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閻楚詫異的目光之下,胡嫵兒與胡媚兒與白狐貍交流了一會兒。
它們還時不時地看向閻楚的方向,白狐貍看閻楚的目光就好像隔壁阿姨審視鄰居家的小子似的。
閻楚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自己該不會被這狐貍抓回去做壓寨夫人吧?
沒一會兒,武行森他們已經從遠處飛來,即將來到閻楚的身邊了。
胡嫵兒著急了,吱吱吱地對著白狐貍不知說了什么,那白狐貍這才十分勉強地點了點頭。
胡媚兒回頭喊道:
“掌門掌門,您能不能把我們都收入御獸空間當中呀?”
對胡嫵兒胡媚兒能夠開口說話,閻楚已經不覺得驚奇了,只是他疑惑道:
“你們認識它們對嗎?不能把陌生人往家里帶哦!”
白狐貍胡琦聽了閻楚的話,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
我的侄女兒,怎么就成你家的人了?
你這一副把我當外人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胡嫵兒解釋道:“掌門,這位是我們的姑姑,這只大狼是我們姑姑的朋友,它受傷了,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才可以……”
聞言,閻楚這才放心,他點頭說道:“行吧,那你們別反抗,我先把你們收入御獸空間,等安全了再放你們出來。”
說罷,閻楚對胡琦伸出了手,嘗試著將它收入御獸空間,但胡琦內心還是有幾分掙扎。
畢竟她可是與人類勢不兩立的狐族族長,如今卻要被人類收入御獸空間里去,這如何像話?
可看到即將接近的武行森幾個陌生人,胡琦最終決定以安全為重,帶著垂死的狄三放棄了抵抗,被閻楚收入了御獸空間當中。
胡嫵兒與胡媚兒對視一眼,也要進入御獸空間,不過閻楚在收回她們之前,往她們的懷里塞了一大堆朱果。
胡嫵兒驚訝道:“掌門,您為什么給我們這么多朱果呀?”
“是呀是呀,吸溜!”胡媚兒已經忍不住流口水了。
閻楚摸了摸胡媚兒的腦袋,說道:“你們姑姑的朋友看起來傷得很重的樣子,朱果可以幫助它恢復傷勢,這些朱果是給它的,不過你們想吃的話也可以吃,只是不要全吃光了哦。”
兩只小狐貍又開心又感動,掌門實在是太溫柔啦!
武行森他們抵達之前,閻楚便將胡嫵兒與胡媚兒都收回去了。
“帝師,這里是什么情況啊?”武行森問道。
閻楚回頭笑了笑:“可能是倒霉的老鼠踩到炸丹了吧,已經被炸成渣渣了。”
武行森他們哭笑不得,他們還以為妖族已經開始布局了呢。
“今晚辛苦你們了,都各自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在這里隨便看看,檢查一下。”閻楚擺手道。
武行森他們也沒有多想,對閻楚行禮了以后,便開始往回飛。
回去的路上,張焱忍不住扯了扯司徒浩川的衣角。
司徒浩川取下耳機,不耐煩道:“干什么?”
“你把這什么愛慕屁三,借給我聽聽唄?”張焱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司徒浩川冷笑一聲:“我能得到此法寶,乃是帝師前輩賜給我的仙緣,帝師前輩為什么不給你?因為給你也沒用,反正你也悟不出什么來。”
張焱不服氣道:“沒聽過怎么知道悟不出來,你丫聽了一路了,悟出什么來了?”
“你看不起我?”
司徒浩川笑道:“我已經聽出些許了。”
一旁的武行森驚訝道:“真的?你聽出什么了?”
只見司徒浩川面色神秘,緩緩說道:“例如我聽到的第一首歌,‘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爺爺’,這首歌乍一聽好像十分簡單,如同兒歌,但實際上卻說的是輩分有序、尊師重道!”
“還有后面那首‘套馬滴漢子你威武雄壯,飛馳滴駿馬像疾風一樣’,唱的乃是草原游牧民族的生活,還有道侶之間對愛情的向往,我估摸著只要我能學會這首歌,悟透其中的奧秘,便能夠掌控草原之力,召喚出草原之馬!”
司徒浩川說完,無比驕傲地看著武行森和張焱。
而武行森和張焱兩個人愣在原地許久,突然露出了無比羨慕的神色。
“你們也別這么看我,這都是緣,不過看在大家好歹共同抵御過妖族,等我將所有歌都悟透了以后,便將愛慕屁三借給你們好了!”司徒浩川嘚瑟道。
兩人居然也不生氣,反而認真道:“謝謝司徒兄了。”
不知不覺,七大圣地這些本來不和的精銳弟子,在閻楚的身邊以后,關系居然得到了不少的改善。
這是大家都未曾想到的。
武行森他們走后,閻楚和賽班站在塞外的半空中,眺望著遠方的雪山。
“塞外還真是冷啊。”
閻楚自言自語道:“不過我這平白撿了兩個大乘境的妖怪是什么情況……”
閻楚也不傻,炸丹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白狐貍與受傷的狼踩到了,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所以在他看到白狐貍與受傷的大黑狼之時,他就立刻對它們使用了天道之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著實把閻楚給嚇了一跳。
狐族的族長胡琦,狼族的族長狄三。
在那一瞬間,閻楚就猜想到妖族應該發生了什么變故,而唯一沒有出現的一個種族就是熊族,想來應該是熊族的族長策反了狄三,正所謂成王敗寇,狄三就被趕出了妖族的領域。
狄三的故事,閻楚才剛剛從朱福來那里聽到,所以此時閻楚的內心也很糾結,不知收下狄三算不算養虎為患。
如果狄三對人類還抱有敵意的話,自己如今應該趁他病要他命才是。
閻楚在塞外吹著冷風,心中權衡了好一會兒。
最終他還是決定先不下殺手,這狄三畢竟是樸四方前世的弟弟,而且樸四方的狼靈應該還保持著上一世的記憶,真要殺狄三的話,最好還是征求一下狼靈的意思。
于是,閻楚不再考慮太多,直接往冰廊飛去。
明日,祁蒼龍就要來了,人族與妖族這糾葛了不知多少年的恩恩怨怨,似乎終于要重新翻出來嘮一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