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系的某顆星球。
名為科爾奇斯的小城鎮。
一個叫雷克斯.格萊的少年看著遠方正在爭執的幾個人,臉上忍不住微微地掛起了一點嘲弄的表情。
自小時候開始他就有點不太好的愛好。
從捉弄螞蟻、蜘蛛、貓狗……惡作劇別人。
再到現在的直接栽贓嫁禍,激發旁人的矛盾。
他很喜歡這樣一種,看著別人被自己玩弄的感覺。
有時,他也會猜測,所謂的天生惡棍,應該差不多就是自己這般吧?
最終,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
直到那幾人越吵愈烈,已經漸漸開始動手后。
雷克斯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高高興興的向著自己家走去。
但是這個好心情,并沒有能夠維持太久。
一只腳才邁進家門,他就聽到了自己父母的話語聲。
話中的大意,便是他們兩人對自己的不良行為很惱火。
言語之間,也全是數落的意思,頗有種自己的存在,很侮辱門楣的意思。
雖然也確實是如此……
心懷不滿的站在角落,聽著他們數落完自己的各種毛病后。
他忍著不滿,剛剛想邁進門,卻又聽到了自己的父母,已經開始轉而夸贊起一個令自己萬分厭惡的名字。
艾瑞巴斯。
這是一個在附近區域很有名的好孩子,孝順、善良、樂于學習。
并且,還是當地教會一名極為虔誠的信徒!
可謂是前途可期!
在周圍所有的人家中,他的存在基本可以說是'別人家的孩子'的模板。
往日,克雷斯的父母就沒少拿他與對方做比較。
而每一次,都是無一例外的數落。
“要是克雷斯,能夠像艾瑞巴斯一樣就好了……”
站在門外。
又一次聽到了自己父母這樣的一句話以后,克雷斯的臉上當即浮現出了極重的惱怒與不喜!
原本已經邁進門框的腿,也隨之收了回去。
‘既然這么嫌棄我,那么就再也不見吧……’
在盛怒與這樣的想法中,他轉身離開自己家,向著城外走去。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命運所給予的安排。
在那條他需要路過的幽靜小道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無比的身影正坐在某個臺階上,認認真真的看著書。
而對方正是艾瑞巴斯!
最開始,看見對方的克雷斯也沒有多想什么。
眉頭一皺以后,就想繞過去。
畢竟眼不見心不煩。
但沒走幾步,看著對方臉上那象征著虔誠的經文刺青,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特的主意!
‘既然你們這么期望著我像艾瑞巴斯,那我就索性如你們所愿算了……’
于是,他的腳步直接一緩。
佯裝路過的模樣,故意從正在看書的對方身邊走過。
等對方的視線,徹底背對著自己之時,雷克斯悄無聲息的掏出了自己身上用來防身的骨質匕首。
毫不遲疑的從身后,捅穿了對方的脖子!
那一瞬間。
看著鮮紅色的血液,從那傷口處飛出的景象與艾瑞巴斯至死都是滿臉錯愕的表情,雷克斯情不自禁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感。
呆站在原地許久后。
看著臺階上緩緩流淌的血液,他滿是惡意的自言自語起來。
“從今以后。我就是艾瑞巴斯了,這樣子的話,應該就是像得不能再像了吧?”
說到這里,雷克斯或者說艾瑞巴斯帶著滿臉的興奮與笑意,親手剝下了對方的面部皮膚。
他準備找個地方將上面的經文刺青抄下來,然后給自己紋個一模一樣的刺青出來。
至于對方的尸體,則在事后被他隨意的丟棄到了某條山谷縫隙中。
周圍蛇蟲鼠蟻們,會進行更加徹底的收拾……
就這樣渡過了十數年后。
通過仿冒原.艾瑞巴斯的身份,他已經在一個名為范瑞德斯的城市成為了一名牧師。
現在正替科爾基斯圣約教會進行服務。
而這個教會,也是這個星球上的主要統治勢力之一。
從遙遠的數千年開始,他們就信仰著五名偉大的神祇!
在各本典籍的記載之中,那五名神祇甚至比這個世界還要古老,分別象征著不同的特殊概念……
對于這些東西,艾瑞巴斯即便已經研究了許多年,卻也還是頗為嫌棄。
他認為,它們太過于虛假!
本質上僅僅是某些人,出于某些目的,而幻想出來的事物罷了
在這樣的不屑中,隨手合上某本手抄典籍后,他便想著躺下休息一會兒。
這時,他眼角的余光,卻看到不遠處的長鏡之中居然有著一道模糊的紅色身影,正在平靜地注視著自己。
這一刻,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覺。
領現金紅包看書即可領現金!關注微信.公眾號書友大本營,現金/點幣等你拿!
只覺得一個巨大的陰影,瞬間籠罩住了自己!
而周圍的整個時空,也仿佛是瞬間破滅了一樣!
時間的流逝、身體的感官、靈魂的意識,都陷入了空洞無感的虛無狀態。
巨大的恐懼情緒與敬畏情緒,直接填充滿了他的心頭。
在艾瑞巴斯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
他的本能就已經率先屈服。
等他反應過來之時,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早就跪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大量的冷汗,當即止不住的從他額頭處滑落……
看見對方的那一刻。
盡管形態有些模糊不清,但透過對方身上那若隱若現的特殊標記,艾瑞巴斯就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血腥之王……’
'一切苦難與折磨的源頭,存在于時空盡頭的存在……'
'任何直視祂身形者,都將陷入永無止境的瘋狂與變異……'
那個原本還以為是虛假想象的稱呼以及各個圣約典籍之中所記載的信息,紛紛自動出現在了他的大腦中……
當真正地親眼目睹對方后。
艾瑞巴斯這才意識到各個圣約典籍里面,那些往日看起來極為虛假的華美形容詞,其實都已經說得十分的樸素了。
縱使是攪盡自身所學的所有知識與詞藻,他也沒能夠找到足以真正形容面前存在的詞匯。
祂就仿佛是秉持著一切偉大的概念,從虛幻之中降世的真神!
無需任何的語言,也無需任何的動作,僅僅是來自于一道虛影的平靜注視而已,就從根本上直接擊潰了自己全部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