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個世界特有施法職業巫師的特殊性。
他們這幫巫師學徒,每個除了要學習巫師知識以外,還需要進行騎士鍛煉。
據說每一名正式巫師都能單手掐死最強壯的大騎士。
再者巫師所做的實驗,很多都極具有危險性,弱不經風的身體根本經不起折騰。
在這情況下,他們自然格外注重身體強度,從而導致肉體脆弱這個選項不存在于巫師的弱點中。
此刻,面對撒亞拿出如此珍貴的騎士鍛煉法,查爾心中也是格外的感動,他清楚自己進階正式巫師的路途,又被踏平了一節。
這絕對是莫大的恩情!
心中很是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慨。
---------
禁林深處的花海中。
奧爾蕯迦將注意力從化身上轉移回本體:“有客人來了。”
由于要負責鎮守這個地方的緣故,他在外界的身體全都是投射的化身。
不過兩者的感官共享,他倒也依舊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過得很是瀟灑,并沒有坐苦牢的感覺。
目光看過去,在他的視線之中,不遠處的花海之中,正在趴著一個四條手臂的生物。
兩面多的身高混身披滿金屬鱗甲,有些類似蜥蜴的腦袋,還戴著一個類似于眼鏡的東西。
僅僅是第一眼,奧爾蕯迦就判斷出,那身鱗甲不光有著類似于擬態隱身的能力,并且還能夠大幅度的隔絕結界掃描以及魔力感應。
不過那一切對奧爾蕯迦都沒有多大的意義,在它接觸到死劫花的時候。
哪怕僅僅是粘上了它的香味,也就在奧爾蕯迦面前無所遁形。
更何況,他的眼睛也并非常規意義上的肉眼。
在天賦洞察之眼-破虛的加持下,只要他想的話,他甚至可以站在地面上,觀看數萬米深的地脈有幾條蟲子,而常規的幻術與偽裝也對他毫無意義可言。
面對奧爾薩迦的注視,那只生物也仿佛明白自己的偽裝已然失效。
于是便褪去了身上的偽裝色,從趴著的地方站起身,目露兇光的看著奧爾蕯迦。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會在這種目光下有些不適,但奧爾蕯迦是誰,新手村幼兒園就一路殺過來,截止現在為止死在他手里的生命起碼也是七位數,這點殺意在他看來連毛毛雨都不算。
打了個哈欠,他不急不緩神色悠哉地說道:“今天我心情不錯,如果你想離開的話,我可以讓你走。”
這對他而言已經算是少有的善心了,往日的話他都是直接就選擇動手,畢竟能殺一個是一個。
面對他的突發善意,對方卻并不怎么給面子。
發現特殊生命,潛伏計劃取消,開始試探性攻擊。
伴隨著一道隱秘的信息,被以奧爾蕯迦都未曾察覺的方式傳遞出。
一道無形的詭異波動瞬間以對方為中心爆發,向奧爾蕯迦擊來。
而它自己的身形也消失在了原地,以一種未知的方式化作零散的粒子出現于奧爾蕯迦身后,然后瞬間完成重組。
長著如同剃刀一般鋒利的指甲的手臂,無任何猶豫全力的刺出。
從頭到尾連一絲聲響都未曾發出。
下手快準狠。
甚至于氣流也無法給對方施加影響,它的動作連空氣都沒有擾亂過,仿佛那里無形無質空無一物一樣。
出手之后。
這一擊面前,哪怕是一堵合金墻,蜥蜴人也有自信將之完全貫穿。
而結果也不出意外,對方還未曾反應過來即被擊中。
但是造成的傷勢,卻遠在它的預估之下。
僅僅是胸膛的位置滲出一些鮮血。
發現有問題,對方當即果斷地向后退了幾步,拉開距離準備應對接下來的反擊。
奧爾蕯迦的反應卻出乎它的意料,沒有任何被偷襲的惶恐與暴怒。
伸出手指從自己胸口處的傷口之上,蘸了點正在流出的鮮血。
奧爾蕯迦舔了舔手指,臉上有些忍耐不住的露出了微笑:“本以為只是一只小老鼠,沒想到居然是能夠咬人的狼,看你身上應該有壓制自己能量波動的能力,要不然不應該瞞過我的眼睛才對。不過倒也確實是我大意了,要不然哪怕是沒有見識過的行動方式,也不應該如此簡單就傷到我……”
在被刺到的那一刻,他就借用卸力技巧把對方施加的力傳遞到周圍的物體上,所以自身只承擔了相當少的一部分力。
這種情況下,他本不應該再受傷,但是對方的指甲好像摻雜了某些東西,出奇的鋒利不說還帶有抑制再生的能力,令那點不起眼的傷口居然無法快速治愈。
雙目中的紅色越發的紅艷起來,他低聲向對方說道:“你讓我有點興奮起來了。”
伴隨著強烈的血腥味以及硫磺味,一股猩紅色的熱風從他體內涌出,奧爾蕯迦的人類形態瞬間褪去,轉而代之的是身高四米多的本體形態。
而伴隨著他的變化,周圍的花海也開始了如同浪潮一樣的涌動,花朵的根莖與花瓣開始無限制的向上下兩側蔓延合圍,將附近的整個地區包裹成一個單獨的空間。
“還不出手嗎?”他甩動了一下尾巴,笑著對不遠處一臉戒備的目標說道:“那我可就先動手了。”
帶著劇毒與強烈腐蝕性的紅色火焰,以他為中心燃起,溫度瞬間上升到上萬度,將附近除了死劫花以外,包括空氣在內的事物統統燃盡。
數十倍音速的速度下,他的利爪如同最鋒利的彎刀,帶著熾熱氣浪與毒焰切向對方。
而周圍的空間在奧爾蕯迦的支配下,如同最堅硬的琥珀將對方凍結在那里,讓原本試圖躲避的對方,動作當即一滯。
可一擊命中后,奧爾蕯迦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攻擊從對方的體內直接穿過,并沒有替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
看著行動有些艱難,卻依舊沒什么傷勢的蜥蜴人,他瞬間做出了判斷:‘不是空間類的能力,要不然他也不會被空間凝固凍住,而且這片空間已經成為了我的領域,我并沒有感應到空間波動……’
無用的攻擊毫無意義。
于是他沒有阻止對方試圖掙脫自己的空間束縛,而是觀察起了對方的身體形態。
“沒有巫師世界的味道,反而有一股陌生的世界坐標氣息,應該是其他世界的生物,而且身上的鱗甲與那個類似于眼鏡的東西,有種科技文明的感覺,看來不能用單純的超凡力量來衡量對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