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敬業被無視了,這令他有些難受,似乎他誤會了,缺錢的概念,缺幾個小目標也是缺錢。
“真是不好意思,李老板。”
高園長挺不好意思,怎么說,介紹一不靠譜的人,當然李棟還算給面子沒當場懟回去。“一點小事,高園長,要不中午留下喝兩杯。”
“不了,真有些事。”
高園長媳婦去市里開會了,中午他要接孩子,這一解釋,李棟沒留著。“麻煩你一趟,沒啥好東西,帶條魚和白菜回家吃。”
“這不行。”
魚就不說了,胖頭,白菜可是金貴的很,平時買都不好買。
孫敬業一臉小鄙視,送棵白菜,真有這位李老板的。
“客氣啥。”
高園長無奈接下來,這事挺不好意思的。“那謝謝李老板了。”
“孫老板,走吧。”
高樹峰對孫敬業態度不冷不熱,實在孫敬業太不東西了,要說兩人算不上多熟悉,畢竟平時介紹不多,高樹峰主要玩的圈子和孫敬業的圈子不在一個層次。
孫敬業是高樹峰玩友圈子里的一朋友介紹的,這位南京開店說身價不菲,專收古玩錢幣,沒曾想鬧出這么一出,來前路上高樹峰和孫敬業聊了一下,錢幣的價值,高樹峰提了一嘴。
沒曾想孫敬業壓價壓得簡直喪心病狂,要不是看孫敬業是自己帶了,高樹峰當場就給臉色了。
“還是先放著吧。”
最不濟找著曲總,只是上次賣了一些,李棟有些猶豫。
“算了,先放著把。”
這次弄了虎骨酒,安宮牛黃丸,賣這些倒是一樣的。
“突然發現,一百萬對我說,不算大錢了,有些膨脹。”
不知道怎么,李棟覺著自己有點飄,沒錯飄了,那種感覺恨不得頭上飄一行字一百萬小錢,我不在意,隨隨便便一天十幾二十萬收入。
好家伙,瞅了一圈游客,李棟突然覺著不香了。
回到接待室,李棟有些傲嬌了,暴發戶的感覺油然而生,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天,一百來萬竟然不被看在眼里,真是,難以明說的膨脹感。
“李老板。”
甚至李棟一時間竟然覺著薛東,郭凱,徐然幾個富二代不過如此,只是富二代而已,哪里有自己來錢快,分分鐘幾百上千,一天十幾二十萬。
富二代算個錘子,李棟那種充實的膨脹感,令他身高陡然提高了至少一點五厘米。
“薛總,飯菜好了,幾位看是不是現在就上?”
“別說,肚子還真有點餓了,李老板現在上吧。”
“酒上什么樣?”
“什么貴上什么。”
薛東笑說道。“這位可不差錢。”
徐然謙虛一笑。“李老板,撿貴的好的上,這兩位讓我請客,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好吧,上菜,上酒,李棟心說,這一餐又是好幾萬,上十萬,這賺錢太容易,果然百來萬不算啥,這一刻李棟漂浮感更足了。
“李老板,一起喝一杯。”
“這怎么好意思。”
“正好聊聊。”
徐然笑說道,要是平時,李棟還推辭一二,現在多少有點小膨脹,自己和富二代之間就差了一輩,自己是富二代她爹,沒錯,這一下李棟覺著陪兒子喝杯酒沒啥。
小酒一喝,牛逼一吹,李棟這邊倒是還算謙虛,最多說了幾句,自己不差錢,不是熟人,藥酒啥的,不想賣之類的話。
“這點,我最佩服李老板。”
薛東小酒喝的有點多,笑說道。“開農莊玩兒,不愛錢。”
“知音。”
徐然一把拉著李棟。“唉,這年月找到一個知音真不容易,我這人就不愛錢,可錢這王八蛋總是上趕著纏著我,唉。”
李棟一臉心說,這話聽著比我還裝逼。
“錢真是是王八蛋。”
說著,徐然把自己悲慘經歷述說了一遍。
“我這人,從小就不太愛上學,為了少去學校,我提三年小學畢業,初中上了一年,高中上了半年,這就被保送了清華計算機系,本來我是不想去的。”
噗嗤,李棟覺著這酒有點酸,不愛上學可以這么玩的,李棟覺著這簡直非人。
“好在大學學習挺簡單,隨便修修學分就夠了,搞點小實驗竟然還有加分。”
徐然說道。“最過分,還有獎金,你說說,我不就寫了幾個程序,幾百萬,這還有天理的。”
“是挺沒天理的。”
“最氣人的,我想幾百萬無緣無故給我,干點啥好呢,當時比特幣不值錢,大家都說這玩意沒用,索性我就全買了,誰知道沒幾年漲價了。”
徐然無奈嘆了一口氣。“我一咬牙全給賣了,一下賣了十來個億,這錢咋花,索性隨著愛好花,我買酒,全買茅臺,可他家酒不夠,咋辦,索性一半買了它家股票。”
“為了放茅臺,我又買了塊地皮建了藏酒坊。”
“誰知道沒兩年,要拆遷,北京那地方,地皮還挺貴,沒兩年翻了幾倍。”
“酒沒地方,咋辦,再買地方,再建,誰知道,幾次三番全給拆了。”徐然說道。“得,換地方總成了,再加上我一初戀情人去了深圳,索性我去跟著去了。”
“幾年下來,酒越來越多,地皮越買,我錢越多。”
“加上股票跟著飛漲。”
李棟覺著不想聽了,這還是人嘛。
“唉,現在年紀大了,酒喝不動了,誰知道這酒價翻了幾倍。”
徐然一臉沮喪。“本來,十來億王八蛋,這一折騰百來億,你說說,怎么花,我這人平時不太愛花錢,房子車子都有,唉,李老板,你懂,對于我們這些不愛錢的人來說,這么多王八蛋,睡覺都煩醒了。”
“徐總,理解。”
李棟覺著這酒有點算,膨脹感瞬間爆破了。
“徐然,別說你這些歷史了,來喝酒。”
薛東和郭凱拉著徐然喝了起來,李棟起身離開了,不適合坐一起,王八蛋太多人,特別討厭,李棟看著三人,早晚,我要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
酒,李棟嘀咕,回頭要不要用藥酒和徐然換點茅臺,徐然剛說自己手里還有幾萬瓶沒賣,這家伙幾萬瓶價值不菲。
“一瓶藥酒換一百瓶茅臺,不算獅子大開口吧?”
李棟一想不算,自己不虧,再說也算幫著徐總解決煩惱,這都上年紀少喝點吧,多喝點度數低的藥酒為好。
“李老板,你怎么走了。”
“我催催菜。”
酸菜魚,李棟一看,嘴里酸味更足了,真是,自己怎么就沒想著買點比特幣,自己年輕時候怎么就沒有點愛好,不喜歡多喝兩口,多囤點茅臺。
唉,好在現在不遲,李棟打算下狠手,王八蛋多要點。
“來,酸辣白菜。”
李棟發現今天這一桌菜酸的不好,難怪自己嘴里酸酸,吃的太多酸味東西。
午飯吃過,幾人都有點暈乎,休息好一會才好點,好在都有司機,到時不擔心回不去了。
“虎鞭酒不多了。”
李棟說道。“唉,這事鬧的,薛總你們是知道前些天我農莊給人舉報了,說我賣高價菜,高價酒,這是鬧的,雖說說清楚了,可事情也給泄露出去。”
“人家一聽我這邊價格出的這么高,得,漲價了。”
“理解,理解。”
漲價,小事情,李棟沒漲多少,一瓶八萬,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漲多了怪不好意思的。
“至于徐總,真是不好意思了,酒不多。”
這下一說,薛東和郭凱兩人對漲價的事,更加不在意,只要有酒,十萬一瓶都無所謂。“李老板,價格高點,我這邊沒問題。”開什么玩笑,來就是為了這個酒。
現在的徐然幾乎算一無所有,除卻在北京上海深圳這幾個大城市市中心有幾棟樓,價值幾十億的股票,不到百億的存款,還有幾萬瓶茅臺藏酒幾乎沒有其他財產了。
老婆孩子都沒一個,簡直失敗的不能失敗了,最主要身體還垮了,三十多歲腎虛,你說說,這得多失敗了,為了這一口藥酒,徐然真是愿意付出所有。
“徐總,你也知道我這人除了好酒意外,錢什么真不在乎,我不缺錢。”
李棟嘴里酸酸的,今天酸菜魚酸菜放多了。
“知音,不怕你笑話,李老板,我最近找到真愛,準備解酒了,這樣吧。”
徐然說道。“既然李老板也是愛酒人士,我也收藏一些,不如轉贈給李老板一些。”
“這怎么好意思,太多,握也擺不下。”
李棟說道。“我前些天剛訂了十多個酒柜,最多也就擺個一兩千瓶,多了真擺不下。”
“那就二千瓶。”
李棟一咬牙一跺腳。“徐總,大氣,算了算了,本來留著自己用,既然徐總找到真愛,這虎鞭酒我就割愛了。”一下拿出一壇子,李棟還是有些心疼的。
雖然摻水了,可再摻水一壇子也不少,至少需要三五啤酒瓶藥酒才能摻水摻成一酒壇子。
“徐總,平時虎骨酒打底,虎鞭酒工作前飲用一杯,保管三兩月之后,徐總脫胎換骨,不說日理萬機,日出三竿問題不大。”李棟沒想到徐然一下拿出二千瓶茅臺。
舍不得自己五十多塊錢買的酒壇子,算了,送了,唉,舍得,舍得,不舍那能有得呢。
“這一天進賬沒多少。”
算下來,七八十萬外加二千瓶茅臺,李棟嘀咕全是飛天就虧了,不知道有沒有別的珍藏版,十二生肖,紀念版之類,草率了,沒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