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里。
方月睜開了眼，入目的是正在拉開窗簾的白小雅。
似乎是感覺到了方月的視線，白小雅回頭看向方月。
“醒了？”
“嗯。”
方月看了眼衛生間方向，里面響著流水聲。
“園姐在里面。”頓了下，白小雅繼續道：“我們要找白素惡，但這件事不能讓園姐跟著，把她放在酒店，我也不太放心，你有什么想法？”
“我昨夜也想過這個問題，我無暇分身，你和園姐都沒什么戰斗力……”
聽到這話，白小雅皺起眉，但卻又無可反駁。
她有骨矛，可在身體素質沒變化的情況下，骨矛的作用和西瓜刀沒什么區別，最多更鋒利罷了。
“……所以，我想請秋渡古來保護你們，然后我才能安心去調查這件事。”
“秋渡古？他是［聯手會］的人！你不怕……”
“無奈之下的選擇罷了，比起另外兩個，聯手會顯然更靠譜，嫌疑更小。”
聽著方月的話，白小雅微微握緊拳頭，她感到了自身的無力。
沒了大小姐的身份，沒了集團的幫助，她只是一個有錢的女人，甚至銀行里的錢，還可能會被凍結。
力量，白小雅迫切的想要得到力量，去面對一些事情。
然而……她手頭，除了骨矛，似乎就只有脖子上的那塊失去光澤的玉佩。
“詭物，若是我也能得到一件好用的詭物……”
在兩人說到這的時候，園姐從衛生間里哼著小曲出來了，雖說家沒了，但她到底挺看得開的。
“阿月，小雅，我今天和公司請假了，咱們一起去找新房子去。”
樂天派的園姐又蹦又跳的說道。
房子……現在可不是房子的問題。
方月讓園姐這幾天先待在酒店里別去上班了然后撥打了秋渡古的電話。
自上次一別后幾人還是交換過聯系方式的。
沒一會，電話接通。
“方月？”
“嗯是我我想麻煩你一點事。”
“直說無妨，昨天江云寺的事還沒好好答謝你呢。”
“我想請你保護我的兩位朋友，她們現在在天傲酒店里。”
“保護？酒店？出什么事了嗎？”
“確實出了點情況。不過我自己能處理的。”
“……好那我就不多問你把酒店和房間號報給我，我會讓人去處理的。”
說是讓人去處理，可實際上，十幾分鐘后當敲門聲響起方月看到的，則是秋渡古本人。
“你怎么自己來了？”
“我在這，不就是最好的保護？”秋渡古微笑道。
推門進來，他看了眼房間里的兩個女孩子：“是她……還有個生面孔。”
“嗯，就是她們。”
白小雅這時讓園姐先回了房間自己則在旁邊看著兩人。
秋渡古這時說道：“放心，有我在沒人能碰她們一根毫毛。”
頓了頓，他看著方月。
“另外我查過了，你住的地方發生了爆破？我平時不關注這種普通的事件不過我可以給你點提示——昨夜的爆炸和詭異詭物沒任何關系。”
和詭異詭物沒關系？
方月眉頭微皺白小雅也豎起耳朵。
“你怎么確定的？”
秋渡古沒說話，而是掏出了一塊表。
那是一個類似于歐洲中世紀造型的懷表，其中一些紋路，有幾分眼熟，好像和游戲里的[回時之鐘]隱隱有幾分相似之處。
但也僅僅只是如此了。
因為這塊懷表，并沒有如普通懷表一樣刻著時分秒的刻度，而是鑲嵌著一根如溫度計似得的東西。
“10.5？這是什么東西？今天的濕度？”
方月奇怪地問道。
秋渡古微微搖頭：“這是區域詭度線，每當我們區域，有詭異或者詭物造成形象的時候，就會漲幅，如果處理得當，就會下降。而昨夜，在我們那件事之后，詭度線就一直很穩定。所以你家的事，和詭異詭物，是沒關系的。是有人采用了，在我們正常認知中的手段，形成的爆炸。”
說著，秋渡古把這件東西放到了方月的手里。
方月：？？？
“什么意思？送我了？”
“不白送，馬少苦死了，我缺一個搭檔，我向上面推薦了你。”秋渡古誠懇地看著方月。
但是方月，卻心頭咯噔一聲。
“那個……我覺得一個人自由自在挺好的。”
“福利待遇不會少你，進了[聯手會]，你家人朋友將后顧無憂。”
聽起來，有幾分令人心動的。
但是……羊皮紙的事還沒結束呢，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我來！”
方月這邊還糾結呢，白小雅忽然開口。
在兩人錯愕的神色中，白小雅走到秋渡古面前，目視這個個頭比她高一截的男人：“方月不肯加入聯手會，那就讓我頂上，我想加入聯手會，作為條件，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的下落。”
方月瞬間懂了白小雅的意思。
阿明那邊，已經沒辦法成為助力。
想要搜查白素惡的下落，靠聯手會幫忙找人，是他們之前就想過的策略。
“你？”
秋渡古微微皺眉，然后搖了搖頭：“聯手會不是做慈善的，以你的實力，加入聯手會，也沒辦法成為我的搭檔，頂上位置。而且，實不相瞞，聯手會普通人的人員儲備，比你想的要多。格斗技巧強者，射擊高手，短跑冠軍……每個人都比你出色，出彩，你甚至都沒資格進聯手會。”
聯手會，屹立在江海市的頂端，無數人才蜂擁而至，萬人之中，都不一定有一人能被破格選入聯手會。
沒了背景的白小雅，在如此茫茫多的人才中，確實有些不夠看。
但方月覺得白小雅，在心性方面，還是很出眾的。
至少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面對焦黑尸體那種存在，能夠面不改色的進行攻擊的，這份心理素質，常人難及。
聽到無法加入聯手會，白小雅神色有些黯然。
方月嘆了口氣，把查看詭度線得懷表，換還給了秋渡古：“白小雅不行，而我是真不方便，所以……”
但秋渡古卻抓住了方月的手，沒有收下懷表，只是看著方月，緩緩開口，說出一句讓方月幾乎炸毛的話。
“簽會長今天和我說，超脫級詭物[羊皮紙]在你身上，讓我把你殺了，回收羊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