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
“導演……高總？”
回到自己休息室已經有人等在那，101的導演韓為先看到。剛要打招呼，就看到了另兩個人。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不認識，但是低頭的那個認識。
高田。
抬頭之際表情憔悴，但有些飾演和平淡。也是，到底是做過大企業高層的，肯定氣場城府是有。
“韓為……”
不過一時之間，只叫個名字，其他就已經說不出口了。
“韓為是吧？”
男人主動打破沉默，起身握手：“我叫秦升，新任星空視頻副總裁。久仰了。”
韓為和他握手：“姜琪以后還是不管不問唄？”
秦升驚訝，這么直接？
不過看看沒說話的高田，秦升開口：“這個要問導演了。”
韓為搖頭：“這是拍節目至今我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也不問了。”
松開手之后，旁若無人的換衣服。
秦升皺眉看看孫琳，目光示意。孫琳趕忙開口：“也不用問了。姜琪也內定出道，至于第幾看人氣了。”
韓為斜眼看著她：“我家姜琪用不要你們給面子似的安排進去。就她的實力顏值缺你們一個出道位？”
孫琳尷尬，秦升也有點下不來臺。
倒是高田平靜開口：“韓為，我已經被星空集團解聘了。沒有什么交接，給了解約賠款立刻離職。”
韓為一愣，回頭看著她：“星空集團？不是星空視頻？”
高田輕嘆：“早知道你這么有能量，我也多余……”
“周政道。”
韓為打斷：“周惢父親沒能量？在你眼里不算什么？直到林正東林總和馮先軍馮總溝通你才醒悟？”
高田語氣一滯，韓為皺眉：“你是不是神經病？我和那個傻比老板的矛盾關你什么事？！不說平時的交情，就說給你帶來的利益，孰輕孰重？”
高田低頭，韓為過去蹲下仰頭看著她：“高總。你怎么想的？就是女人每個月都得有失去理智的那幾天？”
高田失笑看著他：“怎么？我一離職瞬間就能怒懟？”
皺眉詢問：“之前姜琪的事你不爽你就說好了，還什么無所謂又客氣之類的。”
“你當我傻？”
韓為詢問：“還是你自己傻？！之前談好的姜琪的出道位可以不內定，你們也可以不用像捧李錦似的那么捧。你別在那玩文字游戲裝糊涂，是，你只是沒有限流，但是還沒有播出只是公演那點人，你們不限流她卻集體給所有練習生刷票！！那不是相對的打壓？！”
孫琳無奈：“那是誤會。畢竟不是高總直接管理這個綜藝的話，下面的人也未必能領回精神。”
韓為看著她：“那你是干什么的？你也沒領會精神？開會的時候沒你嗎？”
秦升有些錯愕看著韓為，以前對于他的事都是聽說。包括這次正東投資的林正東都因為他親自去大鬧星空集團董事會然后真的讓馮總把高田開了。
可是親自接觸才發生，說好聽是有個性，說難聽就是……莽。
“韓總。”
秦升既然了解，而且是頂替高田的副總裁，自然會迂回。至少細節上客氣一些是必然的。
果然韓為看看他，倒是沒有對另外兩個的態度。
文質彬彬的模樣，詢問韓為：“那現在韓總你提要求，高總不但離職了，我親自陪她過來也是給這件事一個交代。”
韓為似笑非笑：“話說都離職了，沒有怨氣就算了。怎么還這么聽話過來給我交代？”
高田平靜看著韓為：“競業協議取消。我可以立刻找工作。”
韓為恍然，看來林總是把他的意見聽進去了。
韓為話里有話看著高田：“那看來我以后可以光明正大懟你了，是吧高總？”
高田錯愕，突然神色復雜看著韓為：“是……你的意思？”
秦升不太懂，看著高田：“什么誰的意思？”
高田看著呵呵笑的韓為，愣了半響，突然笑了：“你有這么大能量？可以影響林總？”
韓為搖頭：“有話以后說吧，或許就是自己人了。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么突然就打壓我？”
看著高田：“我不信是因為那個沙必老板。”
導演和秦升都看著高田，高田搖頭：“以后再說吧，細節不方便。不過李博勛你認識吧？”
韓為驚訝：“不認識，但總有人過來和我提這個名字。好像是那個傻比老板的姐夫？！”
導演無奈：“韓總，別總說臟話啊。自重一些唄？”
韓為咧嘴：“你讓他爸媽自重一些，他名就叫沙必！”
導演茫然看著高田，高田也是笑：“是，姓沙名必。”
導演哭笑不得：“這什么名啊？”
秦升看樣子和高田也不陌生，還湊過去詢問：“真的啊？”
高田點點頭，對著韓為：“那天也是巧了，他來和我談事。結果那個老板正好給李總打電話。掛斷之后我聽說是你們的事，本來是沒想多嘴的。可是之后李博勛給我講了一些秘辛，哪怕不關我事，哪怕我都這個位置和閱歷，可身為女人我也沒忍住……就帶了情緒。”
嘆口氣低頭：“現在看來，也是我太片面了。不管你以前怎么樣，至少現在做的事我應該有個最起碼的是非觀不應該偏聽偏信。”
“你等會。”
韓為皺眉：“他誰啊他？還知道我以前的事？跟你說完還能惡劣到讓你都產生厭惡感帶情緒？”
高田開口：“以后有機會私下說。”
看看秦升和導演，兩人想走，但其他事還沒談完。具體這個節目包括姜琪的排名怎么塵埃落定，這都要有個結果。尤其秦升也算升職了，但升職第一個任務就是要把高田和韓為以及星空視頻同正東影業的事都解決掉。
“韓哥……”
突然推門，曹嫣進來，剛要說話卻看到幾人。猶豫一下，示意韓為：“車等著了。”
韓為點頭：“我馬上到。”
秦升開口：“這樣。我們先談我們的事，之后你們自己聊。”
看著韓為：“韓總。拋開星空集團和星空視頻的實力和地位，我們現在這個交代你要是覺得滿意，咱們以后合作就繼續。希望別有什么別的影響，姜琪的事你和導演去說。她完全可以做主。不管是內定還是排名，或者延續之前的議定不變。高總都已經離職了，一切可以撥亂反正，如何？”
韓為看看他，點頭開口：“過后我和導演談。”
“那就好。”
秦升拿出手機和他交換了號碼，不過韓為也要走了。所以就一起，高田落在后面，看著韓為：“李博勛是唐糖的金主，不過是不是男女關系不知道。應該只是投資人或者合伙人。”
“唐糖？！”
韓為咧嘴，高田看看韓為，張張口，最終搖頭：“我走了。”
韓為思索片刻，沒多說，只是示意：“以后在正東影業，高總不會玩無間道吧？”
高田失笑回頭：“我不配吧。”
看著韓為：“以前我也覺得是個高層，雖然見馮總沒幾次，但覺得自己的能力地位總會受到一些尊重，有一定份量。但現在看來……”
轉身離開，韓為開口：“至少正東影業應該不會再把你當交代送出去了。”
“呵”
高田回頭：“我好像還不至于你幾句話就能刺激到的。”
停頓一下，高田開口：“對不起。雖然我聽完李博勛的講述，覺得你活該。可是你說的對，不關我事，而且至少目前你沒做錯什么，而且為人還不錯。我不該多嘴，所以吃一塹長一智，這次我受到教訓，不應該是我這個年齡和層次該犯的錯，我認了。我也會好好做事。你放心好了。”
韓為沒再說話，看著高田和秦升還有導演一起離開。
說實話，看到秦升和高田還有說有聊的，好像沒有因為一個離職就看不起就翻臉，另一個也沒有因為自己位置被頂替而心態失衡。挺好的。就是說以后高田的價值肯定會更高。
要的就是她已經在圈內可以和很多高層包括同行打交道的經驗和水準。離開星空視頻副總裁的位置有什么關系？到正東影業做高層，慢慢人脈還是都能撿回來的。
或許會更有做為。
“我特么的……”
只是韓為咧嘴用力抓著頭發，所以所有事都是因為，都是又因為唐糖搞出來的？
話說如果不是因為唐糖，韓為就算因為姜琪的排名星空視頻出爾反爾也不至于說爆發到這種程度。
想了一會，韓為邁步跟著曹嫣一起從后門上車，然后開車離開。
一路上也沒說話，韓為坐在后面思索。
到底自己當年對唐糖做了什么令人發指的事，以至于高田這樣一個高層還是個外人，僅僅因為女人的身份聽完片面之詞就直接帶情緒打電話偏幫？
還以為自己穿越之后一次又一次接盤又把盤都修好，已經免疫或者麻木了。
結果一次又一次的出現以前的盤，做得壞事總能突破他認知和接受的底線。
要么說他有點不想去了解和接受。
可是，不能這么沒完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