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咣當,外面有人在沖擊大廳大門。這個大門并沒有防彈加強,外面的人又是砸又是撞,門鎖咔嚓亂響,現在已經岌岌可危。
從石鐵心動手到大門即將被突破,不過三五分鐘時間,正常來講確實誰都想不到會有人在這種情況下動手。
但三五分鐘內,那些黑衣人已經都死光了。
石鐵心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把雙手握緊,大踏步的走向門口。
“我現在想做的……是把基礎拳術的進度刷滿。”
他雙臂用力,猛然扛起一張沉重的大桌子,步伐沉重的直沖大門而去。門口前三米處站定,石鐵心兩手抓住桌腿,雙臂用力一掄,整個桌子嗚嗚作響的旋轉加速起來。
咣當,咣當,咔嚓,大門被撞破了,一些黑衣小弟倉惶的擠進來。一方面想接應自家老大,另一方面也想捉住敵人的首腦,才能在敵人的圍攻中翻盤。
但剛剛打開門,就見一張沉重的長桌,帶著沉悶的風聲迎面砸來。
“哎呀!”“啊!”連成片的慘叫中,堵在大門口的人立刻倒下了一大片,斷胳膊斷腿的更是不在少數。后面的人擁了過來,卻只能你踩我踏,手腳糾纏,越是驚慌就越是爬不起來,最后竟然在門口堵了個疙瘩。這種情況下,槍械的使用受到了極大的限制,還不如板磚好使。
有人堅持著想舉槍,一只大腳就直踩而下,咔嚓一聲將那人的手腕踩斷。
石鐵心看了一眼赤紅的基礎拳術進度條,這短短功夫已經八十多刻度快要九十了。那么今天,就把基礎拳術刷滿吧。
抖抖肩膀,石鐵心像戰車一樣碾進了人群,人群中立刻爆發了大片大片的慘叫聲。
大廳之中,王大發神情復雜的看著殺入人群的石鐵心。所謂計劃不如變化,之前計劃的雖好,但今天的一切已經有好多出乎了他的預料。
在他的計劃里,他埋伏的人會迅速出現、控制場面。但出乎預料的是鴻順社守門的人格外的頑強,讓本應快速突入的人沒能進得來。
但同樣,在他的設想里,石鐵心也只是稍微吸引牽制一下注意力,起到的是“聲東擊西”里面“聲東”的作用。他真沒想過讓這個干將自己上去一個人打一群,太不科學,也太不安全。
但事實上,這個“聲東”直接把所有敵人掃平了,甚至反過來還去支援了本應“擊西”的人。
如果不是有石鐵心……王大發想到此處后怕不已,冷汗直流。但再看歐陽兄弟,頓時又覺成王敗寇。自己的計劃雖然出了岔子,但最終還是我贏了。
“阿發!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個解釋!”一旁的舵主鼻青臉腫的爬了起來,嗷嗷大叫著咆哮著。
王大發瞟了舵主一眼,這一次,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恭敬。
行動成功,歐陽兄弟已經落網,自己的勢力將在東京飛速膨脹。另外,自己還有石鐵心這樣的猛將。這樣的猛將只要用的好,只要用的科學,自己就根本不用看這個所謂上司的臉色。
所以王大發再度笑了起來,只是沒有了恭敬,唯有一番不凡的氣度。
“還需要解釋嗎?”王大發一指歐陽兄弟:“鴻順社已經被拿下了,就這么回事。”
“喂喂喂,是我是我,趕緊行動!”另外一邊,阿輝呆愣半天,忽然神經病一樣的一躍而起,拿起電話一頓狂嚎:“叫上所有的人,立刻去突襲鴻順的場子,給我徹底搶下來!——娘的,你特么沒聽錯,快給我滾去干活!!”
三番看到阿輝的舉動,也忽然恍然大悟,拿出電話也是一陣焦急的指揮。現在鴻順社垮臺在即,不趁著這個時候跑馬圈地豈不是白癡?
王大發看在眼里卻沒有阻止,心中只是一聲冷哼。
這個阿輝,沖鋒陷陣的時候往后躲,分好處搶地盤的時候倒是比誰都積極。但可惜,事到臨頭才調兵遣將,晚了!
石鐵心開始動手的同一時間,夜色下的街頭上,阿飛正帶領著精心挑選的三十小弟在黑夜中待命。三十人雖然不多,但是石鐵心圈定的目標也很簡單。作為跑馬圈地的第一波來說,三十個可靠的手下,要比一百個泄密的小弟,好用的多。
嗡嗡,阿飛看了一眼震動的手機,上面發來了一條消息。
看到這條消息,阿飛臉上猶豫片刻,掙扎許久,前后思量,最終,還是對著其他人大喊一聲:“動手!”
轟轟——!
發動機引擎全部咆哮起來,暴躁D第一個帶頭沖鋒,沖向了事先圈定的目標。這些目標有人有物,有車間有倉庫,有大樓有商鋪,是石鐵心通過高警官的信息分析考慮之后選好的。
遠處,身穿風衣的高警官看著街頭的動靜,有些感慨的自言道:“沒想到,他還真的對歐陽兄弟動手了。就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徹底端掉他們。”
夜下的東京,喧鬧起來。
石鐵心布置的人手只是這場瓜分中的小頭,真正的大頭在王大發手中。今夜,包括埋伏的人在內,王大發總計發動了超過一千名手下,全面開花,四面出擊,全方位侵吞鴻順社的產業。
王大發對鴻順社垂涎已久,早就已經把重要人物、重要地點、關鍵據點,探聽的一清二楚。現在計策得手,立刻派人展開了如火的攻勢。
砰砰啪啪的槍響聲不絕于耳,東京市民都躲在自己家中瑟瑟發抖,不敢露頭。他們一邊絕望的躲避著,一邊歇斯底里的咒罵著,期盼著漫漫長夜能夠趕緊過去。
第二天早晨五點三十,若有若無的晨曦開始在東邊的天空上描邊。
一個不起眼的老舊廠房門口,石鐵心不疾不徐的踱步而出。昨天晚上他將酒店那里的敵人全部橫掃,確保了王大發控制了場面,然后就來支援自己的小弟。
這個老舊的工廠,正是一個重要的敵方據點。
滴答,滴答,石鐵心雙拳滴血,一直滴了一路,但他不在意。
下腹的假丹從鵪鶉蛋大小又縮回成花生大小,但他也不在意。
手上滴血雖多,他自己的血卻很少。下腹假丹雖然縮小,但假丹并沒有完全耗空,所以第二境的境界沒有倒退,假丹依然渾圓,吃飯進補就能很快恢復。
這些都是必要的代價。
唯一的問題是,這代價換來的收益夠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