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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富海納悶了,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事。
下一刻,韓正宇說道:“老板,你是不是在網上發評論抨擊姓賈的就是個騙子,說樂視網一文不值?”
尚富海點頭,說道:“我是這么說過。”
隨后他反應過來了,說道:“我說你們該不會是認為我說了那些話,就覺得我和樂視系不對付吧,我那是就事論事的分析一下,想著讓那些拿血汗錢投資樂視網的苦哈哈們能跑的盡量跑。”
“走了,好歹還能落下點殘羹剩飯,不要再天真的覺得能夠大賺了,就是回本都是做夢,再不跑,到時候真的給樂視陪葬了。”
說完之后,不等安曉輝他們回應,尚富海又接著說道:“再說了,就你們剛才說的,我和樂視系不對付?就憑它們也配?”
尚富海用很不屑的口吻說出來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大多數人聽了之后感覺振聾發聵。
沒錯,這么一想就對上號了,樂視系壓根沒法和寶菲集團相提并論,姓賈的和他們老板也根本沒有可比性,那他們之前在想什么?
“老板說得對,是我目光狹隘了,我自罰一杯。”梁汝波是個漢子,說完就把杯中酒給一口悶了下去。
安曉輝幾個人心里也有點羞愧,他們也小瞧了自家老板了,遂一個個跟在梁汝波后邊,仰脖子喝了杯中酒。
女將那邊也不甘落后,除了徐菲、馬依琳和宋雨彤她們三個喝果汁的,剩下的包括張崢家屬在內的三位女性也都很干脆的喝完了杯中紅酒。
尚富海眼暈,合著你們這是逼我喝酒啊!
剛才就說了今天不拼酒,你們這些奸猾似鬼的,用這種方式逼我?
都沒有外人,尚富海硬是捏著鼻子一口喝了下去。
不再去討論和樂視系戰斗一場的事情了,謝志剛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問道:“老板,你真覺得這樂視完蛋了?”
尚富海頗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皺眉問他:“老謝,你可別給我說你拿著樂視網了?”
“那個……”謝志剛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慚愧的說道:“確實拿了一點。”
“_”眾人皆是無語。
尚富海也無話可說,他還問了一句:“你具體拿了有多少?”
“我當時買的時候比較貴,40多塊錢一股,琢磨著它從170跌下來這么多,差不多也該到底了吧,可誰知道一路拿著一路跌,一直到停牌了為止,我現在就是想賣都賣不掉了。”謝志剛滿臉的無奈,有那么一丁點的肉疼。
安曉輝聽不下去了,說他:“老謝,你嘰嘰歪歪了一大堆,還是沒說到重點上,咱能不能直接說一下拿著多少手?”
謝志剛右手攤開成手掌,而后又握成了拳頭,連著弄了兩回,尚富海大約是看明白了,問他:“20手?”
看著老謝點了點頭,尚富海撇嘴:“成吧,老謝,回頭等它開盤的時候,你直接掛跌停板,看看能不能搶先出貨。”
尚富海臉上帶著莫名的自信,他說:“要是排隊早的話,說不定還能出來,要是運氣差,你就當拿著這8萬塊錢去瀟灑了一回,興許就沒那么肉疼了。”
旁邊幾個男的嘴角抽搐,8萬塊錢,這一回瀟灑的有點貴啊!
莫不是鑲了黃金的,還是鑲了鉆石的?
屋里幾位女士們都眼神不善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徐菲呸了一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安曉輝看著氣氛有點不對勁,他趕緊說:“老謝,啥也別想了,你就自認倒霉吧,老板看投資的眼光還是賊準的,等樂視開盤了,你就掛跌停跑,千萬別猶豫,說不定還能留下兩個做個足療的錢。”
“去你的!”謝志剛對他就沒那么客氣了。
惹得一屋子人哈哈笑了一陣。
酒繼續喝,菜也繼續吃,有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女士們一個個優雅的吃著洗的水靈靈的水果,韓正宇和梁海濤兩個人相約著去玩街機游戲機去了。
梁海濤提議來一局拳皇對戰,韓正宇欣然答應了。
孟興文提議:“徐菲妹子,你讓老板唱首歌怎么樣?”
尚富海聽到后,都沒等他老婆吩咐,就指著自己的嘴說道:“剛才酒喝多了,舌頭有點發麻,唱不了了。”
這理由可真夠強大的,眾人皆是無語。
景盈盈看著這一幕,就覺得特別新奇,怎么看,給人的感覺都是這些下屬既敬畏又親近尚富海,很矛盾的一種感覺。
但他們之間的關系看起來很融洽,領人工資的下屬還能和老板開玩笑了?
這讓她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謝志剛這倒霉催的指著麻將桌問道:“老板,不如打一局麻將?”
尚富海翹首瞅了一眼:“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你們誰會玩就去,我在旁邊看著就行。”
馬依琳嘟囔了一句:“老板,你這不會,那也不會,那你會個啥。”
尚富海指著任天堂的插卡游戲機說:“我小的時候倒是用那種簡陋的手柄遙控器玩過魂斗羅,可惜也有好多年不玩了,有點生疏了。”
“還有暴力摩托也行,要是有臺球桌,來個九球也能行。”
徐菲聽到后都愣了一下,她老公還有這寫愛好?
她平時可真沒有見他提起過。
宋雨彤來了一句:“老板,你這可是暴露了你的年齡了。”
尚富海不以為意:“這有什么,都是中年老男人了,再過上幾年,發際線都要再高一點了。”
這一手自毀的本事讓人無話可說。
張崢說:“今天你和大家一塊喝酒,我很高興能認識這么多朋友,以后就拜托大家多多關照,不如就由我獻丑,給大家來首周華健的《朋友》吧!”
“張總敞亮,可不像某些人推三阻四,挺你!”馬依琳說道。
在場的,除了徐菲之外,恐怕也就她敢這么開口對著某人‘冷嘲熱諷’了。
尚富海臉不變色,目光已經放到了玩街機游戲的倆人身上去了。
音樂走起的時候,張崢也接過了孟興文遞過來的無線麥,他唱歌一般,只能說中規中矩,但作為第一個大膽‘演出’的‘非專業型歌手’,他還是獲得了一波響亮的掌聲。
梁汝波不知道怎么想的,抬屁股出了房間。
尚富海聽到了開門的動靜,也看到了梁汝波出門的背影,那個背影該怎么說哪?
尚富海一時之間想不來一個更恰當的詞匯,總覺得那背影有點蕭瑟,還有點落寞,很復雜的一種感情。
他心里一動,跟了出去。
就看到梁汝波并沒有走遠,正在門外不遠處,坐在一張升降凳子上,手里剛掏出煙來。
他聽到了開門的動靜,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尚富海。
“老板!”梁汝波手里還掐著煙嘴,臉上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尚富海和善的笑了笑,說:“老梁,我看著你今天晚上情緒不太對啊,說來聽聽。”
“沒,沒什么事,就是里邊人多悶得慌,我出來坐會兒,清靜清靜。”梁汝波輕聲說。
尚富海搖頭:“老梁你也不實誠了,算了,不說就不說吧,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明天趁著假期結束之前,提前去公司開個會,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我一定準時趕到。”梁汝波朝著尚富海笑了笑,說道。
“嗯,老梁,還記著咱倆認識有多久了嗎?”尚富海問他。
梁汝波不知道尚富海為什么這么問,他想了想,說道:“15年認識的,到現在也快3年了。”
“是啊,快3年了,這3年過的可真快,我一直感覺在夢里。”尚富海眼神飄忽的往前眺望了一會兒。
回過神來后,他又問道:“那你還記得咱們剛見面的時候,是怎么說的?”
這個問題并沒有難住梁汝波,他想都沒想,就說道:“老板當時給我說有一天一塊去納斯達克敲鐘。”
“嗯,虧你還記得,老梁,你一直沒忘,我也沒有忘,你覺得拍客短視頻還需要多久有資格去敲鐘?”尚富海說到后來,語氣平淡了。
梁汝波興奮莫名,仿佛有了新的活力。
徐菲在這邊待到8點就走了,家里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兒子,還有個鬧騰的閨女,長時間不回去,她老母親也弄不了那倆小調皮蛋。
尚富海他們則玩到了很晚。
尚富海帶著一身的酒味回到家里時,時間已經晚上11點多了,他墊著腳尖,邁著貓步去了書房,在那里洗了個澡,換上一身睡衣。
站在書房玻璃窗前,仰頭瞧著漆黑如墨的夜空,尚富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后來,尚富海直接在書房里的單人小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鼻子有點癢,尚富海打了個噴嚏,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了閨女的聲音傳來:“媽媽,你看,爸爸是大懶蟲,他還沒有起床!”
“就是,元寶,你爸爸太可惡了,是吧,他怎么還不醒啊,你再去撓他癢。”徐菲捂著嘴偷笑。
尚富海實在忍不住了,在元寶手里拿著一根花色野雞毛又要撓他癢的時候,尚富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閨女元寶作惡的小手。
“元寶,你又想找揍了吧。”尚富海咬牙切齒,一巴掌掄在她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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