富海說。
徐菲一愣:“也是啊,今年馬上又要完事了,對了,我聽孟經理說你這邊正在弄什么員工職級,具體什么情況啊,我問她,她就是不給我說詳細的。”
尚富海本來還要吐槽孟興文‘泄露公司機密’,待聽到他老婆說完后,尚富海又笑了:“簡單地說就是給集團內的所有人排個等級。”
“我舉個例子,這東西就和玩游戲一樣,剛進入游戲的新手就是0級或者1級,稍微熟練了以后,懂得怎么做任務了就是2級,然后更有經驗了,各方面都很熟練了就是3級,以此類推,就是這么回事。”尚富海舉了個簡單易懂的例子。
“另外,把這個職級評定的規則給定出來之后,公司里下一步就會嚴格按照這個來考核,所有的集團或者分公司員工都一樣,以后會根據這個職級的評定結果來決定員工的薪資待遇和每年的薪資漲幅。”
徐菲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她開始琢磨起來,這個法子很好啊,她是不是也可以借用一下。
沒等她琢磨出個結果來,尚富海就說道:“其實你那邊也可以考慮借用一下,到時候根據寶順物流本身的情況再做一下微調,這樣最起碼讓所有人不管是基層的普通員工,還是一線管理者,或者中高層管理者,都有個奔頭。”
他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不像現在,普通員工就是普通員工,可是熟練工和新手之間是有區別的,但是從待遇上沒有體現出來,你想這樣對熟練工來說會怎么樣,是不是心里不平衡,工作的時候有懈怠?”
“我再給你舉個例子,寶菲便利店一個分店只能有一個店長,不出意外的話,店長也基本到頭了,可是店長和店長之間也是有差異的,你得想辦法給他們分出一個差別來,所以可能會采用1級店長和2級店長來區分,這樣也有個待遇上的差異。”
“這樣以來,干得好的自然就想著怎么干的更好,繼續往3級店長上爬,干的不好的有了這個工資收入的差異后,一般情況下也會奮起直追,對不對……”尚富海問。
徐菲搖頭:“這可不一樣,萬一有的人就是覺得我混個1級店長,拿個穩定的高工資就行了,你怎么辦?”
“替代啊,考核啊,末位淘汰是干什么的,這東西都是有制度的,況且高級別的普通員工,你也得給他機會啊,讓他能看得著前邊還有晉升的路,總有一些想往上爬,就是以前不知道怎么做,我如果把這個職級評定給做出來,從上到下,一切都一目了然了,這樣管理公司都要再輕松三分。”尚富海很滿意。
這里邊有他的一部分功勞,也有借鑒其他公司的一些思路,但經過集團內部相關人員的共同努力之后,他可以很肯定的說,當這個制度公布出來之后,是符合他們公司的需求的。
徐菲還想再說點別的,但想了想那樣就成了杠精了,沒太大意義,她直接說:“那等你們做出來之后,你給我瞅兩眼,我也讓人弄一個。”
“行,記得交一下版權費用,我們也是花了心思弄出來的,前前后后都搭進去不少功夫了。”尚富海又開始抖了。
氣的徐菲直接扔過來一個抱枕,被尚富海給穩穩的抱在了懷里。
快四點的時候,尚富海和徐菲一塊去接的小元寶,這可把小家伙給高興壞了,兩只小手分別抓著爸爸和媽媽的手,一個勁的說著上課時發生的事。
她說哪個同學上課尿褲子了,還有誰不敢爬滑梯,一上滑梯就嚇得哭。
還說李君老師夸獎她了,夸她懂事。
這是個什么鬼?
小元寶回到家后就去和她的小鸚鵡玩了,她還給這只會說話的鸚鵡取了個名字,叫小紅,就因為它背上有一根毛是紅色的。
尚富海都已經無力吐槽他閨女的起名水平了,就這一點來說,小家伙完美的繼承了他取名廢的基因。
真失敗!
轉眼又過了兩天,國光新能源的談判工作又往前進了一個階段,已經到了要落實債務責任、股份占比的地步了。
其實這一塊談完之后,剩下的也就沒什么了。
尚富海打算今天晚上請談判團隊的所有人吃個飯,勉勵他們這接近20天的辛苦付出,也算是提前給他們慶功。
他這邊都已經安排人去和博城大飯店訂大包間去了,沒想到他爸這個時候打過電話來了。
“爸,你有什么事?”尚富海驚訝的問他。
尚勇剛開始還吱吱嗚嗚的一直不說,這樣尚富海挺驚訝的,他爸這是要干什么,對他還有什么不好開口的。
“爸,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說就行。”尚富海說道。
“爸,是不是你的錢又讓我媽給扣了,你缺錢花了?我再給你轉點。”
尚勇好懸沒背過氣去,他哼哼的說道:“我確實缺錢了,但不是你媽給我扣了,是我想著再弄養豬場分場了,富海,你先給我打點錢用用。”
“轉錢沒問題,不過,爸,咱不是說好了的,養豬場的規模就保持現狀的就行了,你也別再操心擴張的事了,把自己搞的那么累干什么。”尚富海在給他爹媽轉賬上,只要有,就不推脫。
不過他確實不想讓他把在那么操勞。
尚勇直接不聽他的了:“你咋知道我就累了,我多干點活,心里還舒坦,再說開個養豬場分場,還不是你那邊分店擴張的太快了,我琢磨著一個養豬場都供應不上了,早晚得擴建。”
“爸,我可以再聯系別的啊,你沒必要這樣。”尚富海自然而然的說道。
尚勇立即說道:“別人家的豬肉,誰知道是不是有問題的啊,賣著能放心嗎?”
“嘿,爸,人家都是有出廠檢驗和檢疫監督的,誰敢在這上邊做文章啊。再說我們自己采購也有自己的檢驗體系,涉及到食品這一塊,都是大批量抽檢的,只要發現一例,我們立馬就走法律程序,誰敢在這方面糊弄我們啊。”尚富海很霸道。
他說:“爸,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咱家養豬場里送過來的豬肉,都是一樣要多工序檢驗的,如果有一道工序檢驗不合格,立馬就拒收的。”
說到這里,尚富海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爸什么時候關心起這些細膩的問題來了。
再想到他爸剛才說要建養豬場分場的事,尚富海若有所思,他問道:“爸,這個說法是誰告訴你的,你別是被人給蒙了吧。”
尚勇一聽他兒子這么說他,直接氣的在電話里就揚言要抽他大嘴巴了。
你老子這么大年紀了,還能被人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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