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斌是為了保護方向才受的傷,肖遙對他的印象也非常好,再加上肖遙有救治他的能力,便說道:“鄭斌現在在哪個醫院?你帶我去看看他,我應該能讓他脫離危險。”
“真的嗎?你又不是醫生,你能有什么辦法?”方向一臉的驚喜之色,但又不敢相信。
“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我藥啊,平安符的神奇功效,你又不是沒有體驗過,我有點能夠救命的靈丹妙藥,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肖遙很隨意的說道。
方向脫口而出,“你牛皮!”
鄭斌和方向的另外兩名身受重傷的戰友都在軍區醫院接受治療,在方向的帶領下,肖遙親自開車趕往醫院。
因為方向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這幾天一直都在重癥監護室中護理。這種情況下,肖遙要想給他服下回春丹,首先要進入ICU才行。
方向征得值班護士的同意之后,和肖遙換好防護服,一起走ICU。
進入ICU給病人服用回春丹,這已經不是肖遙第1次辦了,上一次在梅奧診所,他就已經經歷過一次類似的事情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更是駕輕就熟,不管是監控設備還是方向,都沒有發現他的動作,他就已經把回春丹給鄭斌服下了。
回春丹的效果自然是立竿見影的,兩個人還沒從ICU中出去,鄭斌就有了清醒的跡象。
“醫生醫生,你們快看,鄭斌的眼珠在動!”方向第1個發現了異常,興奮的大喊出來。
“你聲音不要那么大!”護士小聲的斥責了一聲,這才開始查看方向的情況。
鄭斌的傷勢太重,一粒回春丹雖然不足以讓他的病情徹底痊愈,但讓他清醒過來,脫離危險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鄭斌的病情有了明顯的好轉,而且很快清醒,自然免不了要有一番雞飛狗跳。
等到兩個小時之后,肖遙和方向從病房中離開,鄭斌已經能夠意識清醒的說話了。
在這個過程當中,肖遙也看望了一下方向的另外兩名重傷的戰友,發現他們確實沒有生命危險,也就放心了。
方向這次是請假出來的,部隊還有很多事情,因此并沒有和肖遙一起返回酒店,從醫院出來之后便返回了軍隊。
他剛剛回到宿舍,便被人給請到了小會議室。
小會議室里坐著三個人,其中一位是他的直屬領導,另外兩個是陌生人,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報告隊長,方向前來報道!”
“坐下吧,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軍部下派的調查員,陳中笑和李少笑,他們有一些問題要向你正面詢問,等會兒你只要如實回答就好。事關機密,我就不在這里旁聽了。”
方向的這位領導做完介紹之后,便直接離開了。
兩位調查員坐在方向的對面,神情非常嚴肅。
那位李少笑首先說道:“方向同志,我們有一些問題要向你求證,希望你如實回答,能做到嗎?”
“能做到,二位長請問吧?”
方向心中很疑惑,不知道這兩位調查員想要從他這里調查什么事情。
“你們上一次執行任務,作戰報告中的某些環節很不符合常理,而這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似乎都和你有關,作為當事人,我們希望你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到這里,方向的心中一震,這一刻,他心中很為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雖然兩位調查員還沒有開始詢問具體的問題,但他心里已經明了,他們吊茶的事情,肯定和肖遙送給他的那塊平安符有關。
他的猜測沒錯,那位李少笑緊接著問道:“賀曉峰烈士是被手雷給炸死的,當時你們兩個人在一起,而且手雷距離你更近一些,為什么賀曉峰烈士犧牲了,而你卻安然無事,你能解釋一下嗎?”
第1個問題就這么犀利,方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他該怎么說呢?難道他還能說我身上有一塊平安符,這塊平安符能夠保護我的安全,這不是扯淡嗎?
就算他如實說出來,恐怕也沒人信啊。
況且他也不打算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一旦他把這個秘密說出來,而且被證實之后,那不就等于把肖遙給出賣了嗎?
這塊平安符的效果怎么樣,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的。這樣一件能夠救人性命的寶貝,那絕對是無價之寶,他要是真的把這個消息傳了出去,很可能會給肖遙帶來巨大的麻煩。
肖遙是因為信任他,才把如此珍貴的平安符送給他一塊兒,他怎么能夠辜負這份信任呢?
“方向同志,請你如實回答這個問題!”李少笑不但提高了問話的聲調,而且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嚴肅了。
半晌之后,方向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可能是我的運氣好吧。”
方向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這件事情,免得給肖遙帶來麻煩。
“方向,你這是在撒謊!請你如實回答這個問題,你不要忘了你軍人的身份?”李少笑用更加嚴厲的語氣問道。
“我不這么解釋,那我應該怎么解釋?難道還能是因為我受到了漫天神佛的保佑,所以才能在手雷爆炸的那一刻毫發無傷?如果你認可這個理由,那這就是我的回答。”方向心中緊張,說話的語氣難免沖了一點。
“那我再問你第2個問題,報告中說,你至少有三次被子彈打中了,可為什么你的身上卻沒有槍傷?
剛才方向撒謊的時候還有點心虛,可他說出理由之后,反而變得更加鎮定了。人往往都是這樣,謊言第1次講出來,心里可能會有些負擔,但當第2次講出來,那就理所當然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果硬要找出一個理由的話,那我還是剛才的回答,也許是我的運氣好,受到了漫天神佛的保佑,所以才能安然無恙。”第2次說出這個理由,雖然方向的語氣很平靜,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負罪感。
他是一名軍人,如實向上級領導反映問題,這是他必須要做到的一件事。
如果不是事情涉及到了他的死黨肖遙,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選擇撒謊,必然會如實說明。
李少笑接下來又接連詢問了幾個問題,方向的回答一直都沒變,還是剛才的那句話。
李少笑有過多年的調查經驗,雖然他心中猜不出問題的答案,但以他的經驗來判斷,很容易就能得出方向是在撒謊的結論。
從始至終方向都用這句話來敷衍他,李少笑在問出最后一個問題之后,終于忍無可忍,他拍案大怒道:“方向同志,請你嚴肅一點,我們這是在調查取證,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會如實上報,請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名軍人!”
任憑這位李少笑發火訓斥,方向都坐在那里一言不發。
方向選擇用沉默來抗議,李少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直到這個時候,始終一言未發的那位陳中笑,第1次開口說道:“方向同志,我能夠看得出來,你心中是有答案的,但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顧慮,始終都不愿意把這個原因說出來。我們可以再給你一點時間,你回去之后好好考慮一下,我希望明天你能給我們一個沒有敷衍的答案。”
李少笑想要說什么,但被陳中笑給制止了。
方向走出會議室的時候,他的心情和他的腳步一樣沉重,他現在非常為難,不知道明天該怎么回答。
他不想暴露肖遙的秘密,但面對上級部門的審查,如果他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很難應付過去。
回到宿舍之后,方向想了很長時間,終于還是撥通了肖遙的電話,“肖遙……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雖然方向已經下定決心要和肖遙談一談這件事情,但他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說方向,你什么時候變的婆婆媽媽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好了,至于這么為難嗎?”
“今天上級部門來了兩位調查員……”
方向把剛才接受審查的過程簡單說了一遍。
肖遙沒想到平安符的秘密這么快就暴露了,對于一般人來說,這絕對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但對于他來說,卻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就算暴露了也沒什么關系,他有應對一切困難的能力。
雖然他沒有當過兵,但他也能想象的到,上級部門的審查會有多么嚴格,方向應該不可能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應付過去。
“你就如實回答好了,有關平安符的消息,雖然知道的人極少,但這也不是絕對的秘密,你們部隊的最高層就有一些人知道。”
方向沒想到肖遙竟然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他疑惑的問道:“平安符的秘密竟然還會有人知道,這么重大的事情泄露出去,難道你就不怕給自己帶來天大的麻煩嗎?”
肖遙解釋道:“既然我敢把平安符送給你,就已經猜到了會有這么一天,如果我沒有應對這件事情的能力,又怎么敢這么做呢?你就放心吧,對我來說,這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如果你們上級部門有人因為這件事情過來找我,那就讓他們來好了,你不用擔心,我能應付。”
“你能怎么應付?你的平安符,效果太過神奇,這種能夠救命的寶物,有關部門肯定想要掌握在手里,難道你還能和國家意志相抗衡嗎?”盡管肖遙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但方向還是很擔心。
看來不給方向吃一顆定心丸,他恐怕很難相信肖遙確實有應對的能力,肖遙不得不選擇向方向透露一下自己的人脈,“王占峰你應該知道是誰吧?他是我的師兄,他手中也有我贈送的一塊平安符。閔正良和林勁松對于平安符也有所了解,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從我的手中巧取豪奪,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臥槽!厲害呀肖遙!你什么時候有這么牛逼的人脈了?我可是你鐵哥們兒,是不是說以后我也能在軍隊里橫著走了?”
方向受到的震動太大,難怪他有這么大的反應。
他是正兒八經的軍校畢業生,又在秘密基地接受了兩年特訓,方向的軍閑提升的很快,現在已經是一名上尉了。
作為一名基層干布,方向對于王占峰、閔正良、林勁松的名字還是聽說過的。
畢竟是一個系統的,而且這幾位大佬的位置又太過關鍵,就算他沒有特別關注過,但這幾個人的名字和職位,他還是知道的。
“我可沒那么大的能量能夠讓你橫著走,但至少不會讓你被人欺負。如果你受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直接告訴我一聲,咱不橫行霸道,但也絕對不會吃虧。”
“你牛!能夠不吃虧就已經很厲害了!像我這種一點背景都沒有,而且還不會溜須拍馬的人,想要出頭可不容易。我也不會奢望什么走捷徑,只要能夠公平對待,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對于方向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值得慶祝的好消息。
知道肖遙竟然還有這么硬的關系,他心中的那些顧慮頓時煙消云散了。
第2天上午10點,方向再一次走進了小會議室。
對他進行審查的,還是昨天的那位陳中笑和李少笑。
等方向在對面坐下,昨天直到最后才開口說話的那位陳中笑開口問道:“方向同志,你考慮好了嗎?以你在戰斗當中英勇無畏的表現,我相信你是一位經得起考驗的鐵血戰士,我希望聽到你的真實答案,而不是敷衍。”
“我考慮好了。昨天我確實有一些顧慮,因為我覺得就算我把實情說出來,你們恐怕也不會相信,所以當時我覺得還是什么都不說的好。”
方向雖然脾氣耿直,但他并不傻,首先解釋了一下昨天沒有實話實說的原因。不管這兩個人信不信吧,總歸這是一個理由。
方向竟然這么快就想通了,陳中笑很滿意,“我想你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很震驚,我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