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沒啥,我是想跟你說點正事。”
羅天打了個哈哈道。
“天離城的事情恐怕不簡單,魚龍混雜,里面的情形眼下還不知道,實地看過之后才能下結論。不過,能夠結識伍士,我們在天離城的身份至少不會被人懷疑,也是一件好事。”
白凝微微點頭,沒有做聲。
羅天知道,白凝對小小天離城的局勢沒多大關心。
“不知道現在花蕊在哪兒……”
羅天不由關心道。
說到這個事情,白凝的眼中露出一絲不解,深深的看了羅天一眼道。
“你和花蕊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
羅天不由心頭一緊,不解道。
“白凝師叔,你怎么這么問?”
白凝狐疑道。
“你對花蕊好像很關心!”
羅天不由笑道。
“嘿嘿,我下山的任何就是為了查明花蕊師姐的安危,還有天離城的大亂之源,當然要關心了!”
白凝聽后沒有再多想,點頭道。
“我記得花蕊的家族好像是天離城三大家族之一,之前聽花蕊偶爾提起過家族的事情,貌似和城主勢力走的很近。”
羅天點點頭道。
“多謝白凝師叔告知!”
白凝搖搖頭道。
“我提醒你,我是監督你的,天離城不管多亂,修仙者不得插手,如果只是凡人因為權勢名利自亂,起了爭端。就算是天離城被毀,你我都不能出手!”
羅天聽后眼睛一閃,回道。
“理解,理解。”
白凝哼聲道。
“找到花蕊,查明天離城事宜,早早回靈池,不要再外惹是生非。”
羅天不由摸了摸鼻子道。
“白凝師叔,你稍微注意一下語氣可好?”
“什么意思?”
“你是我媳婦,你這么教訓自己的相公,實在有些奇怪不是嗎?”
“滾!”
白凝怒吼一聲,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一張小臉,又紅又白。
羅天見此不由咋舌道。
“嘖嘖嘖,你讓我滾,你自己生什么氣?”
白凝聽了沒有說話。
沉默了一陣子之后,白凝揮手取消了隔音禁制,一路搖搖晃晃,不知不覺,來到了天離城城門口。
伍士一路警惕的護送,直至城門口不遠處,他停了下來,來到馬車外道。
“大哥,我們快入天離城了!”
羅天拉開車廂窗戶,抬眼看了看。
“果然形勢緊張,城墻上站滿了士兵。不過,怎么沒人出城了?”
伍士也回頭看了看,同樣不解道。
“說的是,一會兒要好好問問!”
羅天點了點頭,關上車窗,伍士帶著馬車來到城門口,還沒走近,聽到一聲怒吼。
“你們是誰!天離城已經戒嚴,不許出不許進!”
“我乃……”
伍士話剛出口,就聽到守門將領冷聲道。
“不管你是誰,天離城不許進,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伍士眉頭一皺,不再和守門將領廢話,從懷中取出令牌,扔向守門將領道。
“你仔細看清楚再說話!”
守門將領一把接過令牌,對著月光定睛一看,不由驚聲道。
“居然是城主令牌!”
一時間,城門口一陣騷動,就連士兵們也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守門將領手里捏著令牌,抬眼問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伍士沉聲道。
“我是城主之子伍士,爾等可有人認識本公子?”
守門將領沒有說話,身后一個校尉站了出來,在守門將領耳邊說道。
“將軍,他的確是小公子……”
守門將領聽后冷笑了一陣,然后向伍士拱了拱手道。
“哦,原來是小公子,就是那個只知劍,不知其他的公子吧?”
伍士眉頭一皺,冷聲道。
“大膽,本公子做什么,是你一個小小的將官該問的么?”
此時,伍士眼中已經殺氣肆意。
然而,這守門將領卻是仰面大笑,將令牌甩飛給伍士,冷聲道。
“小公子,勸你低調一些,你還以為,這天離城還是以前的天離城嗎?”
伍士沉聲道。
“你什么意思?!”
守門將領哼了一聲,沒有直面回答伍士的話,扭頭看向城門口,大喊道。
“開城門吧,這可是城主的小兒子。”
伍士心頭不忿,揚起馬鞭,啪的一聲,抽在守門將領的后背。
守門將領一聲慘叫。
“啊!你竟然敢打我!給我殺了他!”
一時間,城門口劍拔弩張,士兵紛紛拿起手中的武器。
伍士見狀,揚起城主之令,大吼道。
“我看誰敢!我乃城主之子伍士,這座天離城,至今仍是我父統轄,對我不敬,便是對城主不敬。對城主不敬,按律當誅!”
月光下,伍士傲氣凌然,渾然不懼。
眾人看了令牌,又看到伍士,一時間都不敢動手。
守門將領咬牙切齒道。
“你是個屁!天離城明天早上就指不定姓誰了,你還以為你是什么小公子,我讓你進城,已經給你面子了!你居然敢動手,我看此人心懷不軌,雖然是城主之子,說不定是想擾亂天離城的刺客,給我動手,先抓住再說!”
“你找死!”
伍士大怒,揚起馬鞭想再給守門將領一鞭子。
守門將領見狀連忙往后逃去,躲在士兵身后。
這個時候,之前的校尉站了出來,一把捏住伍士的馬鞭。
伍士冷眼看著校尉道。
“好一群忠臣,好一群賊子,本公子今日就將你們全部誅殺!”
“你松手!”
校尉立刻松開馬鞭,拱手道。
“小公子!天離城已經夠亂了,還望小公子不要任性!”
伍士聽了這話,揚起的馬鞭緩緩放下,深深的看了校尉一眼道。
“你是何人?”
校尉搖頭道。
“我就是個小人物,小公子如果看我不滿,以后報復也沒人會理會。只是,眼下天離城內紛亂不休,人人自危,如果小公子還在城門口大肆屠殺,天離城勢必大亂,還請公子以大局為重!”
守門將領見狀不由大吼道。
“馮高,你和他說個屁,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鳥蛋公子了?天離城早就不是他爹說了算了!”
馮高聽到守門將領的話,只是抬頭深深的看了伍士一眼后,回身道。
“將軍,你別忘了丞相的囑托啊!”
守門將領一陣氣急。
“馮高你什么意思!你想叛變?!”
馮高搖頭道。
“將軍,小公子所言不虛,眼下,天離城依舊是城主統轄。并且,此刻小公子手持城主令牌入城,如果我們強行阻攔,甚至拘捕的話,丞相那邊也不好交待……您別忘了,丞相之前所說的話……”
守門將領聽了這話,眼珠微動,不甘心道。
“讓他進去!哼,不知好歹,現在還敢入天離城,我看你爹沒了城主之位,你還算什么東西!”
校尉見狀揮了揮手道。
“開城門!”
伍士咬了咬牙,深深的看了馮高一眼道。
“多謝將軍!”
馮高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馮高回頭看了一眼龐大道。
“跟上,一起進去。”
隨后,伍士領頭,帶著馬車緩緩入城。
就快入城的時候,守門將領忽然一聲大喊。
“等等!”
伍士怒視守門將領道。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守門將領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屑。
“我不認識什么小公子大公子,我只認識城主令牌!你,可以進去,他們是干什么的?”
守門將領指向馬車,臉上露出壞笑道。
“他們有城主令牌么?”
伍士聞言大怒,拔劍而起,直指守門將領道。
“與本公子同行者,都是城主府上的人,你想怎么樣!”
見伍士這么激動,守門將領有一些慫了,不過,為了面子過的去,他依舊咬死道。
“就算是城主府的人,我們也要檢查!萬一有什么違禁品,誰知道呢??”
伍士大怒,拍馬上前,架在馬車之前,怒視守門將領道。
“我看今天誰敢來搜!”
一時間,兩方人馬都僵持在了這里。
守門將領和伍士誰也不想讓步,冷冷的看著對方……
馮高見狀,只覺一陣頭大,只好跑過來居中調解,向伍士拱了拱手后,對守門將領低聲道。
“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守門將領冷冷的看了一眼馮高道。
“馮高,我倒沒看出來,你是個首鼠兩端的玩意,今天你的所作所為,我都會稟明丞相!你讓他進去,我無話可說,這馬車里裝的誰,有什么東西,你敢保證么?”
馮高聽后微微嘆了一口長氣道。
“將軍,馮高是要救你,今夜之事,即便你不稟告丞相。事后,馮高也會親自向丞相稟明!我乃一片公心,不懼任何質疑!”
守門將領一陣冷笑道。
“說的比唱的好聽,本將需要你這么一個小小的校尉來救嗎?”
馮高只能放棄私下說話的可能性,繼續說道。
“丞相所謀,相信將軍比誰心里都清楚。眼下,城中大亂,各方勢力接踵而至,紛紛擾亂天離城,如果此時此刻和城主府的人鬧起來,其他勢力一定會推波助瀾,萬一城主府或者小公子有一個三長兩短,你覺得城主會善罷甘休嗎?到時候,城主和丞相拼殺起來,城主若是占了上風,你還有命嗎?如果丞相占了上風,為了拉攏城主府的人,必定要找一個替罪羔羊……請問將軍,屆時,誰會是這頭羊呢?!”
馮高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守門將領聽后,只覺身后冒出一陣冷汗,不由問道。
“那……那你的意思……”
馮高搖了搖頭,回身對伍士拱手道。
“眼下天離城城中大亂,所屬各地紛紛割據,不聽城主之令。還望小公子回到城主府多多向城主諫言,這一切都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為了擾亂天離城所為。此時此刻,還應該君臣合力,撥亂反正,才能讓天離城重回秩序!”
說完之后,馮高回頭看了守門將領一眼道。
“將軍以為如何?”
守門將領哪里還有什么分寸,見馮高這般說,便連連點頭道。
“對,說得對!丞相正是此意,為了表明丞相府的誠意,小公子可以入城!”
伍士聽后,只是向馮高拱手道。
“多謝馮先生!”
說完,伍士一揮手道。
“我們走!”
龐大架起馬車,跟著伍士入了城。
守門將領見伍士對自己視而不見,氣的跳了起來,指著伍士大罵開來。
馮高見狀微微搖頭,取下頭上的頭盔和甲胄,扔在地上,向城內走去。
守門將領見此眼中充滿寒意道。
“馮高,我就知道,你無心歸順丞相!現在看見什么勞什子小公子回來了,就想去投誠是嗎?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向丞相舉報!”
馮高回身看了守門將領一眼道。
“無需將軍動手,馮高自去丞相府告罪。”
守門將領聽后一陣欣喜,忍不住笑起來。
“好嘛,還真有不怕死的,那本將軍就親自送送你,來人,給我把他綁了!”
馮高絲毫不懼,任由兵士將他捆縛,守門將領獰笑著看著馮高道。
“去了丞相府,看你巧舌如簧,能說出什么花來!”
馮高面色如常,沒有任何波動,在守門將領的押送下,兩人來到丞相府。
入夜,丞相府依舊燈火通明,門口家宰將二人帶到書房。
天離城丞相正在看奏報,兩人進來后,他頭也不抬道。
“晉畝,你不好好守住城門,來此處是何事?”
晉畝便是之前的守城將領,他恭敬地看著丞相,低聲道。
“丞相,我這里有一個大大的奸細,今日那伍士回城,他自己就跳出來了!”
聽到這話,丞相立刻放下手中的書卷,抬眼再次問道。
“你說誰?”
“馮高!他……”
丞相氣的將手中書卷往桌上一扔,怒聲道。
“我問你誰回來了?!”
馮高有些看不下去了,低聲道。
“稟告丞相,是城主伍道煖最小的兒子伍士歸來!”
丞相一頭白發白須,只有眉毛是黑色的,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被困住的馮高道。
“伍士,竟是他!此刻,他在何處?”
馮高應答如流,繼續回道。
“眼下應該已經進入城主府了。”
丞相黑色的眉毛微微一聳,低聲問道。
“是誰放他進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