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你真準備要辭職?”
助理辦公室,程文靜心思復雜。
她性別女,愛好女,不管什么男人,丑也好,帥也好,在她眼里都和渣渣無異。
尤其是湯朱迪的老公王百萬,人渣中的人渣,極品人渣。
有時候,看湯朱迪借酒澆愁,她就恨不得拿冰錐戳死王百萬,這個男人不值得湯朱迪流眼淚。
廖文杰是個例外,經歷上次的停車場槍戰,她對廖文杰的感官一百八十度轉彎,單獨將其從人渣的行列里拿了出來。
如果把廖文杰換成王百萬,她覺得勉強可以接受。
不過,感官可以變,立場堅決不能,廖文杰長得太帥,放在湯朱迪身邊時間長了,肯定會出事。
女人的第六感極其敏銳,堪稱神準,程文靜也不例外。
那晚在夜總會唱歌,她喝得酩酊大醉,不知道后面發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覺到,湯朱迪對廖文杰的態度有所改變,從原本的勾肩搭背,到現在的勾肩搭背。
動作一樣,言行舉止不對,湯朱迪收斂了許多。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以防夜長夢多,程文靜決定提前動手,把廖文杰趕出辦公室。
結果,她還沒動手,廖文杰就主動辭職了。
習慣了兩個人的助理辦公室,冷不丁少一個,她心里空落落的,有些舍不得。
“朱迪姐讓我先留下,想開公司可以,準備妥當了就放我走,不然就死了那條心,乖乖留下給她當助理。”
廖文杰聳聳肩,湯朱迪太爽快了,這段時間,他可以一邊拿工資,一邊為開公司做準備。
實在不好意思再拒絕,他只能點頭答應,再說了,白給的工資,不拿白不拿。
“那你怎么說?”
程文靜聞言,眼神瞬間犀利起來,廖文杰要走,湯朱迪不讓,擺明了有貓膩。
“還能怎么說,朱迪姐仁至義盡,我也不好拒絕。再說了,辦證件、選門面都需要時間,一步步來吧。”
這和不走有什么區別?
程文靜心頭算計,笑道:“阿杰,這些都是小事,我幫你搞定,很快的。”
“你?”
“怎么,信不過我?”
“那倒不是,文靜姐的能力我從不懷疑,只是我近期不處理公務,擔子全壓在你身上,工作量翻倍,哪來時間幫我搞定這些瑣事?”
“我可以加班呀!”
厲害!
廖文杰肅然起敬,還是那句話,等他當了老板,一定要找一個像程文靜這樣能干的助理。
兩人正聊著,皮鞋踏地的腳步聲從電梯方向傳來,一個大金鏈子小手表,滿身貂皮的光頭走進助理辦公室。
“哎呀,有陣子不見,程助理還是這么美麗動人。”
光頭色瞇瞇看了程文靜一眼,也不知是開玩笑,還是本性就是如此,看到廖文杰當即一愣:“咦,這位靚仔好面生……怪事了,難道朱迪換胃口了?”
“林先生,朱迪姐在里面等你,請跟我來。”
程文靜微微一笑,上前將光頭帶進辦公室,五分鐘后才撇撇嘴走了出來。
“那家伙是誰,好囂張的樣子?”
“他叫林大岳,是朱迪姐在地產界的合作伙伴,一直垂涎朱迪姐在灣仔的一塊地,這次來也是為了這件事。”
程文靜一臉嫌棄,湯朱迪和林大岳認識,是因為王百萬的緣故,兩個人渣一丘之貉,是多年的好兄弟。
當然了,表面兄弟,實則都想捅對方一刀,并霸占對方的家產。
“林大岳……”
聽到這個名字,再聯想光頭那身‘老子就是有錢’的造型,廖文杰大致明白了什么,繼而一臉擔心看向程文靜。
沒記錯的話,程文靜先殺王百萬,再做了林大岳,最后弄死周星星未遂,慘遭反殺,從高層墜落摔成了照片。
兩個人渣加一個賤人,他們的死活廖文杰不關心,但程文靜……
恕他直言,到現在他也沒看出來,這妹子哪來那么重的戾氣。
只能說,愛情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阿杰,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察覺到廖文杰眼神古怪,程文靜的眼神也古怪起來,有點閃躲。
“沒什么,就是覺得林大岳說得沒錯,文靜姐美麗動人,害我都心動了。”
廖文杰趁機抓住小手,深情款款道:“有沒有想過,等我開了公司,去給我做助理。”
“阿杰,你秀逗啦?”
“不愿意沒關系,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這總可以吧!”
“你追我,你不怕朱迪姐把你炒……”
程文靜話到一半停下,廖文杰還真不怕,她費勁抽出手,板著臉道:“別癡心妄想了,我的喜好你是知道的,切了的話,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說完,她轉身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前,低頭開始審核文件。
臉很紅,腦子很亂,文件拿反了都沒注意。
對面,廖文杰微瞇雙目,都是朋友,趁現在還有的救,他不介意拉程文靜一把。
怎么救,那太簡單了。
把程文靜追到手,讓她忘了湯朱迪,然后再甩了她,就沒王百萬等人那些事了。
至于以后會不會冰錐加身,廖文杰從未想過,他舍己為人不懼犧牲,區區冰錐而已,就算程文靜批發了一沓,他都不會皺下眉頭。
行善者,多慷慨;行義者,不問前程。
何懼之有?
這么一想,廖文杰恍然大悟,九叔的話,他似乎參透了幾分。
沒得說,為了救人,這黑鍋他背了。
不就是出賣色相,受點委屈嗎,他習慣了!
“林大岳這個混蛋,十億就想買我那塊地,還說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特意給了個友情價……我呸,他去搶好了!”
等林大岳離開之后,湯朱迪氣呼呼走出辦公室。
“朱迪姐,沒必要和那種人一般見識。”
廖文杰提醒道:“不過你小心點,面由心生,看他的模樣就不是善類,別被他耍手段陰了。”
“就他!?”
湯朱迪不屑一顧,哼道:“做生意他不行,玩手段他更不行,老娘隨隨便便想個主意都能整死他。”
話太滿,像插旗。
廖文杰還想再說點什么,湯朱迪對程文靜開口道:“我記得十八層的業主一直在對外出租,你查查看租沒租出去,沒有的話,就把電話號碼給阿杰。”
“十八層?”
程文靜反應過來,小心翼翼道:“朱迪姐,你認真的,十八層的那個業主可是神……”
“哪那么多廢話,讓你查你就查。”
湯朱迪及時喊停,語速飛快道:“要是阿杰談下來了,以后大家還在一棟樓上班,多好。”
“好吧,我這就打電話問一下。”
程文靜點點頭,百分之一百確定沒戲,之前湯朱迪開經紀公司的時候,就想盤下這層樓,結果對面是個神經病,寧可房子空著也不愿租出去。
程文靜現在還記得,電話里,她給了對方市價的兩倍價格,但那個神經病就是不愿意。說什么有人肯出兩倍,自然就有人出三倍,還要再等等。
就很離譜,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不到兩分鐘,程文靜就拿到了電話號碼,眨眨眼望著湯朱迪。
“愣著干什么,給阿杰啊!”
“哦。”
廖文杰無語接過便條,聽兩人說話的語氣就知道,電話打了也白打,他閑得蛋疼才做這么無聊……
咦,這號碼好眼熟。
“阿杰,快打電話呀!”湯朱迪催促一聲,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啊,這就打。”
廖文杰摸出大哥大,熟練按下號碼,待對方接聽后,面無表情道:“里昂,你有一層樓,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阿杰,做人要講良心,你又沒問過我……同花順,還有誰?”
大哥大里,傳來里昂龍精虎猛的聲音:“再說了,我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嗎……我靠,你這個神經病,掏五支煙出來干什么,想出老千啊!”
廖文杰:(_)
雖然隔著電話,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對面的情況,賭壇上演神魔之戰,影響力巨大,連重光精神病院也沒能幸免。
“里昂,你這層樓從哪來的?”
“當然是打牌贏來的,不然呢?”
里昂得意一笑:“上次我和幾個病友切磋牌技,剛好有個鬼路過,我花五千億冥幣外加三套海景房別墅,換他幫我看牌,你說我怎么輸?”
不愧是你!
還有,申請重光精神病院VIP客戶需要準備哪些資料,他也想進去交幾個朋友。
沒別的意思,就想體驗一下樸實無華的生活。
“阿杰,你問我這件事干什么?”
里昂催促道:“趕緊長話短說,剛剛那家伙出老千,口袋里摸出五支煙,被我人贓并獲,我要去打死他。”
“我想開抓鬼公司,缺一層樓。”
“好說,算我入伙,這層樓送你了。”
“喂,喂……聽不聽得見,你說話呀!”
“行吧,但你不能插手管理,否則免談。”
“沒問題,我只有一個要求,那間靠陽的辦公室給我,我要養花。”
“隨你挑。”
說完,廖文杰掛斷電話,一臉無辜看向湯朱迪:“幸不辱命,雖然沒租到,但對方直接把那層樓送我了。”
我尼瑪!
湯朱迪眼皮直抽抽,抬手幫程文靜把下巴合上,郁悶道:“阿杰,你認識的都是些什么朋友,一層樓說送就送,下次記得介紹給我。”
“一個神經病,不提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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