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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月扯了扯嘴角，但也沒多說什么。
一個原本是兒子未婚妻，后來改嫁給未婚夫父親的女人，能有什么正常的發言？
將注意力放到臺上，方月發現小丑樓主正在源源不斷地講解這瓶人藥的特性，以及功能。
簡單來說，這是一瓶高級人藥，不是黑市上流動的普通人藥。
副作用方面先不提，功效的話，大概是目前市面上普通人藥的十倍效果！而且對人級以上的武者，也大有功效。
不像普通的人藥，人級往上，就開始效果減弱。
人藥，從功效上來說，某種意義上和普通的修煉丹藥區別不大。
但關鍵在于，那些修煉進度慢，資質差，或者陷入修煉瓶頸的人，都可以通過吞服人藥，完成自身的突破！
當然，代價是會透支潛力，變得越來越依賴人藥，變得一旦停止服用人藥，就會修為停滯甚至倒退。
另外人藥也有很大的副作用和隨機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變成暴斃身亡，燃燒陽壽，或者一身修為盡毀。
服用人藥，是一種賭博，雖說市面上流動的人藥，安全性和穩定性，相對比較高，但風險仍然巨大。
但很多人在面對資質不足，修為長久停滯等特殊情況面前，都愿意冒險一搏。
這是人性的弱點，也是人藥能夠如此暢銷的原因之一。
如今在黑鳥拍賣會上的人藥，似乎是市面上人藥的升級版本，穩定性暫時不提，至少效果強大十倍，屬于稀有品。
方月懷疑這玩意，是鳳凰組織最近才研發出來，然后投到市面上，準備把其他人當做實驗對象，進行觀察的。
如此看來……如果有人買了這東西，后續跟著那人，說不定能抓到一些關于鳳凰組織的馬腳。
京城，是鳳凰組織的總部，很多人都知道這一點，但從來沒人能抓到他們的馬腳，找到他們的總部。
這恐怕是京城上面有人故意包庇，才能手眼通天到這種地步，而且圣上或者皇子們，應該和鳳凰組織有過牽連，所以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鳳凰組織背后的勢力，大皇子嫌疑最大，小丑樓主的四皇子次之。其他幾位皇子也都有嫌疑。”
真要調查，這是一個挺麻煩的事，方月需要一些幫手才行。
偏偏自己人被鵑鳥樓的人抓走了……
必須要忍耐一下，等把景巖他們救出來，再暗地進行調查行動。
臺上，小丑樓主已經介紹完畢。
人藥這玩意，懂得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不敢碰。
因此從開始出價后，就一直只有那么十幾個人，來回競爭。
但價格，卻居高不下，節節高升。
最終跳到了15顆銀石，才終于拿下。
意外的是，鳴居然也真的喊了一次價，只是很快被其他人超過，她就沒再參與競爭了。
而隨著鳴的喊價，方月注意到小丑樓主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并很快錯愕了下，目光在自己身上停頓了一會，才收回了視線。
方月皺了皺眉，他不認識小丑樓主，但這家伙似乎認的自己。
很快，方月想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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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小丑樓主是四皇子的人，而四皇子麾下的烈火宗，似乎有過想拿自己和尾巴談條件的事。
難道，那個想法，還沒有斷掉？
方月這邊都是已經安全到達京城了，他們還要作妖？
而且，就算是方月本人，也完全想不出尾巴會為了自己做出某種巨大的讓步什么的。
他和尾巴雖然關系不錯，但還沒到那個份上，況且比起其他女孩子，尾巴這個人，就方月感覺而言，她是那種很理性的人，不會做沖動的事。
因此四皇子的打算，注定是要落空的。
人藥的拍賣結束，購買者很快被侍女領著去了后臺，估計準備拿走人藥就直接離場。
這讓方月皺了皺眉，他之前的計劃可是尾隨此人，揪出鳳凰組織呢。
“很在意嗎？我知道買下人藥的家伙是誰哦。”鳴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忽然開口說道。
“你？你不是看不見嗎？”
“但我有耳朵呀，你不知道失明的人，對聲音更為敏感嗎？”
“……你有什么條件？”
“沒有哦，這次只是小小的幫助，算是我賣你個人情吧。”
方月沉默了下，開口道：“你說吧，我想知道那人的身份。”
他不喜歡鳴，某種意義上，他在青絲縣經歷的不少悲劇，很多人的死亡，都是拜鳴所賜。
但正如鳴所說的，她沒有親手殺人，她只是順水推舟地做了某些事情，導致了這些事情的發生。
哪怕她本意就是如此，她也確實沒有動過手。
盡管如何，盡管知道是這樣，但方月還是想殺了她，只是她如今的身份，實在不好動手。
“那我就當你承了我人情哦，相信夜隊長以后肯定會回我人情，對吧？”
“又不說話了？夜隊長這人真是沒意思啊。言歸正傳，告訴你也無妨，剛才買走高級人藥的面具男子，真實身份是……紅部[文殊]念無雙！”
“念無雙！？那不就是你……”
“對，前未婚夫，不過現在只是我的逆子啦。他雖名為無雙，爬的也足夠快，但在風起云涌的京城，實在不過看啊，否則我倒是很期待他以后的表現的。
可惜，在他買走人藥的那一刻起，他就放棄了未來，選擇了現在。恐怕，他是想要實力大增后，挑戰我夫君念天驕，重新奪回我吧。”
方月臉色一黑。
這什么和什么啊。
貴圈太亂，惹不起啊！
方月識趣的閉嘴。
只要知道是誰買了人藥就行，后續他自己會想辦法調查的。
似乎感覺出方月沒了興致，鳴嘆了口氣，用手卷起發髻，發髻纏繞著食指，帶著些許郁悶的口吻，說道：“夜隊長，是我沒有魅力嗎？還是說你對已為人妻的女子……”
不要臉！
不要臉！
方月：！！！
方月面色一喜。
羊皮紙，你休息好了？
不！偉大而高貴的羊皮紙大人還需要休息。但是睡太久了，睡得太無聊，要出來透氣！
話說方月，你居然腳踏兩條船！我要給游絲絲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