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三千年》來源:
曾凱接受的是精英教育,自然不是沒腦子的人,他看到肖遙出現在這里,已經猜到,天盛醫藥被收購肯定和肖遙有關系。
雖然已經想到了這種可能,但他卻無法接受。
他一直都把肖遙當做對自己威脅最大的情敵,也調查過他的資料,但他做的調查只是明面上的調查。
他僅僅知道肖遙在半年前接受了一筆遺產,這筆遺產大約有十幾億。而在拍賣會上,肖遙的公開職務是太古投資董事長,據他調查到的信息,這個太古投資剛剛在港島成立,實力并不強。
了解到肖遙的這些信息之后,他自然不會再把肖遙放在眼里。只不過是十幾億的資產,而且還是繼承來的,對于一般人來說,這確實是一筆巨額財富,但對于曾凱來說,就不值一提了。
今天他隨父親前來,是要和遠航集團談判天盛藥業股份歸屬的事情,他萬萬想不到,肖遙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現實生活中打臉的事情本來就不多,像他這樣的頂級富二代被人打臉,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無法接受肖遙出現在這里的現實,只能用疾言厲色的斥責來掩飾他心中的恐慌。
“看來曾總父子還真是沒把我放在眼里,我曾經說過的話,曾總是不是早就已經忘了?”肖遙并沒有理會曾凱,嘴角帶笑地對曾肇權說道。
曾肇權到底是久經風浪的大企業家,片刻的驚慌之后,很快就恢復了冷靜,“看來是我小看肖總了,偶爾的一次意氣之爭,沒想到肖總竟然這么認真。肖總謀劃這么深,發動了這么大的陣仗,應該不僅僅只是因為要爭一口氣吧?”
“我還年輕,沒有曾總想象的那么深的城府,做出收購天盛藥業的決定,確實只是因為意氣之爭。曾總不相信我能夠從你的手中把天盛藥業董事長的職務搶下來,我想爭這口氣,于是就去做了,運氣比較好,我做到了。”肖遙說的輕描淡寫,似乎收購天盛醫藥,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曾肇權愣了愣,雖然心中并不相信這個理由,但他還是說道:“成王敗寇,肖總說是怎樣,那就便是怎樣吧。肖總現在能夠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嗎?能夠和遠航集團搭上關系,我必須要重新認識一下肖總。”
“我能夠拿得出手的身份,只有太古投資董事長這個頭銜,當然了,現在還要加上漢廷集團董事長以及天盛醫藥董事長這兩個職務。太古投資雖然很低調,但實力并不差,曾先生這幾年才擠進國內商界的頂層,不知道這個消息很正常,相信經過這次收購的事情之后,曾總對于太古投資的實力應該有所了解了。”
肖遙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意思讓曾肇權心中大為震動,“我以為這次收購是遠航集團推動的,沒想到竟然是肖總策劃的,直到現在我才搞明白幕后大boss是肖總,這次的失敗也怨不得旁人。”
秦華禮在一旁插話道:“我只是受肖先生的委托,執行這次收購計劃,肖先生已經收購了天盛藥業55的股份,今天把曾總請過來,就是談一談后續的事情。”
雙方各自就座之后,曾凱仍然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這一次針對天盛藥業的收購狙擊,幕后策劃人竟然真的是肖遙!同樣都是年輕人,肖遙甚至比他還要年輕幾歲,他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量,竟然有實力收購千億級別的天盛藥業?他哪來的這么多資金?
天盛藥業市值千億,國內醫藥行業的龍頭之一,怎么就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被收購了呢?
雖說商場如戰場,但短短時間之內就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巨變,這太不現實了。
就在曾凱獨自思索的時候,雙方的談判已經開始。
秦華禮首先讓律師拿出股權證明給曾肇權查看,曾肇權翻閱之后,再也沒有一點僥幸心理。
曾肇權把手中的資料合上,腦中快速的思索新的應對方案。
事已至此,他已經是無力回天,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怎樣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肖先生真是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雷霆一擊便掌握了控股權,資本市場果然是殘酷的,我輸得心服口服,不知道肖先生下面打算怎么做?”
失去控股權之后,曾肇權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他想要降低損失,還得看肖遙打算怎么辦。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合并、拆分,引進優勢項目,拆分不良資產,我希望下面的一系列舉措之后,天盛藥業有一個新面貌、新變化。”肖遙又補充了一句,“我看好天盛藥業的未來發展,未來十年肯定都不會有分紅,這一點希望曾總能夠諒解。”
肖遙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暗含威脅。
曾肇權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有火卻發不出來。
肖遙肯定不會在公開談判中授人以柄,他的意思很明顯,不管是拆分也好,合并也罷,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針對曾肇權,想方設法的把他的股份變得一文不值。
大股東壓榨小股東的利益,辦法有很多,就看想不想做了。
就算肖遙不刻意壓榨他的利益,僅僅多年不分紅,他就無法接受。
況且他也信不過肖遙的經營能力,天盛藥業交到這樣一位20多歲年輕人的手中掌控,未來的前景,他并不看好。
既然已經失去了公司的控股權,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他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把手中的股份出售變現。
他手中有40的天盛醫藥股份,占比太大,在流通市場上出售肯定是行不通的,天盛藥業如今的情況岌岌可危,不被人看好,愿意接盤的人,恐怕只有眼前這位年輕人了。
他手中40的天盛藥業股份,價值太高,肖遙已經收購了55的股份,還能不能拿出更多的資金來,他還真不清楚。
現在肖遙占據了主動,他是被動的一方,肖遙已經表明了要壓榨他的利益,盡管他知道,如果他主動提出要把手中的股份出讓,對方肯定會極力的壓榨他,但他別無選擇,只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