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主任親自找到教育署劉干事。
責問他為什么敢提前收卷，并表示要查看他們收走的試卷。
但劉干事卻這般說道，“趙主任，有件事情你要知道，這卷子不是我們教育署的人強行收走的。”
“而是你們金陵大學學生，他自己提前交上來的。”
說來也湊巧，教育署的劉干事剛才見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十分鐘。
于是乎，他就自作主張打算先出來收帳篷。
因為這是最后一場考試了。
早點弄完，也好早點回家不是。
劉干事一連待在金陵大學好幾天了，連吃帶住都是在帳篷里面。
他早就惦記著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后美滋滋的睡一覺了。
而劉干事湊巧走到秦塵跟前的時候，秦塵恰好也做完了新拿到的大二歷史卷子。
金陵大學幾百號老師，秦塵可分不清誰是誰。
當秦塵看到劉干事走到他身邊時候，就把他誤當成是金陵大學老師了。
就是這樣，秦塵才把幾份卷子疊到一起，一把交到了劉干事手里。
然后揚長而去了。
趙主任見硬的不行，當下只得把架子拉了下來。
“劉干事，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幾年前你還來我班上研討過課程，你忘了？”
“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可否通融通融，你放心我就看一眼卷子，絕對不會讓你難做。”趙主任。
趙中慈本以為，劉干事架不住他這般軟磨硬泡。
屆時他必然能夠看看秦塵的卷子。
可料想不到，劉干事偏偏是個軟硬不吃的主。
只見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不行不行，趙主任，今天你就算說出天花來，我也不可能讓你看卷子，這不是熟人不熟人的事情，這是原則問題！”
在這耗費許多功夫后，眼看考試都快結束了。
趙主任見是看不到試卷了，當下便閉上了嘴巴。
“呸，什么東西！”趙主任罵罵咧咧的走了。
劉干事不依不饒，“趙主任你剛才不是在罵我吧，小心我跟你們校長舉報你。”
劉干事一把擋在了趙主任跟前，不讓他離開，還跟他要個說法。
趙主任，“剛才有個S蒼蠅飛到我嘴巴里，我是罵蒼蠅呢！”
畢竟是語文系的主任，趙中慈編起瞎話來，都不帶臉紅的。
S蒼蠅？
不對，這大冬天的哪來的蒼蠅啊！你還是在說我！！
等劉干事反應過來，趙主任早已經進了食堂考點。
“徐老師，帶我去剛才秦塵坐的位置。”趙主任。
徐老師，“就在靠過道那里，第三排第四列。”
循著徐老師的指示，趙主任走到了秦塵剛才坐的位置附近。
里排坐滿了學生，趙主任不好進去。
隔著幾名同學，趙主任看著那一張空蕩蕩的考桌。
上面果然啥都沒有了！
這讓抱著一絲僥幸心理的趙主任，此刻徹底失了神。
剛才還期盼著秦塵能拉下一兩科試卷呢。
畢竟秦塵雖然作為大二學生，可這次是跨年級，大二跟研一聯考同時進行。
文綜三份試卷，兩個年級加一起就是六份試卷。
趙主任喃喃自語，“哎，看來金陵大學注定跟滿分學生無緣了，這個秦塵也真是的，明明可以多做幾題的，為什么偏偏要提前交卷。”
趙中慈這話，恰好被坐在過道邊的方雪琪聽見了。
方雪琪首先是認得趙中慈的，在本科階段，趙主任曾經擔任過他的語文老師。
其次，方雪琪是看到秦塵做完了所有試卷，這才提前交卷走人的。
現在聽到趙主任在這犯嘀咕，方雪琪不由叫了聲他。
“趙主任，你剛才是在說秦塵？”方雪琪。
趙中慈循著聲低頭一看，發現是他們學校研三的學生，而且還是排名成績前三的學霸。
雖然金陵大學總人數幾千，但對于方雪琪，趙主任自然是認識的。
畢竟自己曾經教過方雪琪的，而且現在方雪琪成績不錯，自己一直拿她當做驕傲。
“方雪琪？你也在這個考場，那你剛才有沒有看到坐在那個位置的學生。”趙主任拿手一指道。
見狀，方雪琪便道，“趙主任，你說的是秦塵吧？”
“對對對，就是秦塵，原來你認識他那太好了，你有沒有注意到秦塵離開時候的臉色？”趙主任。
按照趙主任心中想到，如果秦塵離開是興高采烈的狀態。
那么說不定這次，秦塵是考的不錯的。
反之，如果秦塵離開時愁眉苦臉，那么就說明這科他考砸了。
方雪琪回憶了片刻，“他走的時候很平靜啊，沒看出什么情緒波動啊。”
她有些不解，不知道趙主任這話什么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估計這次秦塵同學考的怎么樣？”趙主任。
方雪琪，“他具體考的咋樣我不清楚，但是肯定很凡爾賽就對了。”
凡爾賽？
趙主任不知道方雪琪這話是什么意思。
實際上這個詞語，也是剛才秦塵在跟方雪琪閑聊的時候，無意蹦出來的一句網絡用詞。
當時方雪琪也跟趙主任一樣，一頭霧水的。
在秦塵的一番解釋下，方雪琪才明白，原來凡爾賽是低調的裝X的意思。
可是這個詞匯，畢竟不是龍國的語言啊。
他趙主任上哪明白去？
正當趙主任想問問方雪琪，“凡爾賽是什么意思”之際。
劉干事從外面帳篷里走了進來。
“趙主任，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你剛才是不是罵我了？！”劉干事。
趙主任見劉干事來勢洶洶的樣子，只得找了個借口，借機溜走了。
教育署的人就是怎么煩人，偏偏他金陵大學的主任偏偏得罪不起。
從食堂借機跑出來的趙主任，趕緊跑回了自己辦公室。
這一路走來，趙主任就在思考“凡爾賽”究竟是何意思。
想了半天，趙主任就沒想明白。
后來，趙主任回憶起了，這個方雪琪貌似是古詩詞研究生的研究生。
那么從她嘴里蹦出來的這個詞，會不會是哪篇古文里的文言詞呢。
抱著這個想法，趙主任抄起了辦公室的電話。
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古詩詞研究所所長那里。
“喂，曾主任啊，我想問問你，這個凡爾賽是來自哪篇文言？”
“什么，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