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小舅子扯呼了一通之后,尚富海算是聽明白了,就說無緣無故的怎么還賠了十幾萬,感情是這么回事。
“兄弟,你這是讓人給下套了?”尚富海直接問他。
要是往前推四五天問這話,徐金興都敢和他姐夫掰扯掰扯,他在那位孩子家長的指導下進入市場后,頭兩天真的賺錢了,第一天就賺了一萬多,第二天賺了兩萬多。
就連徐金興自己都認為他是天生做這一行的高手,以前一直都不敢炒股,不敢碰期貨、現貨,他覺得那些時間真是白瞎了,眼睜睜的看著給浪費了。
他要是早這么干,現在還不得幾百上千萬身家了?
徐金興覺得他動動小手指頭,上億都不是個事。
可特么剛過去兩三天,徐金興正被太容易賺錢這個‘事實’給弄得三暈五迷,失了理智,他把更多的錢都投入了這個市場。
而他這些錢有一些是他姐姐、父母和姐夫時不時給他的一點,還有一部分是他寒暑假打工賺來的。
他最早投入進去的就是這些錢,但是擱不住他這兩年和陶蓉蓉在一塊的花銷不算小,其實剩下的也不算多。
按照那位孩子家長給他的說法,本金投的少就賺的少,本金投的越大就賺的越多。
可他自己沒多少錢了啊,沒錢怎么辦?
徐金興最后把邪惡的黑手瞄準了他們辦培訓班收上來的培訓費了。
這個錢,徐金興一直不敢動的,雖說這也算是他和陶蓉蓉的收入,可這里邊還包括了每個月的房租,招聘來的培訓老師的工資支付,培訓班每天日常采購的用度。
剛開始辦培訓班的時候,他和陶蓉蓉倆人就商量好了,每一個季度從里邊把一半的利潤提出來作為他們賺的錢存起來,剩下的繼續放在里邊,要么留著應急,要么留著擴大培訓班的規模和多樣化。
可現在不行啊,徐金興入市的本金太少了,他覺得培訓班的這一筆錢放在銀行卡里存著簡直就是浪費,要是給他提出來再投入到白銀現貨的市場里,那豈不是1變2,2變4了?
動了這個念頭之后,徐金興連續兩天都沒休息好,他一直琢磨著這個事的可行性,在加上他這兩天雖然沒有頭兩天賺得多,可也都小賺了一把,還有那位孩子家長適時在旁邊慫恿兩句誰誰誰在他們的指導下投了多少錢,又賺了多少錢,這更促使他伸出了黑爪。
銀行卡就在那里放著,很好拿,尤其綁定的還是徐金興的手機號,他覺得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里邊的錢取出來用幾天。
也不用多了,最多就用一周的時間,到時候憑借對方的專業信息渠道和他的技術,早就把本金給賺回來,說不定還能翻上兩翻,然后他再把錢給存到銀行卡里去,完美!
徐金興這么想的,他最后被蒙蔽了的心智還真就促使他這么干了,一筆從卡里轉出來接近10萬塊錢,再加上他自己的本金和這幾天零零散散賺的,這一下子就投進去了15萬。
徐金興覺得還不夠,他干脆又用POS機把自覺那張5萬額度的信用卡給刷了,也一把給投了進去。
這前前后后算下來就湊了20萬,徐金興正坐著20萬變成40萬,再翻成80萬人民幣的美夢時,天塌了!
徐金興自己都不知道明明眼瞅賺大錢了,怎么忽然一根大陰棒就砸下來了,接著他的賬戶就變成了大額虧損。
這一下子徐金興慌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咨詢那位孩子的家長,對方就一直在安慰他這屬于正常的交易現象,沒必要擔心,問他還有沒有錢,有的話就現價位買入,平一下成本。
徐金興哪里還有錢啊,他把信用卡都給刷出來了。
這一根大陰棒不單單讓他把前幾天賺的錢一把給吐回去了,還把他這一次弄進去的本金也給賠了不少。
到了這一步,徐金興直接不舍得變現了,他選擇了相信那位孩子的家長,慢慢等待時機再拋掉手里的貨變現。
可特么緊接著又跌,還跌,最后還是跌……
徐金興這下子真急紅了眼,他再打對方電話尋求安慰的時候,忽然發現電話打不通了,他去培訓班里想找那個孩子,他尋思對方總得來接他兒子吧。
可等他想起來這一茬來的時候,再去關注培訓班里的情況,才發現對方這幾天都沒來送他兒子上課,他問過了陶蓉蓉,陶蓉蓉說對方打過招呼了,不來了。
那狗日的特么的不來了!
徐金興慌神了,這幾天時間過去,幾根大陰棒砸下來,他現在就算把賬戶變現,可都不夠還那5萬信用卡的,更別說還有10萬培訓班里收上來的培訓費。
至于他這幾年林林總總存下來的錢,壓根不用考慮了,權當買了教訓。
“兄弟,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尚富海問他。
對于騙了自己小舅子的那個人,尚富海說不上恨不恨的,如果對方這一手能讓他小舅子長個教訓,尚富海覺得這筆買賣也算劃算。
現在是創業起步階段,這事要是擱在其他人身上,那真的是‘滅頂之災’,可放在自己這里,終歸是小打小鬧。
和他放在市場里邊上百億的資金量相比較,他小舅子這點東西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可要是這小子還不長記性,下一回資金弄大了還這么胡來的話,尚富海真保不準會怎么收拾他。
“姐夫,我就是想著找你借點錢,把辦培訓班收上來的那10萬先存進去,把信用卡套現的錢先還了,我自己那點賠了就賠了,我再去想辦法掙錢還姐夫你的。”徐金興說道。
他的思路倒是聽清楚的,并沒有因為這事慌神。
“那你以后還碰這么東西?”尚富海問他。
徐金興哪還敢再碰,有這一回直接讓他長記性了。
賠了錢只有,再加上對方的異常舉動,他現在早反應過來了,對方壓根就是個騙子。
至于他這么騙自己,怎么掙到錢,徐金興一直沒想明白,可不管想沒想明白,他都不打算再碰這東西了。
想想他姐姐揚言要砸斷他的腿,徐金興現在心里還控制不住的亂跳,太特么嚇弟了,你可是我親姐姐啊。
“這個事,你給蓉蓉說了嗎?”尚富海問他。
果然,徐金興下一刻說道:“姐夫,我求你了,真的,你可千萬給我保密,絕對不能讓蓉蓉知道,要不然她能撕了我。”
尚富海聽著小舅子的話,直接無言以對。
“兄弟,錢我一會兒給你轉過去,你把錢該存的就存上,該還的信用卡也還上,但是你們那個培訓班的公款銀行卡,你交給蓉蓉保管,要是再做這些東西,我饒不了你。”尚富海說道。
徐金興忙不迭的答應下來,現在能弄到錢先把窟窿給堵上就好了,至于銀行卡以后交給他女朋友管的問題,徐金興無所謂了,他吃了這一次虧就想開了,他管不住自己,干脆就把‘財政大權’給交出去算了,省得再有下次。
“兄弟,既然已經辦了培訓班,那你們倆就把你們的培訓班給慢慢做好就行了,其他的什么炒股、期貨,你再去碰,我都不會再管你了,我相信你姐也不會管你。”尚富海聲音變得嚴肅了幾分。
徐金興趕緊發誓:“姐夫,真的,我以后絕對不太碰了,我要是再碰,都不用你們說,我自己砸斷自己的手。”
這個誓言有點毒,尚富海權當這么一聽,掛斷電話后,他就把15萬塊錢給小舅子轉過去了。
用手機銀行轉完賬,尚富海考慮了一番,沒敢再給他媳婦打電話,生怕生氣把老幺給怎么著了。
“算了,這兩天抓緊忙完,回去了當面給她說一聲吧,咋咋呼呼的成什么樣子。”尚富海心里想著,他已經心生去意。
一夜過去,第二天上午談判繼續。
寶菲便利店的已經定好方案了,沒有太大的出入,但保南城政府和寶菲便利店簽了個協議,大意是寶菲便利店到時候幫助安排多少人員就業問題,保南城政府這邊會給予相應級別的補貼。
在物業的租賃上,保南城政府方面會給予一個租金補貼,但也不是特別多。
這玩意就是這么個意思,給雙方一個達成一致的臺階下而已。
另外在易購網的下一步投資上,最后還是被張兆軍他們據理力爭,五免五減半的優惠政策是沒成,可也弄成了三免五減半的稅收優惠。
最后就是寶順物流倉儲分倉中心的土地問題了,尚富海他們也沒說非得把倉儲中心給建在保南城區中心,最終在高碑店市南邊和雄縣、容城接壤的地方給弄了一塊約合9.8萬平米的工業用地,最終花了2800多萬。
與此同時,保南城政府也承諾返還30的土地出讓金給寶順物流倉儲有限公司,這么算下來的話,寶順物流拿到這塊土地的實際價格才1960萬,連2000萬都不到,很美麗的一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