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的想法嚇了方月一跳。
古月村要是被詭異攻破,徹底淪陷了。
那他們的處境就糟糕了。
沒了古月村的保護,他們總不可能逃去野外。
不過轉念一想,方月尋思這不對啊。
詭異攻村?
這特么才開服一天呢!
官方要不要這么急著做活動?巴不得玩家死絕嗎!
不至于不至于。
方月連連搖頭,說道:“應該不可能的,除了我這種職業玩家,普通玩家的水準根本沒到能和詭異過招的水準,現在安排詭異攻村,那不是屠殺?普通玩家拿什么活下去?”
牛牛點點頭:“那倒也是,我玩其他游戲,那些怪物攻城活動,都是玩家等級起來后才會有的。不過這游戲詭異的很,難度其高,保不準有這種騷操作呢?”
“別想那么多,真要詭異全面攻村,我們也沒辦法阻止。先把自己小命保下來吧。”
頓了下,方月說道:“我們去找林隊長,他是除了陳木外古月村實力最強的隊長,有他在我們會安全不少。另外,今晚的詭異,已經不是我們能插手的了。”
方月還有一句話沒說,他覺得,陳府那只詭異……就算是林隊長他們,也解決不了。
方月甚至懷疑藏在陳府的那只,不是黑級詭異的,而是在黑級之上的存在。
但這就不需要方月去操心驗證了,自有林隊長他們去試探。
還是那句話,小命要緊!
若是林隊長他們搞不定……那方月只能拼死一搏,去野外拼運氣了,總不能在村里等死。
帶著牛牛往最近的巡邏小隊方向趕去,方月發現一路上牛牛的氣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夜哥救我!我我,我好像快不行,生命值只有5點血了!”
方月停下,舉著火把一看,頓時臉色微變。
只見牛牛的胸膛的大洞,已經從巴掌大小,腐蝕成一個大圓洞。
每次呼吸吐氣,都是胸膛空洞兩旁的部位鼓起,看起來極為駭人。
這模樣,扔出去分分鐘被人當成詭異殺了。
“再堅持一會,前面就是另一個巡邏小隊的巡邏區域了,我們在那等著,應該能遇到人。”
方月扶起牛牛,牛牛強忍著咳了兩聲,甚至都不敢大聲咳出去,生怕動靜大了頭上冒出掉血提示。
實際上這一路走過來,牛牛已經感覺到胸膛里腐爛的一些碎肉,每隔一會就會掉到地上。
這么一路下來,已經掉了不少,牛牛感覺自己都廋了一圈。
但他不敢聲張,怕方月丟下他不管了。
現在是實在扛不住了,才出聲的。
有方月扶著,牛牛果然舒服了點,沒再往外冒血了。
而在這時,前方終于出現了火亮。
有火亮,就代表有巡邏小隊!
方月和牛牛對視一眼,齊齊露出喜色,舉著火把揮舞,大聲喊道:“兄弟!兄弟!救命!”
前方的火亮停頓了下,立刻趕了過來,并……將方月和牛牛團團包圍。
為首的是一名仗著鷹鉤鼻的中年人,他握緊長槍,冷冷地注視方月和牛牛。
這陣勢,方月熟啊!
當即,他連忙拿出[測詭符],以陽壽催動,那么一燒。
[測詭符]立刻焚燒起來,化作灰飛。
而方月和牛牛毫無反應。
鷹鉤鼻的中年男人這才神色稍稍放松了些,給了隊友一個眼神,收齊武器,說道:“三組林隊長名下7小隊,心覺。”
“三組林隊長名下臨時小隊……”
“我知道你。”
心覺打斷了方月地話,皺眉問起了情況,方月自然如實描述。
聽著方月的說明,心覺面色變換數下,情緒起伏好幾次,最終倒吸一口冷氣。
嘶——
“怎么會這樣……那可是陳隊長!你真的確實那個人頭是他的?”
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陳隊長就這么死了。
除了寒大人這位超然于所有人之外的存在外,陳隊長幾乎是古月村的戰力天花板,陳隊長死于詭異之手,這后果,誰也不敢往下想下去。
其他隊員也議論紛紛,一臉懼怕,人心動蕩。
“千真萬確!”方月斬釘截鐵地道。
“這……”
心覺沒了主意,想了想說道:“這件事太嚴重了,我需要立刻去匯報給林隊長,你們跟我走一趟。”
“可以,但是他……”
方月指了指旁邊快半只腳踏入棺材,奄奄一息模樣的牛牛。
此刻的牛牛,已經只剩3點血,呼吸都變得困難,眼看著只有進的氣沒有出得氣了。
“沒救了。”
心覺搖搖頭:“如你所說,如果這真是[詭詛],哪怕洪大夫來了,甚至是陳隊長活過來,那也無能為力,只有寒大人才可能有辦法治療。可寒大人現在不在村里,他的情況也撐不到那個時候。”
頓了下,心覺繼續道:“兄弟,安心的去吧,你的妻女,我會幫你照顧好的。”
方月:?
牛牛:?
你不對勁!
牛牛身體一僵,怒瞪那貨。要不是想多活一會,不想開口,他現在絕對噴死這貨。
“他怎么了?反應這么大?”
心覺疑惑地道,照顧巡邏隊兄弟的家屬妻女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換成沒良心的,人死后就不管兄弟家屬,自己好心幫忙承擔,他怎么還這個表情。
方月見狀,連忙尷尬地道:“他和我一樣,是流民,沒家屬。”
“哦,孤兒啊!真可憐。”
狗再罵!!
牛牛眼珠子要瞪出來了,小拳拳握得緊緊的。
方月連忙按住牛牛的棺材板……啊不是,是牛牛的身體。
“隱忍!”
隱忍!
牛牛深吸一口氣,忍住了!
他深深地記住了心覺的模樣。
三天!
三天后,我要把你骨灰都楊了!
當然,前提是牛牛能活下來。
不過方月不看好牛牛,他剛才氣火攻心,又掉了一點血,按照他之前說的,現在應該只剩2點血了。
“心覺大哥,真的沒辦法救他嗎?讓他多活一點時間也好啊,說不定能撐到寒大人回來呢。”
方月打算最后盡盡人事,畢竟是付過錢的老板不是。
方月本來就是那么一問,實際上都不誠心,誰想那心覺忽然眼珠子一轉,說道。
“也不是完全沒救,我早些年因機緣得到過一顆鎖心丹,可在短期內大量恢復氣血,保他性命,之后就只能靠他自己了。但此藥毒性很大,可能服用下去就當場暴斃而亡,你朋友愿意賭一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