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雅離開后，杜采歌回過神，搖搖頭，繼續把玩手機，登陸LL移動版。
空氣中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味，讓杜采歌一時心潮難以平復。
看來自己真的該確定一個女朋友，暫時安定下來了……
否則的話，心里沒有牽絆，總覺得自己是自由身，頻繁地對著許清雅這個還不到20歲的小姑娘起立敬禮，實在不應該。
許清雅對他有好感，這一點杜采歌終于看出來了。他還不至于那么遲鈍。
但他覺得，那是人家小姑娘對自己不夠了解，或許只因為自己取得的成就，而對自己有一絲懵懂的好感。也或許只是因為自己長得帥？或者因為她以前接觸異性較少？
但這些都不是自己下手的理由。
身邊走得近的幾個女人。
對段曉晨，他是有心動，但是顧慮重重；對顏穎臻也是類似；對劉梓菲，他是沒心動過；對許清雅，雖然他不想承認，但確實有過那么幾次心動，但是他很堅決，對小許這姑娘是不能采取行動的。
甩甩腦袋，杜采歌開始認真看著LL移動版。
給他的感覺，就是把LL軟件復制遷移到了手機上。
界面，功能等，都幾乎沒有變化。
杜采歌忍不住笑了起來，立刻給范有喬撥了個電話。
接通后，聽到范有喬那邊背景音吵吵嚷嚷，杜采歌笑問：“在喝酒啊？”
范有喬那很清亮，偏中性化的嗓音說道：“老哥，不是喝酒。大家在頭腦風暴呢！”
“這時候了，還在加班？”
“那肯定的，這個行業不都這樣。老哥有事嗎？”
杜采歌開門見山：“今天LL移動版正式發布了，你們看了沒有。”
范有喬笑道：“看了，太好了。這樣一款產品，對我們的‘微信’不會有太大威脅。我是實在不明白，那么大一個公司，那么優秀的團隊，竟然做出一款這樣的產品來。”
“別掉以輕心，他們技術力量雄厚，隨時可以改進產品追上來的，”杜采歌叮囑道，“這個版本的LL移動版，感覺像是妥協下的產物。我覺得吧，LL公司有那么多優秀人才，不可能沒人想到創新。但是他們公司太大了，賺錢賺了太久，高層害怕改變，害怕冒險，害怕新的功能會不受用戶歡迎，所以變得僵化了。寧愿不做出任何調整和改變，也不想做出不受用戶歡迎的功能。”
范有喬也有良多感慨：“是啊。以后我們的公司要特別注意這一點，一家互聯網公司，一旦失去了進取心，失去了創新的勇氣，就是在走向慢性死亡。”
“我們的微信正式版什么時候能放出來？”
范有喬給杜采歌吃了顆定心丸：“已經測試得差不多了，其實隨時能放出來，只不過我們一直在等待觀望LL移動版，然后有針對性地做出一些調整。現在看來，不需要調整，我們馬上就可以放出來了。”
杜采歌還關心另一個問題：“之前你要去找顏總，詢問關于能不能和LL對接一下，將LL上的好友數據遷移到我們的微信上來。顏總怎么回復你的？”
范有喬道：“顏總說了一句：別做夢了。那是不可能的。”
“早有預料，想推翻LL的王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杜采歌愣了片刻，便開始安慰范有喬，“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總能一步步扭轉局勢的。”
“其實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顏總當時跟我說了一些東西，老哥你稍等一會，我找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杜采歌精神一振。
顏穎臻是難得的商業奇才，她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是有可行性的。
電話對面，明顯地安靜了下來，顯然是范有喬走到一個僻靜無人處。
“喂，老哥？”
“在。”
范有喬的情緒顯然很好，他說話的聲音變得略帶沙啞的低沉，非常man，“顏總說，雖然現在她沒辦法讓LL把數據共享出來，但是她有一個方案，可以讓我們有機會拿到LL的好友列表。”
杜采歌知道，這才是他原本的聲音，之前那中性化的嗓音是在用假聲說話而已。
“什么方法？”
“你知道‘勇闖地下城’這款游戲么？”范有喬問。
好好地說起游戲做什么？杜采歌說：“沒聽說過。”
“在許多游戲門戶網都霸占著新游期待榜第一，是一款橫版過關網游。”范有喬有恢復了那中性化的清越聲音。
說到橫版過關網游，杜采歌立刻想起地球上的一款經典游戲。
沒錯，就是掉線城與虛弱士。
“這款游戲怎么了？”
“這款游戲是棒子國‘音禪’公司做的，投資很多個億，各種領先，各種玩法創新，在棒子國公測獲得了一致好評，網友們期待很久了。然后遠光集團下的全資子公司‘遠光游戲’獲得了代理權。”
杜采歌已經有點猜測了，他心里升起濃濃的興趣：“然后呢？”
“關于游戲的部分，你自己去查吧，網上都有，我就不啰嗦了。然后，遠光旗下的一些游戲，是可以用LL賬號直接注冊登陸的，這款游戲也是如此。”
頓了頓，范有喬拋出重磅炸彈，“而顏總許諾我，這款游戲會同步發行手機版。手機版雖然有很多游戲內容不能體驗，但也可以進行交易，拍賣，和好友聊天，觀看對戰等功能。而手機版的‘勇闖地下城’，不但可以用LL登陸，還可以用微信賬號一鍵注冊登陸。你懂了吧？”
“挺好，這是早期最好的推廣方式之一了。”這個年代最火爆的游戲，是能擁有上千萬注冊用戶的。
就以地下城與虛弱士為例，2008年上線，2010年已經擁有1.5億注冊用戶。
當然，這其中不少是是老玩家的小號，或者是工作室的賬號。
但千萬級別的用戶是絕對有的。
如果微信能獲得一千萬用戶，以社交軟件的擴散性和自我繁殖性，增長到1億用戶就不遠了。
這還不算完，范有喬又給出了一個重大利好，“還有更妙的，游戲里的好友列表，可以和LL的好友列表同步。可以一鍵將自己LL里的好友全部添加為游戲好友——如果對方注冊了這個游戲的話，可以實現跨服聊天。同樣也可以一鍵添加自己游戲里好友的LL號碼。”
杜采歌道：“也可以和微信的好友列表同步，對吧？”
范有喬高興地說：“老哥你真厲害！沒錯。顏總告訴我，這款游戲會把LL賬號和微信賬號進行關聯，往后走，同一個游戲賬號，既可以用LL賬號登陸，也可以用微信賬號登陸。”
“臥槽。”杜采歌不知如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想。
這是什么計謀？暗渡陳倉？不對，偷梁換柱？李代桃僵？
總之，太妙了。
利用這樣的小手段，可以讓的用戶實現一定程度的連接，甚至可以把LL的用戶好友列表遷移過來了。
“是啊，臥槽。”范有喬表示贊同。
杜采歌想了想，提出疑問：“這樣對LL的損失太大了吧。他們雖然被遠光集團控股，是遠光集團的小老弟。但在這件事上，他們可以選擇不參與進來啊。”
范有喬表示他也不清楚：“或許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把微信放在眼里。也或許是因為顏總給了他們一些利益交換吧。比如說，承諾以后將遠光游戲和LL進行深度捆綁。”
“好吧，如果真能做到的話，我覺得。”
范有喬問：“那你之前覺得打敗LL的希望是多少？”
“不到10。”
“……”范有喬有些無語，“你好歹也是我們騰達網絡的大股東，對自家的產品這么沒信心么？”
“不是對我們的產品沒信心，而是社交軟件一旦達成統治地位，就很難動搖。這么說吧，別的社交軟件，掀翻LL在社交領域統治權的機會，連1都不到。”杜采歌認真地解釋。
“好吧……話說回來，”范有喬道，“雖然這款游戲在棒子國、在櫻島發行時口碑都很好，但是在我們國內還是需要推廣。而且推廣得越快，我們微信就越容易趁機做大。”
“恩，論起推廣能力，遠光集團說自己是第二，誰敢說自己是第一？”杜采歌絲毫不懷疑這款游戲能成為爆款。
哪怕質量差上一點，但只要遠光集團力推，怎么著也得有千萬級別的用戶。
“沒錯，說到這，老哥，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關于推廣方面的。”
杜采歌奇道：“我能幫什么忙？”
“老哥，你別小看自己的影響力啊。”
“要我發發微博什么的還行，別的我也不懂啊，營銷什么的不是我的長項。”
“微博肯定是要發的，還有一件事：游戲主題。”
杜采歌有點愣神。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搞征文，寫游戲主題，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推廣手段。
“我會讓創始那邊配合，搞一個游戲主題征文的。”
“老哥，”范有喬笑道，“你自己也得寫啊！網絡第一人，有你帶頭，這個征文才火爆的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