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給老子開槍啊!”
寧辰正在六翅蜈蚣足下亡命奔逃,遠處的羅老歪忽然下令,讓手槍營的士兵開槍射擊。
一排子彈呼嘯射來。
寧辰只感覺頭皮發麻,這狗日的,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讓人開槍,就不怕誤傷了自己!
無意的,還是是故意的?
只是剎那間,寧辰更傾向于后者,如果換成鷓鴣哨被追殺,羅老歪是斷然不敢開槍的。
花靈還有老洋人這兩個搬山道人,不會放過他,可寧辰不一樣,他雖是發丘將軍,卻沒有任何勢力。
就算寧辰真被“誤殺”了,羅老歪,也相信陳玉樓和鷓鴣哨,不會跟他撕破臉皮。
或許這就是他的底氣吧。
可惜,他小看了寧辰和陳玉樓之間的情誼。
“羅老歪,你他娘的是不是瘋了,我告訴你,寧兄要是死了,你就帶著你的人滾出瓶山!這里的寶貝你一件也別想帶走,不信的話,你就看我陳玉樓有沒有這個本事!”
羅老歪是陳玉樓扶植起來的軍閥,他就有這個實力能讓羅老歪吃不了兜著走,大不了換一個大帥!
鷓鴣哨同樣冷眼相待,不同的是,他二話不說,直接將鏡面匣子壓滿了子彈蓄勢以待。
羅老歪苦著一張老臉,委屈極了,“陳掌柜,兄弟我這也是為了救寧兄弟啊,我跟他無冤無仇,怎么會害了他?”
“你分明是要殺他!”
鷓鴣哨冷冷的說道,嚇得羅老歪,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因為鷓鴣哨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頭。
“冤枉!冤枉啊!我這是竇娥冤,兩位,俺老羅要是想殺寧兄弟,那就生兒子沒**,生女兒沒那啥,在瓶山里不得好死!”
做盜墓勾當的大多不會輕易發誓,誰知道會不會被墓里的小鬼,穿了小鞋應了驗。
羅老歪說著竟然差點掉下了眼淚,陳玉樓遲疑不定,“難道羅老歪真沒打歪主意?”
鷓鴣哨終究也沒開槍。
手槍營只放了一排槍就沒后續了,鷓鴣哨不好再難為羅老歪,于是便開始想辦法解救寧辰。
怒晴雞指不上,六翅蜈蚣受了傷,它也沒好到哪里去,一身五彩雞毛掉了一大片。
此時正趴在一旁呼呼喘氣。
六翅蜈蚣被鷓鴣哨兩次開槍射擊,本就受了重創,現在也是憑著一股執念追逐寧辰。
而這股執念正是緣自靈氣。
之前正是寧辰給怒晴雞灌輸靈氣,才被六翅蜈蚣察覺到,靈氣對它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它沒辦法抵抗!
寧辰開啟黃金瞳,靈氣遍布全身,動作反應就更勝以往,可六翅蜈蚣近在咫尺,他逃不開。
“哼!既然逃不脫了,那就鋼吧!”寧辰動如脫兔,手中突然多了一把軍刀,他照著六翅蜈蚣的腦袋毫不猶豫地劈了下去。
“嗚~嗚”
六翅蜈蚣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寧辰的刀差點切開了它半個腦殼,好在它的甲殼夠硬。
如果此時換成鷓鴣哨來劈這一刀,或許六翅蜈蚣的腦袋,直接就被分為兩半了。
寧辰瞬間抽身而退,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是偉人留下的至強戰略兵法,寧辰深得其精髓。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這只六翅蜈蚣又雙叒叕遭到重創,翻滾著三四米長的巨大身軀,撞斷了很多椽柱。
地宮內的無量殿實際是座無梁殿,沒有一根承重的橫梁,全憑眾多的椽柱支撐。
本來是很牢固的,可被六翅蜈蚣,接連撞擊,終于變得岌岌可危,大殿上的瓦片開始脫落,最后轟然倒塌。
寧辰正跑著,眼看就要脫離苦海,卻隨著轟隆一聲,直接被掉落的瓦片木板埋住了。
“三弟!”鷓鴣哨驚道!
一切來得太突然誰都反應不過來,鷓鴣哨怒喝著跑去救寧辰,結果卻被六翅蜈蚣截胡。
它也是沒想到,寧辰會這么倒霉,直接被埋住了,六翅蜈蚣仗著自己步足無數,三兩下就把寧辰扒拉了出來然后調頭跑了。
“畜生,放下我三弟!”
鷓鴣哨心中焦急萬分,一路飛奔,眼看著就要追上六翅蜈蚣,結果大殿上有掉落一大片瓦片木板,生生的阻止了鷓鴣哨的腳步。
六翅蜈蚣帶著寧辰徑直就鉆進了,大殿之內的一口深井,緊接著大殿上落下一大堆木板磚瓦將井口堵上了。
這么多沙石木板瓦片堵住了井口,哪怕一眾卸嶺力士想要掘出井口,也得幾個小時。
可寧辰哪有時間啊!
“三弟!”陳玉樓發出了一聲悲戚,“愣著干嘛,都給我挖啊,三弟本領高強,不會有事的!”
鷓鴣哨則默然不語,一切都晚了,現在只能看寧辰自己的造化,是生是死就看他手段高不高明了。
“臥槽,這是哪里?”
井內,陰森恐怖,沒有一絲光亮,寧辰連屎差點都被搖出來,六翅蜈蚣用兩只前足擒住他。
一路游行晃得他腦殼疼。
他是剛剛醒來,但沒有掙扎。
運轉黃金瞳,使得靈氣遍布全身,無邊的黑暗隨之消失,寧辰將一切盡收眼底。
六翅蜈蚣一直往下面爬行,終于,寧辰趁六翅蜈蚣不注意,梅開二度,手中又多出一把軍刀,力量爆發,狠狠地劈向六翅蜈蚣。
這就是有系統空間的好處。
六翅蜈蚣吃痛,便顧不得寧辰了,寧辰身子下墜,急得他直接用手扒住壁上的凹槽,隨之而來的一陣劇痛,差點要了寧辰的命。
寧辰剛才醒來,不知道身在何地,忍著身上的疼痛打量周圍,才發現他是掛在一個巨大的井壁上。
“難道這里是丹井?可原劇情中,掉下來的不是鷓鴣哨嗎!”寧辰差點氣的吐血。
感情自己是給人擋災了。
“哎,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救人,要是直接放棄了,那之前的結拜還有什么意思?”
寧辰心中有些不確定。
好在,這里還有比他更慘的存在,六翅蜈蚣終于控制不住自己龐大的身軀了,直接墜入深淵。
幾秒后,寧辰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往下瞅了瞅,沒有看到底,但那六翅蜈蚣多半是涼了。
“呼,總算死了!”
寧辰笑了,有的時候你不得不說,自己的高興,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雖然不地道,但卻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