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眼看自己的姐姐,一著急顯露了人身,白狐貍趕緊飛撲上前。
它用兩只毛茸茸的爪子捂住了閻楚的眼睛,用尾巴擋住了牧清淺的視線。
“咦?”
閻楚只感覺眼前一花,還什么都沒看見呢,就被遮擋住了視線。
只不過,他懷里抱著的手感……怎么如此……違規??
該不會早上的夢是真的吧?
胡嫵兒也嚇得不輕,趕緊松開了閻楚的手,而后雙手放在了閻楚的太陽穴位置,立刻施展魅惑之術。
魅惑之術,乃是狐妖一族天生的本領,而閻楚又毫無防備,立刻便中了招。
白狐貍松開爪子,只見閻楚的眼中,瞳孔迅速放大,眼神變得迷離。
眼看閻楚中了魅惑,白狐貍頓時松了口氣,說道:“姐姐,他應該沒有看到你。”
胡嫵兒趕緊從閻楚的懷里掙脫出來,落地以后,卻又猛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身旁,牧清淺滿臉震驚地推開了白狐貍的尾巴,將胡嫵兒的真身看得一清二楚。
“我果然沒有看錯……”牧清淺自言自語道,“掌門真的在屋內藏了兩個狐貍精!”
白狐貍落地以后,也變化成人形模樣,與胡嫵兒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害怕。
她們從小就聽說人類的可怕,但一直以來都只聽說男人可怕,至于女人,倒是沒怎么聽說。
此時牧清淺身上,有著明顯比兩人強大的真元波動,她們很清楚地感覺到,就算她們聯手,也不會是牧清淺的對手。
“你們對掌門做什么了?”牧清淺警惕地問道。
胡嫵兒低著頭,抿著嘴說道:“沒做什么,只是魅惑了他一下,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牧清淺面色古怪:“那掌門對你們做什么了?”
胡媚兒弱弱地說道:“他救了姐姐一命,還給我們療傷,還給我們好吃的果子……吸溜!”
說到一半兒,胡媚兒又想起了好吃的朱果,差點流出了口水。
“沒做其他的事情?”牧清淺又追問道。
“什么其他的事情?”二女面露困惑之色。
看到胡嫵兒與胡媚兒這副神色,牧清淺明白了,或許閻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救了兩狐妖,還以為自己救的是兩只小狐貍呢。
她心里頓時松了口氣,似乎也不覺得生氣了。
但是牧清淺又覺得奇怪,東澤神國境內,怎么好端端地出現了兩只狐妖?
神國之內,確實有不少達官權貴,會派人去塞外抓捕狐妖,回來關在籠子里欣賞,之前牧清淺得知這樣的事情,便打從心底里感到抗拒。
如今看到兩只狐妖,便下意識地覺得,她們是從某個大人物的手下逃出來的。
牧清淺頓時心生憐憫。
再看看地上躺著的閻楚。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兩只可憐的小狐貍,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這時,胡嫵兒低聲說道:“既然被發現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我為什么要殺你們?”
“人類不都是心狠手辣,對妖族得而誅之嗎?”胡嫵兒咬牙道。
“姐姐,好像也不是耶,他就對我們很好……吸溜!”胡媚兒指著閻楚說道。
牧清淺看著二女,發現她們的心思居然十分純潔,好像剛剛來到人類社會沒多久。
雖然姐姐十分警惕,但是也掩飾不了她們內心的天真。
“我們人類,并不會濫殺無辜,”牧清淺說道,“你們走吧。”
“走?你放我們走?”胡嫵兒驚訝得睜大了雙眼。信風文學網
“嗯,難道你們還想留在這里?”
胡媚兒咽了咽口水,不舍地看著閻楚:“姐姐,其實……”
“我們走!”
胡嫵兒態度堅決,立刻拉住胡媚兒的手,把她往窗戶的方向扯:“別忘了姑姑交代給我們的事情!”
胡媚兒聽了,也只能任由胡嫵兒拉扯。
牧清淺嘆了口氣,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了兩套衣服,遞給二女:
“如果你們想以人類的模樣離開,就必須穿上人類的衣服。”
胡嫵兒這才發現,牧清淺和閻楚都穿著衣服,而她們……
她接過衣服,感激道:“謝謝你。”
正當此時,李澤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掌門,您好了沒啊!大家都在樓下等著出發了!”
牧清淺面色一變,立刻轉過身,一腳將門房踹得關上!
李澤陽前腳還沒踏入屋內,下一秒就被房門撞得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我去……掌門,您這是干什么啊!”李澤陽坐在地上,無比委屈地喊道。
牧清淺趕緊催促道:“你們快走!”
胡嫵兒與胡媚兒收起衣服,變回原來狐貍的模樣,打開了窗戶跳了出去。
牧清淺這才松了口氣。
同時閻楚也醒了過來。
“嗯?小狐貍呢?”閻楚一臉疑惑地問道
牧清淺指了指窗戶,說道:“剛才紅狐貍咬了您一口,然后從窗戶溜走了。”
“那本座怎么跪在地上?”
“您疼得暈過去了。”
“……難道小莫算對了?本座今天真的有血光之災??”
閻楚詫異地撓了撓后腦勺。
不能夠啊,什么星座學都是他剛才臨時編的,不可能這么準吧??
吱呀——
李澤陽緩緩地推開了房門。
看到閻楚居然跪在牧清淺的面前,李澤陽滿臉寫著震驚。
三人僵持了幾秒種后以后,李澤陽默默地關上了房門。
“等等!”
閻楚頓時感覺到,李澤陽這貨誤會自己什么了,他剛要追上去,卻摔了個狗啃泥:
“腿……本座的腿跪麻了……”
牧清淺趕緊上前攙扶起閻楚,兩人一起奪門追趕,剛剛邁出沒兩步的李澤陽,頓時被兩人攔住了去路。
“掌門,大師姐,你們不用解釋,弟子都懂!”李澤陽賤笑著說道。
“你懂個球,不準亂說話!”閻楚怒道。
“明白明白!”李澤陽一副了解的意思。
牧清淺滿臉羞紅,然后默默地拔出了紫青劍。
李澤陽:“……大師姐,您要冷靜。”
閻楚嘆了口氣,對牧清淺說道:“下手輕點,他畢竟是你的師弟,打殘就可以了。”
李澤陽欲哭無淚:“弟子剛才真的什么都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