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想得到肖遙的作品了,于宗文和鄭孝武不到9:00就趕到了湯臣一品。
肖遙打開大門,一點歡迎客人的客套勁兒都沒有,反而埋怨道:“有你們這么早就上門做客的嗎?你們看看現在這才幾點鐘,這才剛剛9點,兩位大哥!我這早餐才吃到一半就被你們給打斷了,現在一點食欲都沒有了,你們能不能有點公德心啊?”
鄭孝武很不客氣的說道:“早點吃一口就得了,吃那么多干嘛?中午我請客,還去尋味齋,絕對管飽。”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懶了,這都9:00了,竟然剛吃早飯。我6:00就起來鍛煉身體,8:00就吃飽喝足了。雖然你們年輕人身體好,但也不能這么糟蹋,早睡早起身體好,這都不懂嗎?”于宗文一張嘴也是批評的話。
肖遙吃到一半的早飯也不吃了,讓人收拾下去,一邊泡茶一邊懟道:“你們能不能有一點上門做客的自覺?你們這樣的客人,接待一回就夠了,下次別想我再約請你們上門。”
“咱們三個都多少年的關系了,這么好的朋友,我們想上你家來還用得著你邀請嗎?咱們又不是那種酒肉朋友,咱們可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你家就是我家,只要我想,隨時都能登門,不用和我們客氣。”鄭孝武直接抄起果盤里的一個大蘋果開吃。
肖遙一臉嫌棄的說道:“我看咱們還是做酒肉朋友吧,畢竟只是朋友,還是有點距離的好,用不著這么親密。”
“那也行,你趕緊把你的那些畫拿出來,我們兩個一人挑一幅,馬上就走,絕對不在這兒討人嫌。”于宗文連茶都等不及喝就迫不及待地開始催促。
“你們這哪是好朋友上門,分明就是來搶劫的,運文還沒來呢,你們就想占我便宜,門兒都沒有,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把這壺茶喝完再說吧。”
鄭孝武捅了捅于宗文,“老于你著什么急呀,你以為這是你家呢?咱們會長好茶好水的招待,這么好的機會,你不愿意享受,那就老老實實在一旁坐著,挑畫的事情不急,至少咱們也得喝完兩壺茶再說這件事兒,那也不晚。”
緊接著,他又抄起一個蘋果塞到于宗文的手中,“你嘗嘗,這可不是普通的仙宮水果,這輩子我都沒有嘗過這么好吃的蘋果,今天一定得吃個夠。”
“有那么好吃嗎?你看看你就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丟人不丟人。”
于宗文說著嫌棄的話,嘴上卻很不客氣的一大口啃了下去。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這么好吃的蘋果,我這輩子還真是頭一回吃到。”他一邊大口的吃著,還一邊不滿足的埋怨,“會長真是太不夠意思了,自己一個人偷著吃這么好吃的水果,也不說給我們這些朋友分享一下。不就是幾個水果,至于這么小氣嗎?”
“這是我們仙宮山莊的實驗室產品,數量本來就不多,這是我自家地里產的,我吃的光明正大,用得著偷吃嗎?真是白瞎了我的一番好意,就不應該給你們吃。”
鄭孝武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實驗室產品呀,我說怎么這么好吃呢?數量少點就少點吧,我走的時候,會長你給我帶上一箱就行,不用給我拿太多。”
“你想的太美了!能給你們吃就不錯了,還想連吃帶拿的,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你們倆要是再沒有一點作為客人的自覺,那我就要考慮感人了。”
三個人正說的熱鬧,門鈴響了起來,肖遙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楚運文到了。
“老楚和老于這么早就給我打電話,他們沒有影響你吃飯吧?”已經到肖遙家里拜訪過一次,楚運文對肖遙的作息時間了解的很清楚。
“你怎么不叮囑他們一下,我早飯剛吃了一半兒就被他們打斷了。”
“這個鍋我可不背。我早就和他們說好了,讓他們先到我家里坐一會兒,可能是他們的眼光太高吧,我們家的寒舍陋室,他們應該是看不上眼的,不屑于到我們家里做客。”楚運文的理由非常充分。
“老楚你說話怎么也是這么個調調?難道在你的眼里,我們兩個就是這么淺薄?我們還不是著急想早點看到會長的作品,別人不理解我們兩個的心情,你應該能理解才對。”鄭孝武說話的時候也沒放下他手里的蘋果。
“我和你們兩個有那么熟嗎?咱們今天才是第2次見面,你看看你們兩個,不起來迎接我也就算了,你們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停一下別再吃了。我現在特別后悔和你們兩個認識,咱們現在絕交還來得及嗎?”
肖遙也插話道:“這么沒素質的朋友,你就應該躲得遠遠的,免得被他們給傳染了。”
“你們兩個哪這么多毛病?我們這是真性情,不拿你們當外人。另外一點,難道你們不覺得會長家里的水果太好吃了嗎?我這一吃上就停不下來了,我也沒辦法。”鄭孝武理由十足。
“會長,你怎么沒有把靈果提前收起來,這么好的靈果給他們吃,這真是白瞎了。”楚運文看上去比肖遙還要心疼。
“這不是他們來的太突然了,我還沒來得及撤下去,這本來是我給自己準備的早餐水果,真是便宜他們了。”肖遙話里話外都是嫌棄。
“你們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只要有的吃就行。”鄭孝武把最后一口蘋果吃下去,“會長,蘋果太好吃了,還有沒有了?”
“別怪我沒提醒你,車厘子更好吃,你看老于一句話都不說,生怕你知道了和他搶。”肖遙壞壞的提醒道。
鄭孝武疑惑的看了于宗文一眼,然后拿起一個車厘子來塞到嘴里,剛剛咀嚼了一下,臉上頓時露出一副極為享受的神色。
他一邊快速咀嚼,一邊瞪著于宗文說道:“老于你太不地道了,我拿好東西和你分享,你卻想獨占,今天我算是知道你是個什么人了。”
車厘子確實很好吃,比果盤中的其他水果在口味上更勝一籌。
肖遙拿出來的這些水果都是比普通靈果更高一等的一級靈果,但車厘子是產自圣魂界,其他水果都是產自仙宮山莊,兩者雖然是一個等級,但在口感上還是有些差別的。
于宗文等人都是逍遙會的會員,他們都品嘗過普通靈果,肖遙在家里招待客人肯定要拿出更好的東西來才有誠意。
等鄭孝武喝了一口肖遙親自泡的茶,就更有意見了,“會長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這茶水分明也比仙宮碧玉茶強了一大截,這肯定又是你的私貨吧?你說你怎么能這樣呢,有好東西就應該和朋友們分享,這樣才能讓你有更多的幸福感,做人不能太自私,你這樣下去是會沒朋友的。”
“像你這種搶吃搶喝的朋友,沒有了更好。像這種實驗室產品數量本來就不多,供應我一個人都還嫌不夠呢,我干嘛還要分給別人呀?這些好東西,我留著自己一個人享用,難道不香嗎?”
楚運文堅定地和肖遙保持同一戰線,“你昨天就不應該介紹我和他們兩個認識,你看看他們現在哪里有一點文人雅士的氣質,活脫脫就是剛從山上下來的土匪,而且還是三天沒吃飯的那種。會長你以后可得擦亮眼睛,不要把什么人都請來家里做客。”
于宗文翹起二郎腿,意味深長的說道:“老楚啊,昨天夸你的那些話,我現在必須收回,我要是知道你還有狗腿子的潛質,絕對不搭理你。就算我們兩個是土匪,那也是有原則的土匪,絕對不會和你這種為了一杯茶就要捧臭腳的人交朋友。”
“原來你是這么看會長的,既然你們兩個這么有氣節,你們喝的茶香不香那就不說了,你們是不是不想要會長的畫作了?你們兩個要是不要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都接收下來。”楚運文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因為心里始終都惦記著肖遙的新作,于宗文和鄭孝武喝茶的速度很快,一杯茶喝完,鄭孝武就催促道:“會長,你的作品在哪放著?茶雖然好喝,但我更想欣賞你的新作。”
“那就走吧。”
肖遙帶著幾人來到畫室,他已經提前把36幅作品掛到了畫室的墻上。
看到這么多肖遙的新作,鄭孝武和于宗文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兩個人再也顧不上說話,各自站到一邊欣賞起來。
這一看就是將近一個小時,等他們大致看完一遍,鄭孝武懇求道:“會長,沒想到你工作這么忙,還創作出這么多經典的畫作,我太喜歡你的這些作品了,真的是難以取舍,反正你還有這么多,能不能換給我兩幅啊?”
“老鄭,你這是有點得寸進尺了,這里的每一幅作品都傾注了我的心血,任何一幅,我都不想舍棄。昨天可能是喝多了,竟然答應你們這種要求,我現在有點后悔了,一幅都不想換給你們。要不我答應你們以后多來欣賞幾次,交換的事情就算了。”肖遙不想慣他這個毛病,干脆改口。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會長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這不是貪心,就是太喜歡你的這些作品了。要我說,這里的每一幅作品都是一座豐碑,都有資格列入美院的教材里。現在只能從中挑選一幅,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選擇,我覺得這里的任何一幅作品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藝術界的瑰寶。”
鄭孝武這樣說,雖然有拍馬屁之嫌,但這也是他的心里話,他確實是這么認為的。在他的心目當中,肖遙就是古往今來成就最高的畫家,這里的任何一幅作品都是有靈魂的,都是獨一無二的。
肖遙做的決定自然不會更改,“我雖然挺喜歡別人吹捧我,但我更舍不得我自己的這些作品,今天你們三個只能從我這些作品當中各自挑選一幅,給你們半小時時間做決定。”
面對滿墻的作品,鄭孝武三人都犯了選擇困難癥。在肖遙的連番催促下,他們還是難以做決定。
楚運文等人還沒做好選擇,又有客人到來。
肖遙把客人迎進門來,原來是展天嶺和杰克馬到了。
跟隨展天嶺到來的還有他的兩名手下,這兩個人各自放下一個大箱子,這才轉身出門。
展天嶺指著這兩個箱子說道:“這段時間我又搜集到了100多件物品,也不知道有沒有能讓會長看中的東西。會長你掌掌眼,要是有一件半件的有用,那我就沒壓力了。”
“那我就看看。”展天嶺的運氣一向不錯,肖遙對這兩箱子的東西也頗為期待。
肖遙鑒賞的速度很快,還不到一刻鐘,這100多件物品就全部鑒定完畢。
展天嶺的運氣確實挺好,肖遙竟然真的從這些物品當中挑出了一件好東西。
看到肖遙最后從這些物品當中挑出了一塊玉牌,展天嶺介紹道:“這枚玉牌上的符文非常古老,看上去有點神秘,有專家說這應該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物品。
這些并不重要,我能挑中這塊玉牌,是因為這塊玉牌的材質非常堅硬。
這塊玉牌的原主人原本準備在玉牌上打個孔,但他想盡了辦法都沒成功。我得到這塊玉牌后也做過相關實驗,這塊玉牌確實非常堅硬,現在的科技手段甚至不能在上面打出一個孔來。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覺得這塊玉牌也許就是會長需要的東西。”
這幾年給肖遙搜集奇奇怪怪的物品,展天嶺的心中雖然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但也積累了一些經驗。
如果某件物品在某一方面或者某一個性能遠超人們的認知,那這些物品很有可能就是肖遙需要的東西。
比如這件玉牌在堅硬度上甚至超出了現有的任何一種材料,這個特點就非常明顯了,他在得到這件玉牌之后就有了很大的把握,現在果然證實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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