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遠是易榕榕和褚小蕊的同事,而且他現在還是易榕榕的準男朋友,曹馨不好太駁他的面子。
曹馨和易榕榕是初高中的同學,關系特別好,兩個人幾乎是無話不談,她知道自己的這個閨蜜特別喜歡田清遠,只不過因為性格兒較為內向,不好意思表露出來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蔣遼太雞賊,竟然約了田清遠一起出現,曹馨不可能把他帶過來。
而且她還不能因此責怪田清遠多事,因為田清遠同蔣遼的關系就像她和易榕榕的關系差不多,兩個人也是兒時好友。
田清遠已經悄悄對易榕榕解釋過了,蔣遼非要跟過來,他也沒辦法。
現在田清遠開口緩解尷尬的氣氛,曹馨只能回應道:“大家都少說兩句吧,今天是我的生日,大家都過來給我捧場,肯定不能讓你們破費,今天這頓飯誰都不要和我爭,肯定是我請。”
曹馨這樣做也是不得已,擔心方向誤會她的心意,說完這句話,笑盈盈的來到方向的面前,問道:“方向,你這位朋友,我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這是我的發小肖遙,老家最要好的朋友,他來四平辦點事,正好在酒店門口遇到了。”方向趕緊介紹道。
肖遙對這位曹記者的第一印象非常好,方向要是真能有這樣一位女朋友,那還真是交了狗屎運。
他主動開口說道:“曹記者你好,真沒想到今天這么巧,能參加你的生日宴是我的榮幸。”
“你太客氣了,能有這么多朋友來給我捧場,應該是我的榮幸才對。”曹馨落落大方的說道。
暫時擱置了爭議,眾人簇擁著曹馨走進了飯店。
方向已經提前問過曹馨有幾個朋友過來,按照原計劃,今天總共有9個人到場,他定的10人位的包廂很寬敞。現在多出了四個人,包廂的位置就有點擠了。
蔣遼看到這種情況,臉上露出了笑容,建議道:“我訂的那個包廂比這里大多了,坐下咱們這些人綽綽有余,要不咱們還是換一下吧。”
不等方向開口,方向那位濃眉大眼的戰友就說道:“沒必要,咱們重新開一個更大的包廂也就是了,我現在就問一下服務員。”
“臨海閣的位置最晚也得兩天以前預定,你現在想換包廂肯定來不及了。”蔣遼篤定的說道。
方向有些懊惱,他真沒想到蔣遼會從中插一杠子,以至于出現這種尷尬的場面。他寧可大家擠一點,也不想轉換到蔣遼定下的包廂,這是原則問題。
肖遙自然不會讓自己的發小為難,開口說道:“今天多了我們幾個不速之客,這里的位置確實有點擠,我已經定好了帝王廳,咱們還是去帝王廳就坐吧,反正錢都已經交了,想退也退不了。”
“我本來也想預定帝王廳,可惜被人提前預定了,沒想到提前預定的那個人竟然是你,既然是你預定的,那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咱們一起過去吧。”方向可不會和肖遙客氣。
蔣遼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就這么落空了,而罪魁禍首就是這個突然出現的肖遙。他仔細的打量了肖遙幾眼,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看向肖遙的目光卻有些凌厲,顯然他心中想的和臉上的表情并不一致。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眾人走進帝王廳,帝王廳里奢華的裝修讓眾人暗自咋舌。
方向的這些戰友大部分都出身普通家庭,基本上都是第1次到如此奢華的餐廳就餐,餐廳中的一切都讓他們很好奇。
眾人也沒怎么謙讓,各自坐下之后,肖遙只是征求了一下曹馨的建議,直接開始點菜。
這家飯店主打魯菜,融合了濟楠、膠東、孔府菜的精華,推出的菜品在當地備受推崇。
肖遙對于魯菜研究極深,對于這家飯店的菜品頗為期待。
魯菜細分的三大菜系各有優點,濟楠菜尤重制湯,清湯、奶湯的使用及熬制都有嚴格規定,菜品以清鮮脆嫩著稱。
膠東菜起源于福山、煙苔、青導,以烹飪海鮮見長,口味以鮮嫩為主,偏重清淡,講究花色。
孔府菜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具體體現,其用料之精廣、筵席之豐盛堪與過去皇朝宮遷御膳相比。
魯菜的特點是調味極重、純正醇濃,少有復雜的合成滋味,一菜一味,盡力體現原料的本味,對于原料的選擇極為考究。
另一特征是面食品種極多,甘薯、黃豆、高梁、小麥、玉米、小米均可制成風味各異的面食,成為筵席名點。
既然這家飯店主打魯菜,那么魯菜當中的幾道名菜就必不可少了。
肖遙首先點了九轉大腸、糖醋鯉魚、炸山蝎、脫骨扒雞、原殼扒鮑魚,然后又點了鮮花椒蒸花石斑、芝士焗波士頓龍蝦、蒸茄子咸鮐魚、紅燒鹿筋、一品燕菜、繡球干貝、如意萬籽魚、牡丹鞭花燕菜、御筆參翅、玉皇鮑翅湯、彩云魚肚、紅扒魚唇、扒鮑魚蘆筍、扒原殼鮑魚、湯芙蓉哈什蟆油、炸赤鱗魚、清湯蝴蝶竹蓀、炸蠣黃、雞汁干貝等二十幾道菜。
看到肖遙點了這么多菜竟然還再點,曹馨趕緊制止道:“菜點的是不是太多了?雖然咱們人多,但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雖然曹馨是第1次來這家飯店吃飯,還沒來得及看菜單,但從這家飯店的裝修就能夠判斷出,這里的菜品肯定不便宜。雖然她說了今天由她來請客,但她估計她最后結賬的可能很小,方向等人應該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如果是她自己結賬的話,以她的家庭條件,就算價格再貴一些,曹馨肯定也能負擔得起,但如果是方向等人結賬,那負擔就有點重了。
“不會浪費的,這些菜肯定不夠吃,別看咱們點的數量挺多,但菜量太少了。方向他們平常訓練太辛苦了,難得出來放松放松,肯定要吃飽喝足才行。”
肖遙沒有聽從曹馨的建議,又繼續點了七八道菜。他覺得數量應該差不多了,這才停了下來。
鄭斌有點過意不去,說道:“好家伙,你一口氣點了這么多道菜,光聽菜名就知道肯定不便宜,看來我們今天是有口福了,但恐怕要讓你破費了。”
方向雖然已經和肖遙有兩年多時間沒有見面了,但偶爾也能通過各種渠道得知他的一些消息,他對肖遙的近況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僅僅知道肖遙現在已經是大老板了,想必是不會缺錢的,今天這頓飯應該吃不窮他。
沒用肖遙解釋什么,方向就無所謂的說道:“肖遙現在是土財主,咱們這頓飯應該吃不窮他,等會兒酒菜上來,你們盡管放開肚皮,吃飽喝足就好。”
肖遙也說道:“你們對我不了解,但對方向總該了解吧,你看他恨不得狠狠宰我一刀,就知道我不缺錢。等會兒你們盡管吃,要是菜品不夠,咱們再點,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
曹馨是今天的壽星,方向的這些戰友們愿意來捧場,她就已經很高興了,并不想讓其他人破費,她趕緊說道:“不是都說好了嗎?今天是我過生日,這頓飯肯定要由我來請客,你們誰都不要和我爭,要不然下次過生日,我可不敢請你們了。”
蔣遼也趁機說道:“曹記者是今天的壽星,我們這些人是過來給你慶祝生日的,哪能讓你請客呢?我這個人雖然執著了一點,但并不缺乏自知之明,我今天是不速之客,掃了大家的興,不如這頓飯就讓我來請吧,也算是給大家賠罪。”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請客就不必了,這個包廂是我定下的,肯定要由我來結賬,一點小事,咱們大家就不要爭了。”面對蔣遼,肖遙說話很不客氣。
蔣遼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肖遙說的那些話,“那多不好意思,好像我這個人是專門過來蹭吃蹭喝的,太讓我過意不去了。”
“誰結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開心就好。既然你堅持結賬,那今天就讓你破費了。”肖遙的反轉來的猝不及防。
今天這一頓飯可不便宜,不算酒水,僅僅點的這一桌菜就得2萬多。既然已經攆不走這位蔣遼,那讓他破費一下,也算是替方向小小的出了一口氣。
蔣遼原本就是想客氣一下,他并不認為肖遙會答應下來,沒想到肖遙竟然答應了,這一轉變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的家庭條件雖然不錯,家里算是頗有權勢,但在經濟上還真不怎么寬裕。尤其是他個人的經濟條件,也只能說還算不錯,可以讓他不愁吃喝,但想要高消費還有點差距。
如果不是經濟上有限制,那他也就不會訂一大包了,他的第1選擇肯定是預定帝王廳。
他早就已經咨詢過了,帝王廳的最低消費是2萬元,而且還不能自帶酒水,這么高的消費,他還真是有點承擔不起。
他大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現在肯定不能反悔,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來。
肖遙說完這句話之后,一直等著蔣遼的回復,蔣遼沒有等到有人接話,只得說道:“今天是曹記者的生日,只要曹記者高興,在座的眾人開心,最后由我來結賬,那是我的榮幸。”
“我們兩個和蔣贏長是不速之客,影響了大家的興致,既然今天是蔣贏長請客,那改天我再請客好了。”肖遙再次特意點明蔣遼不速之客的身份。
現在突然變成了蔣遼請客,方向的心情更好了。
如果是一開始的時候,他肯定不同意讓蔣遼來請客,但現在蔣遼請客的性質,我一開始就請客的性質完全不同。
雖然蔣遼掩飾的很及時,但他神情上的細微變化根本就瞞不過方向等人的眼睛。從他細微表情的變化上來看,對于最后結賬這件事,蔣遼絕對不情愿,但現在被肖遙逼到這兒了,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這讓方向覺得非常解氣。
他一直很想狠狠的教訓蔣遼一頓,這個愿望看來是無法實現了,但能讓他小小的破點財,多少也算是收回了一點利息。
曹馨和方向的想法差不多,一開始根本就沒想過讓蔣遼來結賬,但現在同樣改變了想法,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再也沒有說由她這個壽星來請客的話。
點完菜之后,肯定還要點酒水,肖遙一點都沒客氣,主動說道:“大家都喝點什么酒?我平常喝的都是茅臺年份酒,今天要是我請客的話,我肯定請大家喝茅臺50年。但現在是蔣贏長請客,如果還這么點,那就有點強人所難了。我建議咱們喝普通茅臺酒,大家有意見嗎?”
“喝這么好的酒,我們哪里還敢有意見,但今天是蔣贏長請客,咱們還是客隨主便的好,不要讓蔣贏長為難。”這一刻,方向變得通情達理起來,處處為蔣遼著想。
肖遙和方向這樣一說,蔣遼還能說什么,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下來,“原來肖先生的品位這么高,平常喝酒喝的都是茅臺50年,這一點我還真比不了,我們當兵的薪水有限,可喝不起這么好的酒。不過,普通茅臺我還是請得起的,咱們今天就喝這個了。”
然后他又扭頭看向曹馨,“曹記者和兩位大醫生準備喝什么?是和我們一樣喝茅臺,還是換成紅酒?”
“我們三個酒量都不大,還真是喝不了白酒,你就隨便給我們點一瓶紅酒好了。”曹馨肯定不會為難自己。
蔣遼仔細看了看酒水單,征求曹馨的意見之后,很快就點好了兩瓶價值在兩千多元的紅酒。
田清遠對蔣遼的經濟情況了解的很清楚,知道了他負擔今天的全部消費有點吃力,只能盡力給他減輕負擔,建議道:“酒店里的酒水價格太高了,我記得在這個酒店的旁邊就有兩家煙酒店,不如我現在出去搬兩箱茅臺酒來,大家稍微等我一會兒,怎么樣?”
“恐怕要讓田醫生失望了,這間帝王廳不允許自帶酒水。”肖遙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