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好像比較喜歡簡約、溫馨的風格吧?”
“怎么說。”
“因為你挑選的家具全部都是那種風格,那種貴氣的家具反而不喜歡。”
“不能那么說……我只是不喜歡真皮沙發,更喜歡布藝沙發。”
“我倒是覺得那一款真皮沙發挺漂亮的,還有那一張紅木床。”
“相比真皮沙發,紅木家具我是真欣賞不來,就算那種很貴的也一樣。”
“提督看過那種很貴的紅木家具?”
“至少網上還是看過一下的。”
……
聽著列克星敦和提督兩個人對話,自己卻完全搭不上話,數次插嘴也就得到那么一句、兩句回復,威奇塔不由自主低下頭。她是自信、豪邁,又不是笨蛋,處于什么處境一點不懂。
真正的孤獨,不是一個人,而是身處一群人之中,你還是一個人。威奇塔總算理解了那一句話的意思,她現在感覺很孤獨,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做一點什么比較好。
數次想要插話,不知道說點什么,威奇塔徹底安靜下來。一直飛揚的波浪發好像也變得怏怏的,如同太陽暴曬過的雜草。她心想就算開口,想必也就像是小丑一樣吧。
難怪大家都不愿意過來,過來找尷尬嗎?
我不是外人完全搭不上話,我只是更喜歡喝酒而已。為了掩飾尷尬,威奇塔不斷地喝酒,一大杯酒眼看見底。
威奇塔東張西望,或許現在離開比較好吧,不會繼續丟臉下去。
“如果提督當時不是選觀海樓,而是選住在我們美系住宅樓,那就住在威奇塔的旁邊了。”
威奇塔一口氣把最后一點酒喝得差不多,正準備借口離開,突然聽到這么一句話。
“話說威奇塔會做飯嗎?”
威奇塔抬起頭,只見列克星敦看著她,她有點遲疑,你在問我?
威奇塔會帶:“會一點。”
“威奇塔還會做飯的,我居然一直不知道,還以為威奇塔是那種料理白癡,因為總是看見威奇塔去外面吃嘛。”列克星敦望向蘇夏,打趣道,“提督,我問你可惜不可惜。如果你那個時候選在我們美系住宅樓,那就可以每天去威奇塔那里蹭飯了。”
蘇夏還不至于那么鋼鐵直男,他說道:“可惜。”
威奇塔發現列克星敦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又好像錯覺,列克星敦什么也沒有做。不管怎么回事,總之現在可以說話了,她說道:“不用可惜,我就會一點,真的就一點。”
列克星敦笑道:“威奇塔的回答一點也不豪邁啊,今天是怎么了?”
威奇塔咬咬嘴唇,豪邁是建立的自信之上的,剛剛經歷了那么一番挫折,哪里還有豪邁。
“逸仙的會一點是勉勉強強做一桌子滿漢全席。加加的會一點就是,會煮方便面,會把面包、火腿、煎蛋、生菜和西紅柿夾起來做三明治,會把生菜、西紅柿和甜椒粗切幾刀放入大碗中,再淋上沙拉醬做一碗蔬菜沙拉。”列克星敦問,“威奇塔的會一點是哪一種。”
“加加不在,你就那么編排她嗎?”比起酒,蘇夏還更喜歡那些下酒小吃,豆腐干、酸蘿卜、酸黃瓜、海帶絲還有酒鬼花生什么的,他一直吃個不停。
“哪有。我最喜歡加加了。”列克星敦說,“威奇塔不說話,你那一個會一點不會比加加還要慘吧?”
威奇塔深吸一口氣,她到底是豪邁的性格,一下子就振作起來,豪邁說道:“比加加肯定好一點。”
“可以啊,有自信。”列克星敦說,“不過你少了那個招牌動作。”
蘇夏有些懵懂,威奇塔的招牌動作是什么?
“我的廚藝比起加加肯定好一點。”威奇塔重復一遍,伴隨著雙手環抱,驕傲地挺胸。
蘇夏看著威奇塔那一個動作,雙眼下意識瞇一下,那可真是有夠挺拔的。威奇塔明明什么也沒有說,耳邊仿佛有那么一句話響起來——無論是比拼火力還是其它的,我都不會輸給別人!
“提督、提督,眼睛看直了。”列克星敦坐在他們對面揶揄。
“什么眼睛看直了……”蘇夏忙著從威奇塔的胸前收回視線,蒼白無力的辯解。
威奇塔現在徹底恢復自信了,容光煥發,她說道:“提督你隨便看,摸一下也可以。”
蘇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果然不習慣應付這種人。
敵退我進,威奇塔咄咄逼人,說道:“提督以前不是那么勇嗎,大家說了不要,還要點點點,現在怎么那么慫了?”
眼看蘇夏被威奇塔一步步逼著往旁邊斜,要不然搬著椅子躲開,要不然摔倒在地上,列克星敦說道:“好了,威奇塔不要欺負提督,你就那么喜歡欺負提督嗎?”
這一次聽到列克星敦的話,威奇塔沒有半點不情愿,哼哼一下放過蘇夏。
“現在看來,提督幸好沒有選擇我們美系的住宅樓,住到威奇塔你的旁邊。”列克星敦說,“否則,我看不是提督到你那里蹭飯。我看要不了兩天時間,你就可以把提督吃干抹凈了。”
“兩天?”威奇塔說,“太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說最多一天時間。”
“不能用強哦。”列克星敦提醒,“除非你想變成陸奧那樣。”
“不能用強的話……”威奇塔思考了一下,豪邁舉起手,“那也沒有問題。”
“我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蘇夏插嘴。
威奇塔不屑說道:“以前明明那么肆無忌憚,現在裝得那么純情。裝,你繼續裝。”
“我怎么裝了,我一直都是純情的人。”
“我一直都是純情的人……你這句話你去對海倫娜說,對密蘇里說,對十六太說,對被你掀小裙子還沒有戒指的大淀說,對威爾士親王、獅、得梅因說,對那些被你騷擾的人說。”威奇塔不屑一顧道。
蘇夏無言以對,他說道:“以前我做了許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像是騷擾什么的,我保證以后不會了。”剛好趁機表態,浪子回頭金不換。
“你以前騷擾我們,現在換我們騷擾你了。”威奇塔說。
“這是什么狼虎之詞?”蘇夏大驚。
“這是報復。”
“你不會以為我怕你們吧?”作為男人,蘇夏如何懼怕女孩子的騷擾,至少不怕像是威奇塔這樣金發大美女。
“互相傷害。”之前一度消沉,觸底反彈,威奇塔此時表現得格外興奮、豪邁,她直接撲倒蘇夏的身上,按到角落的墻壁上,帥氣地伸手把劉海捋到腦后,“我現在要吻你。”
“列克星敦。”蘇夏呼救,他真不知道如何應對威奇塔如此豪邁的姑娘。
“威奇塔不要鬧。”列克星敦一直默不作聲,只是一句話便叫住了威奇塔,“大家看著呢。”
威奇塔的視線往周圍掃過一圈,大家確實都看著,她還是收手了。扯一扯衣服,看著被推在墻上好像鵪鶉一樣的蘇夏,說道:“現在在酒吧,暫時放過你,下次不要讓我遇到你。”
蘇夏重新坐好,整理一下衣服,想一下剛剛居然被威奇塔逼得如此被動,身為男人實在太失敗,他說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蘇夏失笑道:“你真當我是那種漫畫里面的食草男,你不要逼我。”
“我就逼你了。”威奇塔驕傲地挺胸,誰怕誰。
蘇夏果斷投降。
她們一直坐在吧臺,視線從未離開那個坐著提督的角落。
“威奇塔是……”
密蘇里率先發現不對,本來她看見威奇塔坐在那邊低著頭一言不發,一度想要借著送酒的名義過去帶走她,大家姐姐妹妹不能太過分。只是想一想列克星敦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有一點小心思,誰又沒有呢,不可能做得那么絕。
果然,列克星敦并沒有欺負威奇塔的打算,似乎只是幾句話,威奇塔立刻變得活躍起來,原來些許消沉立刻消失不見……威奇塔怎么好像變得對列克星敦言聽計從起來了?
企業看得明白,笑道:“不愧是列克星敦。”
華盛頓面無表情,她說道:“你們讓威奇塔當先鋒試探列克星敦……現在好了。”
“壞人總是把人往壞了想。”密蘇里說,“威奇塔是我們讓去的嗎。不是她自己要去嗎,我們怎么叫都叫不住她?”
華盛頓默認了,威奇塔太莽,是莽撞不是勇敢,她放下酒杯站起來,說道:“我喝完了,先走了。”
“慢走不送。”密蘇里說。
企業不動如山,她說道:“列克星敦以為她贏了?”
企業歪歪頭。
“我記得今天射水兔上班吧,還沒有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