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羽試著掙脫了下，便無趣地道：“那么用力干什么，明明那么喜歡我，現在卻裝無動于衷。”
“二黑羽大人，那是個誤會，我解釋過很多遍了。”牛座面無表情，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地道，并松開了手。
二黑羽嘻嘻一笑，收手從他身邊走過。
“我不管你怎么說，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三黑羽的位置，只要你想通了，我隨時把你把人除掉，拉你上位。”
“……我什么都沒聽到。”
牛座大人還好，心態平靜的很。
但旁邊的科研人員，還有周圍的下人，卻是嚇得臉色瞬間煞白，匍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這種消息，這種對話，不是他們能夠聽的。
“沒意思，沒意思的緊納。”
二黑羽伸出修長的手指，點在牛座的下巴上。
“把面具摘了。”
沉默了下，牛座緩緩摘下面具，那是一張極為清秀的半張娃娃臉，另一半張臉，則是像是被烈焰焚燒過，如毀容了一般的半張臉。
半張清秀臉，半張毀容臉，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一直沉穩的牛座大人，樣貌竟如此可愛，偷瞄的眾人不由心中錯愕，同時變得更加惶恐——他們知道的秘密更多，就離死越近。
二黑羽大人，手指輕輕滑過他半張毀容臉，又滑過他半張清秀娃娃臉，臉一下子貼近到他的面前，吐氣道：“我全都記得哦，你對我做的那些事。”
什？！
牛座大人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后退半步。
他沒說話，只是神情有些動容。
像是惡作劇得逞般，二黑羽單手拉眼皮，對他做了個鬼臉。
“看把你嚇得，前幾年我就全想起來了。別死在這種小地方了，這次你立了大功，鳳王大人必有重賞。雖不知為何你堅持要留在這里，不過……我會在京城等你，到時，你不準再躲我了。”
說完，二黑羽對安冬兒一伸手，一條鐵索就從袖子里出來，將安冬兒捆綁而住，拖拽而走。
在離開前，二黑羽又回頭了一次，說道：“對了，[天噬]初現，這也是鳳王大人突然如此急著要得到她的原因之一，舉國動蕩，你自己多加小心。”
“……謝二黑羽大人關心。”
“哼！叫我謊耳！”
“……謝二黑羽大人關心。”
“你！哼！這次就算了，等你來京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話雖如此，但離開的二黑羽，嘴角弧度卻上揚了幾分，似乎心情很不錯。
等二黑羽離開，牛座大人用手摸了摸二黑羽手指觸摸過的位置，仿佛在回憶些什么，最終只是長嘆一聲，將面具戴上。
“謊耳，有些事一開始沒可能，就永遠沒可能的。”
深吸一口氣，牛座大人走向之前關押安冬兒的純白房間。
而在他的身后，剛剛偷聽過秘密的人，除了那名科研人員外，此刻都兩眼翻白，口吐白沫，沒了氣息。
科研人員嚇得滿臉蒼白，血色全無，哆嗦著站起，急急忙忙地跟在了牛座大人的身后。
看著面前的純白房間，牛座大人眉頭緊皺。
“剝離了……但是只留下了一只。”
“不夠啊……”
咚！！
純白房間里，有什么無形之物，正在一拳，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墻壁上。
墻壁上憑空出現裂紋，若不是聽到聲音，根本猜不出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極陰之體……最接近[陰差]的體質，最完美的實驗體，偏偏被上頭那么快帶走！明明只要再給我幾十年時間，一百年的時間，我就一定能研究出[陰差]的部分真相！”
牛座大人拳頭緊握。
只是剝離出一只[陰虛]，能進行的研究實在太少了，遠沒有研究本體來的迅速。
然而鳳王的命令，不可違。
謊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為誰賣命。
太天真了！她太天真了……能保護她的只有我……只有我了！
牛座大人眼眸逐漸堅定。
“就算是鳳王，敢動她的話，我也要……宰了你！”
把其他科研人員都喊來，將想法說出來，眾人不由錯愕。
“這，也太急了吧！”
“對啊，牛座大人，關于這方面的研究，我才剛起步，[陰虛]到底和[陰差]有多大的區別，性質變化上又是如何，都還需深入研究……”
牛座大人掃了他們一眼，沉聲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安冬兒被帶走，我們這邊的研究，本來就已經難以為繼，不如早點推進計劃，將它的力量融入我的體內，然后趕去京城會一會鳳王凰后。”
眾人沒說話，他們是少數的自己人，知道牛座大人全盤計劃的人，所以對牛做大人提起鳳王凰后什么的，像是早就知道似得，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是對牛座大人的計劃急促推進，頗有意見。
“牛座大人，不是我們不愿意，只是現在就進行人體實驗階段，實在太倉促了，成功率極低。”
“那就想想辦法提高成功率，[初暖城]那么多人，隨便抓就是了。”
“牛座大人，這……不妥吧？”
“無妨，[天噬]現，天下亂，正好為我們打掩護。而且我快離開初暖城了，初暖城后續如何，不是我需要操心的，大可放開手腳，作為一番。”
眾人一下子就懂了牛座大人的意思，不再說話。
現場安靜了下來，只有咚咚咚錘擊墻壁的聲音，回蕩在空間中。
若安冬兒在此，定能用肉眼看到，那錘擊墻壁的，赫然就是滿臉潰爛腐肉，一聲破爛長衫的中年男人，正一拳一拳，又一拳的有節奏的，捶打墻壁。
“若一切順利，融入比[偽詭靈根]更詭秘，更深入力量本質的[陰虛]，我的實力，必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牛座大人看著空無一物的純白房間，若有所思。
[陰差]是比[詭靈根]更神秘的存在，[陰差]的力量，更接近大道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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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研究出[陰差]的真相，可比什么[詭靈根]強大的多！
更別提……他們鳳凰組織，就算是[詭靈根]都沒研究個清楚，不如彎道超車，研究[陰差]之力。
安冬兒，本來是牛座大人翻盤的底牌所在。
可惜，還是被帶走了……
“會奪回來的！無論是安冬兒，還是……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