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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真厲害!”梁國謙語氣里帶著滿滿的驕傲和自豪,高興的說道。
梁汝波聽完后,更高興了,覺得再苦再累,有這么兩個人以他為中心,為他感到驕傲,也值了。
蔣慧文等兒子表達完了他對爸爸的仰慕之后,又接過手機來,說道:“老梁,你喝了不少酒,好好休息,也別光這么拼,咱家現在的生活不錯,我和果果都希望你健康。”
“好!”梁汝波就是覺得心里堵得慌。
尚富海早早起來,特意去做了一鍋海鮮疙瘩湯。
元寶昨天晚上臨睡覺前嘟囔著今天非得喝疙瘩湯了,尚富海也沒轍了,必須滿足閨女的小要求。
等他親自下廚做好了飯,上二樓又去叫她起床的時候,直接叫不起來了。
尚富海推了推她的肩膀:“元寶,起床了,今天要去幼兒園了。”
剛開始直接叫不醒,尚富海又推了她幾下,元寶不高興了:“爸爸,我好困,我還要打盹!”
說歸說,就是不睜眼。
“嘿,元寶,你昨天玩的時候,可不是這么給爸爸保證的,你說玩夠了,今天就去幼兒園的。”尚富海站在床邊上絮叨著,要和閨女擺事實,講道理。
元寶才不聽,直接翻身裹著毛毯滾到另一邊去了,尚富海臉都黑了。
“元寶,你再不起床,爸爸走了啊,海鮮疙瘩湯做好了。”尚富海打算利誘。
可元寶這會兒要睡覺的想法很堅決,根本就不搭理他這一套:“我好困,爸爸你好煩!”
“我要打盹了,你走吧!”元寶嘴里一邊嘟囔不清,一邊要趕尚富海走。
徐菲在另一邊躺著,也沒起床,她看著這一幕,樂壞了。
尚富海瞪了她一眼:“媳婦,你看看都幾點了,你也是,過了一個長假,怎么還更懶了,再不起床,你等會兒也遲到了。”
徐菲嘀咕:“你今天不是去公司有事,我媽等會兒要出去買東西,我就先不去公司了。”
說完后,她又催促尚富海:“大海,你問問你媽,她最近有時間過來嗎?待上十天半個月的也成。”
“好,你先把元寶給我叫起來,再不起,去幼兒園就遲到了。”尚富海指了指已經包裹著毛毯,悄沒聲滾到了媽媽身邊的元寶,他真無語。
小屁娃,你滾到那里去,我就治不了你了?
徐菲可不管那一套,她直接把閨女身上的毛毯給掀了,元寶藏都沒地方藏,又用自己的小手捂住了眼睛:“呀,天又黑了,我睡覺了,好困呀!”
徐菲舉起巴掌,掂量了一下,她想著這一巴掌下去,元寶還睡不睡了?
下一刻,她剛把巴掌放在元寶屁股上,剛才還捂著眼睛裝睡的元寶,身上像裝了彈簧一樣,立馬蹦起來了:“爸爸,我要起床。”
說完,還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媽媽的手掌,她剛才在手指頭縫里就看到媽媽想拿大巴掌招呼她了,哪還敢再睡覺!
尚富海無奈的搖頭,這小孩太作了,非得挨揍才聽話,我能說你什么?
心里想著,尚富海手上動作不停,很熟練的給閨女穿上了衣服,接著又忙著給她編了幾條小辮子,全都收拾完后,尚富海又忙活著要給她穿鞋。
元寶這回阻止了,她自己蹦跶下來,踩著床邊上的拖鞋說:“爸爸,我自己穿鞋。”
說完,彎腰去把自己的網格面軟底的休閑鞋給拿了過來,揭開魔術貼像模像樣的穿上了,別說,還真挺像那么回事。
收拾完,等元寶呼呼的喝了一碗疙瘩湯后,看著她滿足的撫摸著小肚子,尚富海笑了一陣,伸手拿過徐菲剛給她買的恐龍玩偶書包,說道:“元寶,走了,再不走就遲到了,到時候李君老師會說你不是好孩子的。”
元寶撇嘴:“爸爸騙人,我是好孩子,我才不怕,老師怕爸爸,才不會說我。”
尚富海懵了,閨女這么小就學會察言觀色了嗎?
徐菲正吃著早飯,她也沒想到閨女會說出這種話來,聞言,嘴里還含著一口疙瘩湯,要不是她反應快,閉緊了牙關,這一口就噴桌子上了。
尚富海嫌棄的丟給她一個衛生眼,眼神仿佛在說:“注意點!”
“元寶,走了!”沒去看他媳婦要吃人的眼神,尚富海牽著閨女的小手往外走去。
徐菲還能隱約聽到外邊傳來的對白:“爸爸,你過幾天再帶我去玩大滑梯吧,好好玩。”
“唔,好啊,不過你在幼兒園得聽老師的話,得好好學習,不能再學什么‘餓餓餓’,你知不知道!”尚富海又開始給閨女講道理了。
元寶反駁他:“爸爸,我是好孩子,我一直都好好學習,我愛看書,媽媽給我買了好多書,爸爸也給我買了,我愛你們。”
“你可拉倒吧,你說你一個小屁孩,學什么不好,非得學人家拍馬屁,爸爸可不吃你這一套!”尚富海義正言辭的教訓元寶,可臉上的笑容怎么也遮掩不住。
元寶帶著靈性的小眼睛來回轉了幾圈,她一臉神秘的伸出手指指著尚富海,說:“爸爸,你不乖哦,你笑的好壞。”
“……”尚富海沉默了,他閨女元寶是真厲害了,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
難不成遺傳了我的天賦?
把元寶送到幼兒園門口,尚富海隱晦的朝著文廣勇點了下頭,接著就上車去了公司。
李君牽著元寶的手往教學樓里走著,進了門后往左手邊一拐,廊道的盡頭就是芒果班了。
“尚梓姝小朋友,你假期都做什么了,能不能和老師分享一下。”李君輕聲詢問。
元寶很自然的點頭:“好!”
接著元寶就巴拉巴拉的張開小嘴,往外倒豆子一樣說了起來。
“老師,我跟著媽媽,還有姥姥去超市了,那里有好大好大的床,還有好長好長的沙發,我走的可累了,可媽媽不抱我,姥姥也不抱我……”
“老師,還是爸爸好,爸爸帶我去玩大滑梯了,有好多小朋友哪,下邊還有好多球哦,我嗖嗖的就從上邊滑下來了,嘿嘿,一點都不疼!”
她說的還聽帶勁,接著話題又從玩說到了吃的方面。
李君有點后悔了,就不該讓這小家伙說。
李君自己都有點酸了,和眼前這小屁孩一比,自己的十一小長假過得真是單調又乏味,一點樂趣都沒有。
想到這里,她真的羨慕了,心里想著有錢是真好。
元寶說到最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她指了指李君老師另一只手里給她拿著的書包,說:“老師,我書包里有糖哦,牛奶糖,爸爸給我買的,爸爸可好了,我愛他!”
“老師,爸爸說了,這些糖是分給小朋友吃的,可以嗎?”
分享的時候也不忘表達一下對爸爸的愛,這小家伙小舔狗無疑,李君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很想說一句:“元寶,你心眼可真多,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
去往寶菲集團大廈的路上,尚富海掏出手機來,給他母親周秀梅打了個電話,但沒打通。
尚富海尋思他母親這個點是不是在忙著,就琢磨著等會兒再給她打一個。
可快到公司的時候,尚富海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沒打通。
“什么情況?”尚富海看著因為長時間無人接聽而自動掛斷了的手機,他心里感覺不太好。
“老板,到了。”孫慶德把車開到了寶菲集團大廈前邊的停車坪區域后,看著他老板遲遲沒有下車,他開口提醒了一聲。
尚富海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慶德,你讓黃偉聯系一下跟著我爸的那兩個人,問問他們,老家那邊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話落,他又特意加了一句:“有消息了,你馬上給我說一聲。”
“好!”孫慶德目送尚富海進了寶菲集團大廈后,他馬上就給黃偉打了電話,把尚富海剛才交待的任務給說了一遍。
此時,在東云老家的縣醫院里,周秀梅和尚勇在檢查室外邊等待著。
周秀梅一個勁的埋怨:“都是我不好,沒看好了,讓我爹給摔著了,可別出什么事。”
尚勇勸他:“能有什么事,咱爹進去檢查的時候很清醒,可沒看出來有什么問題,你也別多想,實在不行,給富海說一聲,讓他再聯系京城的醫生給看看。”
周秀梅嘆了口氣,看著檢查室緊閉的大門,她心里很焦躁。
“老尚,幾點了啊!”周秀梅問他:“我爹都進去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沒有消息。”
“都說了你別急,急也沒用……我看看時間。”尚勇摸著幾個衣兜里找手機,可最后沒找到。
他才想起來,剛才出門的時候,走的匆忙,他也把手機給落到家里了,不但是他的,老伴周秀梅的手機也落到家里了。
“忘帶了,應該快了。”尚勇又念叨了一遍。
周秀梅想說他兩句,可話到嘴邊,他又咽下去了,她自己的手機不也一樣忘記了。
好在沒讓他們等太久,關閉的檢查室自動門往兩邊打開了。
神經內科主任廉慶濤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周清利老人從檢查室里出來了。
他看到了尚勇和周秀梅,笑了笑,說道:“尚先生,檢查結果出來了,老先生這次比較幸運,沒有太大問題,不過年齡大了,后期需要在家里安心靜養,記住,這段時間,千萬千萬少活動。”
聽他這么一說,尚勇眨巴了兩下眼睛,湊近了又問他一句:“廉醫生,真的沒事?”
“確實沒有大問題,這樣吧,尚先生如果確實不放心,不妨聯系一下京城協和的胡主任給看一下。”廉慶濤出于謹慎,這般說道。
對于尚勇懷疑他的醫術,他并沒有生氣。
尚家現如今在東云可不同于其他人家,人家家里有錢有勢,家里老人如果真出現了意外,他也承擔不起。
另外,沒記錯的話,當初來看這位老人的,好像還有他們東云的三把手周副書記,現在那人已經成了一把手了,還會火速提拔上來的。
謹言慎行!
他懂這個道理。
周秀梅煩躁的不行,她一伸手把尚勇給推到了一邊,說:“廉醫生,我爹真沒事吧,要不在咱們醫院先住一段時間觀察觀察。”
這一回沒等廉醫生回應,坐在輪椅上的周清利老人等不了了,他說:“秀梅,剛才來的時候,我都給你說了,我真沒有事情,你非得不信,現在人家廉醫生都說了,你怎么還不信,要是真不行,人家還能阻止我住院嗎?”
“呵呵,周老先生說得對。”廉慶濤也很無奈。
有聽說過諱疾忌醫的,可沒聽說過非得讓家里人住院觀察的,莫不是這有錢人和沒錢人的差距就在這里?
一個怕花錢,大毛病也恨不得讓醫生給說成沒有多大事情。
另一個就不在乎花多少錢,小問題也非得在醫院里多觀察觀察?
周秀梅看到她爹都這么說了,遲疑了一下,就說道:“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先回家。”
接著低頭對周清利老人說:“爹,你要是感覺哪里不舒服,你就抓緊給我說,咱們早點過來再檢查檢查。”
“行,你這個二妮子!”周清利咬著嘴唇,搖頭笑了笑。
等她和尚勇兩個人用輪椅推著周清利老人到了一樓,接著有兩個年輕人過來接應了。
其中一個給尚勇說:“尚先生,剛才我們黃隊長打電話來了,說是尚董那邊給你們沒打通電話。”
“嗨,我們倆手機都給往家里了,小李啊,你把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我給我兒子打個電話說一聲。”尚勇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年紀大了,就是有點忘事啊!
“尚先生,給您!”小李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尚勇。
他熟練的輸入了兒子的手機號,等了不長時間,那邊就有人接通了。
“喂,誰啊!”尚富海疑惑的看著這個陌生號碼,沒想起來是誰。
可知道他這個私人手機號碼的人基本都是家里人和最親密的人,外人還真沒有知道的,這就讓尚富海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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