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榜一!我不是榜一!我不是榜一!!
閻楚逃似的沖出了醉仙坊,就差沒把仙級步法清風步給使出來了。
然而他還沒有跑多遠,忽然聽到后方有人喊道:“李公子,等等我!”
是誰在追我??
閻楚回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臉上蒙著輕紗的喬碧蘿殿下,居然提著裙子光腳追在他后頭!
“你不要過來啊!!”閻楚驚恐地喊道。
“李公子,等等我!求求你帶我一起走吧!”喬碧蘿哀求地喊道。
“滾!!!”
閻楚怒罵一聲,加快了速度,朝城主府的方向跑去。
要是此時李澤陽與牧清淺在身邊,閻楚一定會大喊一聲:“護法!護法!!”
沒想到閻楚加快了速度,喬碧蘿居然也加快了速度,死死地跟在閻楚身后。
此時閻楚欲哭無淚,他再一次明白了學會御劍飛行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要是他會御劍術,此時便直接腳踩墨影劍,一路飛回杏花村了。
“喬小姐,你跑什么呀!李公子已經將你送給我了,我高錦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喬碧蘿的后頭,高錦也是撒開腳丫子瘋狂追趕。
如此美人,好不容易到手了,怎么能輕易放棄??
這不是高錦做事的風格啊!
高錦的后頭,還跟著一幫文弱書生,他們追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就想來看看這一場年度苦情劇最終會如何發展。
難不成李公子已經有了家室??
又或者喬碧蘿小姐其實是李公子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難道還有大家想象不到的,更勁爆的情況?!
于是乎……
本來十分和諧的醉仙坊,突然亂作一團,在閻楚的帶領之下,無數人跟在他們的身后。
若是放在現代,那場面就與國際馬拉松的場面相似。
“媽的,怎么這么多人追老子??”
閻楚跑著跑著,忽然感覺情況不對勁,回頭一看,頓時嚇得一哆嗦。
半個碼頭都人都追在自己身后了吧?
難不成他們都想來看看榜一長什么樣??
不行,本座丟不起這個人!
“澤陽,清淺,快來救本座啊!!”閻楚心里想道。
正在此時,閻楚忽然看到了一道身影,正從街對面朝自己奔跑!
正是李澤陽!!
此時此刻,李澤陽的形象在閻楚的眼中宛若天使,時間仿佛變慢,閻楚與李澤陽各自奔向對方,BGM也變得曖昧起來。
“澤陽!!”
“掌門!!”
二人互相喊著對方稱謂,慢慢靠近,最后——擦肩而過!
閻楚:???
李澤陽:“掌門,救命啊!!!”
兩人還來不及多說什么,就已經擦肩而過,閻楚繼續往前跑,而李澤陽則是朝著閻楚的反方向狂奔。
這是什么情況!
只見李澤陽的身后,跟著十幾個手持武器的彪形大漢。
他們兇神惡煞地指著閻楚的方向喝道:
“姓閻的,敢在我們六福酒樓吃霸王餐,還調戲我們酒樓的小姐,我看你是活膩了!兄弟們追上去,把這小子大卸八塊!”
閻楚:“等等,是不是搞錯了,我沒去過什么六福酒樓啊!”
然而這伙大漢根本沒多看閻楚一眼,直接與閻楚擦肩而過,朝著李澤陽追了過去。
這又是什么情況!!
“李公子,別跑了,求求你帶我一起走吧!”后方喬碧蘿催命般的聲音再次傳來。
閻楚打了個一哆嗦,趕緊繼續跑路。
在下一個路口,閻楚與李澤陽再次相遇,這次兩人的逃跑方向倒是一致了,全都是朝著城主府跑去。
而他們的后方,追趕閻楚的人們與追趕李澤陽的人們匯聚成一團,聲勢浩蕩,前所未有……
“澤陽,這是什么情況啊!!”閻楚憤怒地問道。
李澤陽欲哭無淚:“掌門,是弟子錯了!那個詩慧根本不喜歡我,她只是誘惑我去六福酒樓吃飯,然后故意點一桌子奢侈的酒菜,坑我消費的!”
“你現在知道也不算晚,誰的人生沒吃虧的時候?”閻楚悉心教育道。
李澤陽縮了縮脖子:
“可是,掌門,我到了六福酒樓以后,為了讓詩慧更喜歡我一點,就吹牛說自己是驚雷派的掌門,真名叫閻楚……”
閻楚兩眼一瞪。
難怪剛才那伙人追李澤陽的時候,喊的卻是他的名字!
這下全常樂城的人都知道,驚雷派的掌門色欲迷心,被酒托女給坑了!
本座的一世名節,就這么給你小子毀了!!
“李!澤!陽!”
“掌門,弟子知錯了,弟子以后再也不敢冒充掌門了!”
若不是兩人還在逃命,李澤陽當場就要給閻楚跪下了。
卻在此時,喬碧蘿在后方喊道:“李澤陽公子,別跑了!”
李澤陽:???
閻楚干咳兩聲,對李澤陽說道:“本座也稍微借用了一下你的身份……”
“掌門,這怎么可以,我這一世名節都被你給毀了!”
“廢那么多話做什么,趕緊逃命吧!!”
“嗚嗚嗚嗚……”
兩人在前頭狂奔,無數人在后頭窮追不舍。
就在一個街角處,閻楚突然拉住李澤陽,對他說道:“施展清風步,先躲到巷子里去!”
“好!”
二人趕緊施展清風步。
兩人身影如清風,幾個虛晃,就躲進了巷子里,后方的人們根本沒有看清楚,便一擁而過,一呼啦追到下一個街道去了。
躲在巷子里的兩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掌門,我的一世名節啊!!”李澤陽哭著說道。
“呸,你的名節是東西,本座的名節就不是東西了?!”閻楚吸了吸鼻涕,“逛青樓總比被騙好吧,要不咱倆換一換?”
“那……那還是算了。”李澤陽果斷拒絕。
閻楚喘著粗氣說道:“至少是暫時甩掉他們了,接下來只要偷偷摸摸地回到城主府,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就好了……”
然而正在此時,小巷里忽然出現三道人影。
其中一人拍著閻楚的肩膀問道:
“敢問兄臺,可知杏花村怎么走?”
閻楚聽到這聲音,頓時打了個寒顫。
這聲音為何如此耳熟?
他趕緊壓著嗓門說道:“往北走……”
“兄臺,你確定?我們這一路上不知被騙了多少次,實在是走得筋疲力盡了……”對方聲音虛弱地說道。
閻楚咽了咽口水:“我就是杏花村人,哪能有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