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眾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當中,靜待著明天的入學。
林風正冥想著呢,忽然,他右耳微微聳動,聽到學院更西面的樹林里傳來了打斗聲。
威勢不大,但林風還是靠敏銳的聽覺發現了。
剛想去看看情況來著,不過剛出宿舍,林風就停住了腳步,然后慢慢退了回來。
不用去了,他已經猜到了,應該是唐三那護犢子的老爸過來教訓趙無極了,搞不好弗蘭德也在那邊。
林風如果過去偷看的話,肯定會被唐昊發現的!
畢竟那可是九十七級封號斗羅啊,大陸上的頂尖強者之一,林風遇上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其實在之前的幾年里,林風只要跟唐三在一起,無論是在諾丁城里還是在獵魂森林里,他行事都很小心。
無論做什么,展現出的實力都會在一個限度上,不會超過太多。
之所以如此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防范唐昊在暗中跟隨,然后發現他的秘密。
不得不說,林風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
剛開始幾年,林風實力低,根本發現不了什么。
可后來,在五六年級的時候,隨著林風實力的變強,感知力度也在快速增加。
期間有幾次跟唐三一起去獵魂森林的時候,也許是因為唐昊靠的太近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過會被發現,所以稍稍弄出了一點動靜。
一次兩次也許沒什么,但次數一多,林風就知道,應該是唐昊在暗中保護唐三了。
還好這些年里林風都沒在唐三他們面前展現出什么,唐昊應該沒有發現他的秘密。
后面他們來索托城的路上,林風也隱隱有一種被窺伺的感覺,當時他就猜測是唐昊了,現在也證實了這一點。
唐昊教訓趙無極,其實也沒啥別的原因。
找回場子不說,主要原因呢,唐昊是要告訴弗蘭德他們,唐三是他的兒子,你們要好好教!
兩位魂圣教唐三,還有理論極強的大師,唐昊知道,在全大陸上都找不到有這么好師資的學校了。
所以將唐三放在這里學習,他很安心。
同時,心里放下唐三之后,唐昊自己也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小樹林里的戰斗很快便沉寂了下去,唐昊離開了,原地只有罵罵咧咧的趙無極,以及一臉沉思的弗蘭德。
翌日清晨。
林風結束了一晚上的冥想,洗了個澡,然后才朝著食堂走去。
昨天戴沐白說了,明天上午九點左右的時候,弗蘭德會敲響學院的大鐘,然后他們就要到操場上集合。
而現在,才七點不到,林風一點不慌,準備吃個早飯,然后活動一下筋骨啥的。
然而當他來到食堂的時候,竟然發現這邊的早餐竟然還沒做好,還得等半個多小時的樣子。
到這時,林風才發現,史萊克學院的生活作息比他想象中要慢很多啊。
走在學院里,林風就沒看到幾個人,看來很多人都沒有起床。
不過當然來到操場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三個人!
唐三、小舞,以及朱竹清!
唐三和小舞就不用說了,林風知道他們這是在進行每天的晨練,六年來養成的習慣,不說說換個環境就能忘掉的。
之前趕路時,他們都會在早晨抽時間晨練,更別提現在又上學了。
倒是朱竹清,竟然在跟著他們兩個做相同的動作,這讓林風有些意外。
不過也沒多想,林風走過去,打了一聲招呼。
三人都停下了動作,小舞調侃了一句,“風哥,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晚,不會賴床了吧!”
“賴床?”林風偏頭看了小舞一眼,隨后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小舞,這都快一個月沒切磋過了,現在時間不錯,我們倆來切磋切磋,正好檢驗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偷懶!”
小舞小臉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風哥,我很努力的!切磋就免了吧!”
聽到這話,一旁的朱竹清略感驚奇,她昨天暈的早,沒有看到林風一拳打飛趙無極的一幕。
雖然在宿舍里她問過小舞,但小舞并沒有細說,只是說最后他們打敗了趙無極,風哥很厲害!
所以在朱竹清看來,這個打敗的意思應該是最后眾人合力抗住了一炷香的時間,只不過其中林風的輔助占主要原因。
但此時,林風一個輔助系魂師,怎么要和一個戰魂師切磋呢?
并且小舞怎么還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難道萬年魂環有這么恐怖?能夠讓一個輔助系魂師變得比戰魂師還厲害?
她正疑惑著,林風卻是繼續說道:“努不努力,切磋后才知道,別想躲了!”
瞧林風都這般說了,小舞也知道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不過她可不能一個人挨打。
眼珠子一轉,看向了一旁正發愣的唐三,“風哥,三哥也一個多月沒切磋了,我們兩個一起上吧!”
“”唐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一旁的朱竹清就更加好奇了,小舞一個戰魂師也就罷了,此時還加一個控制系魂師?
剛欲開口詢問,小舞居然朝著她說道:“竹清也要來嗎?我們三個如果一起上,說不定真有可能打過風哥哦!”
“林風他只是個輔助系魂師吧。”朱竹清一臉驚疑。
她此時已經可以肯定,昨天她昏迷的那段時間里,肯定發生了什么讓她震驚的事情!
“是呀!”小舞一臉理所當然的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朱竹清忽然感覺,這個世界仿佛一夜之間變成了陌生的模樣。
什么時候,輔助系魂師都能夠跟同級別的三位戰魂師切磋了嗎?
看著朱竹清那迷茫的小眼神,林風擺手道:“小舞,小三,我給你們半分鐘恢復時間,半分鐘后,我就開始進攻了!”
“哦!”聽見這話,小舞也沒有再去邀請朱竹清,而是立馬打坐恢復了起來。
唐三也是打坐,剛才晨練了半個多小時,不恢復一下,體力還是有所消耗的。
而一旁的朱竹清,一時間倒是愣住了,但她性子就是那樣,也沒有多問,而是后退幾步,靜靜等待著。
無論心里有多少疑惑,待會兒兩邊打起來,自會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