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秦遮和游憐都沒陷入癲狂狀態，且看起來絲毫沒受影響，上官燕自然不可能沖動行事。
盯著分別抓了把幽魂草的兩人瞅了幾眼，確定兩人沒事，上官燕的視線落在游憐身上問道。
“游前輩，這幽魂草……可是你那個時代的東西？”
“沒錯。”
游憐轉頭回應，丟開抓在手里的雜草，說了一句道。
“我去深處看看，確認一些事情，秦遮你留在這里照看上官。”
說著，她徑直飛向著空地深處。
秦遮正想著要不要用狠勁試試能不能拽一撮幽魂草下來研究研究，見游憐去往深處，且臨走特意囑咐了自己照看上官燕，撒手丟開幽魂草退了回去。
雖然不知道游憐要去確認什么，但她既然那么說了，想必情況如她預料的話會有狀況發生。
上官燕得到游憐肯定的答復則是眼睛亮了又亮，俏臉上滿是熱切。
幽魂草邪異至極，但凡與之發生觸碰的人必然會受其汁液侵染陷入癲狂，最早地府發現這片空間時栽了整整數千人在那里。
當時地府才剛創建不久，賞處在探索地府秘境的時間段。
數千人的損失，讓當初初創的地府元氣大傷。
正因此，地府將這處處在亞空間的空地作為異常之地看待，在此建立了楚江殿進行鎮守。
十殿中其他分殿鎮守著的異常之地，上官燕懶得管，也沒辦法把手伸那么遠。
可自家地頭上這片“草地”，她沒少花心思。
幽魂草邪異異常沒錯，但其根本是種植物，且是一類靈植。
沒錯！
拋開幽魂草亂人心智及“吃人”不吐骨頭的邪異之處，其本身是無時不刻散發著濃郁靈氣的靈植。
依靠幽魂草散發的靈氣量判斷，其至少是五階靈物的水準。
那么大一片五階靈物，且是地府楚江殿獨有，以上官燕的為人怎么會不想著好好利用一番？
奈何這草詭異得過份，別說研究其藥用價值，連最基本采摘取樣都做不到！
長久以來，上官燕一直都想弄清楚幽魂草是什么來路。
眼下游憐不只道出了“幽魂草”這個她為所未聞的名詞，且還確認幽魂草是游靈族那個時代的東西。
這，如何能叫上官燕不振奮？
游靈族具體生存在哪個年代，無法考究。
但按照秦遮曾告訴她的說法，游靈族是至少數個時代前的靈獸種群，比神祠秘境里的妖靈一族更古老。
一地少說生長了幾十萬年的雜草，其價值……
想到幽魂草可能存在的種種價值，上官燕忍不住拉過秦遮，膩歪著柔聲道。
“秦遮，游前輩認得這邪草，她有抵御汁液侵染的方法我尚且可以理解，你為何同樣能夠抵御侵染？”
秦遮留下的原因，是為了照看上官燕，免得有意外發生。
冷不丁被上官燕拉上，再聽到她嗲得不要不要的話音，秦遮嘴角微微抽搐。
上官燕的心思，很難琢磨。
但在某些時候，她又會顯得非常“好懂”。
瞧這小娘們此刻細聲言語，恨不得拉他躺到床上去吹上一波枕頭風的模樣，明擺著是惦記上了幽魂草。
無語著瞥了她一眼，秦遮道。
“幽魂草分泌出的灰色汁液是一種類似死氣提純液態化之后的產物，其中有參雜其他東西。不過我沒看明白具體，詳細得等游憐回來問她。”
說著，秦遮又道。
“可以肯定的是，疑似液態化死氣是汁液的主要成份。游靈族的自然之力是死氣的克星，這汁液影響不到游憐，同時沒可能對我產生影響。”
難得某人回應自己的渴求如此干脆，上官燕傾聽著的同時，緊了緊他的胳膊。
白給，不是上官燕會做的事。
不過作為一個女人，她很實在。
該給福利的時候，她不介意犧牲一波。
不給點甜頭，怎么能叫男人乖乖聽話？
傾聽過秦遮的講述，上官燕稍有些驚訝。
幽魂草汁液的主要成份竟是死氣？
這一點，她從未有察覺。
死氣，對她而言不算陌生。
她雖然沒有真正遇到過死氣，但曾看過不少記載與死寂之地有關的記載。
不管怎么說，她是在龍國科研院里混過的人，有機會接觸許多不為人知但其實已被真正發現的東西。
死氣的特性，上官燕有過了解。
但幽魂草的汁液，并未展現出死氣的特性。
若是換了旁人告訴她幽魂草的汁液與死氣有關，她肯定不信。
可說這話的是秦遮，她不可能不信。
秦遮當初得到破妄丹歸來將丹道典籍讓她翻譯時，講述了非常多與游靈族有關的事。
其中包括游靈族沉睡數十萬年，無意識吸收生機在蒼天秘境中“創造”出了一片死寂之地。
某人去過死寂之地真正接觸過死氣，沒可能判斷錯誤。
暗暗因幽魂草汁液的成份驚訝著，上官燕怪異著看看某人，道。
“游前輩有自然之力傍身，確實不會受死氣影響，可你……”
沒等她把話說完，秦遮十分干脆地豎起一根手指，在指尖凝聚生機。
抬眼見到某人指尖凝聚出炙熱的生機，上官燕眼珠子瞪了又瞪，不可思議道。
“你怎么會擁有自然之力？”
“早在我把破妄丹帶回來時，我就已經擁有混沌之力。”
秦遮應著，道。
“這事解釋起來很麻煩，因此我當初沒跟你和青芷她們說。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并非以正常轉化的方式擁有自然之力，而是我的混沌之力發生異變兼容了自然之力的力量特征。”
“兼容力量特征？”
上官燕皺眉，古怪道。
“你當修行者的力量是計算機系統嗎？還有兼容這一說？”
“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你要不信我也沒轍。”
秦遮聳肩，沒有多做解釋。
眼見某人沒繼續解釋的意思，上官燕不滿地撅起了小嘴。
在秦遮身上，她見到過無數“不可能”變成“可能”的情況。
因此，她沒真的想要質疑秦遮。
況且某人能使用自然之力的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去質疑。
她只是好奇，秦遮為何在擁有混沌之力的同時，又擁有了自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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