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到了。
武功呢？
賣武功的人呢？
楚飛煙行蹤飄忽，八個城的教學任務加在一起估計也占用不了她幾天，其他時候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幸好，作為潛在大客戶，石鐵心拿到了一個通訊號碼。
打一次，沒人接。
再打，還沒人接。
一口氣打了十來回，嘟嘟嘟，噠，終于接通了。
石鐵心忍著額頭凸起的十字，放緩聲音：“喂，楚老師，我是石鐵心，你在哪呢？”
“說重點！”
這一位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煩躁的樣子。正好，你不想啰嗦，我還不想寒暄呢：“一百八十萬給你，《霸王東極勁》給我。”
這話一說，對面立刻就不煩躁了：“喲，還真弄來錢了？你小子行啊，我還以為你沒戲呢。來，我給你個號，你把錢打過來，三個月后給你武功。”
“三個月？”石鐵心一聽立刻不開心了：“怎么還要等這么久？”
“不是給你說了么，我以為你沒戲，所以沒提前把武功拿到手。再說了，周轉不需要時間啊，找關系不需要時間啊，等出貨不需要時間啊，三個月是事兒嗎？”
可我這還還著貸款吶，白瞎了三個月的利息！
石鐵心不死心道：“能不能幫幫忙搞快點？”
“三個月已經不算久了，況且我還沒另收錢呢。有的地方賣武功，加錢加價加手續費還得讓你等上十個月小一年的，知足吧。”
“還有這種事？”石鐵心有些吃驚：“如此有恃無恐，肯定是了不起的武功吧？”
“屁！威力馬馬虎虎，戰力普普通通。”
“那還敢讓人等這么久？”
“人家就主打穩定可靠不走火入魔，主打后續指導服務免費，主打優雅品味瀟灑從容，主打產能有限貴族定制，你能咋樣？”
“我不咋樣，不買唄。”石鐵心就弄不懂了：“就這，還有人買？”
“大有人在！別提了，從前我也是那系列武功的粉絲，只能加價乖乖等。”
“現在呢？”
“現在我只想練好本事，然后天涯海角的追過去，把那個賣武功的當場打死！那熊夯子害慘我了，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只要我不死，這仇絕對不翻篇！”
強烈的負面情緒從電話揚聲器里傳播出來，讓石鐵心忍不住把電話拿遠了一米。幸好不在楚飛煙附近，要不然看她這情緒暴走的樣子，自己說不定都會被影響的狂掉理智。
賭咒一番之后，對面又開始不耐煩起來：“行了行了，別廢話了，我的東西保證質量和效果。趕緊把錢拿來把貨訂上，三個月后一定出貨。”
“這……”
石鐵心有些猶豫。
當面交易的話，一百八十萬石鐵心也認了。有視界系統在，即便只是看看簡介概覽，至少也能知道武功的名稱和品級，不至于被對方坑。
可等三個月，這就不好說了。
而且，拿一個遠低于市場價的好東西來吊人胃口，這不正是某種熟悉的詐騙手段嗎？
“猶豫什么，我的信譽你還信不過嗎？”
我信不過！
我一共就見你兩面，而且你還隨意心控學生，你有個鬼的信譽！
“不行，最多給你訂金，剩下的拿來武功后當面結清。我的經濟壓力也很大啊，我得把多出來的錢拿去買理財，多少獲得一點收益也能補貼利息。”
石鐵心已經打定主意了，如果對面的家伙還是不依不饒的要全款的話，那就算了。大不了老子多賺點錢多等兩年，要是真被坑了的話根本沒處哭去。
“這……也行吧。”對面松了點口：“訂金三十萬，這個不能少。”
三十萬……
石鐵心左思右想，最后一咬牙：“行，三十萬就三十萬，我等你三個月！”
石鐵心心中暗暗發誓，前有車后有轍，如果這娘們敢騙老子的話，老子就好好向自己的親親好老師學習一下。走遍諸多世界線尋訪各路高手搜刮各種武學，苦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天涯海角也得把這娘們揪出來打爆！
或者和那個賣加價武功的人合伙做套也行。
哼，這么一想，我已經算是繼承衣缽了。
噠，電話掛斷了，錢打過去了，武功不知道有還是沒有，更不知道自己是推開了攀升的大門還是踩進了墜落的深坑。
石鐵心被錢的事激的心中發狠，氣勢洶洶的往靚團駐地走去。
賺錢！
趕緊賺錢！
時雨慧欣賞他，給他放款，但這個錢也不是白送的。利率比平素的高利貸要低，可也沒低很多。
債主的原話是這樣的：“按照老規矩吧，九出十三歸。至于時間，你不是說自己四年能賺夠錢嘛，給你點動力——四年，二百六十萬，少一分不行，晚一天揍爆。”
核算下來，年利率差一點點不到10。如果等額本息的還法的話，每個月要還五萬四千多。
自己月收入才三萬七，連還款額都不夠！
而且除了還款，自己不用吃飯不用喝水不用住房了？
不用修煉不用鍛煉不用購買其他武功了？
不用吃養身精食蓄養精氣了？
——這個貌似還真不用……
但也不能擺出來說啊！
而且，其中一萬多點是寫名片的收入。寫名片這個生意，一時為之還行，卻很難保證能持續多久。陶副主任保證有一年，石鐵心估計差不多也就這么點時間。去掉這份收入，自己的穩定收入就更少了。
不行，必須拓展業務！這種級別的收入水平靠勤勞致富是不可能了，必須站在食物鏈上搜刮民脂民膏才行。得增加小蜜蜂的數量，得讓更多的外門弟子為我工作，核心就是得獲取更多訂單資源。
“讓我看看，土木堡到底還有多少電玩城，我的小手槍又想飲血了！”
石鐵心正設計著自己短時間內完全制霸土木堡玩家外賣市場的大計劃時，老湯忽然咣當一下推門沖了進來，臉上全都是急切與驚喜混合的激動。
“你到哪去了，找你這么多次了！”老湯一把抓住石鐵心的手腕：“快別學習了，趕緊跟我走！”
“怎么了這是？”石鐵心輕輕一掙就掙脫了老湯虛軟無力的手。別打擾我，我正琢磨賺錢還債的事呢，還款的壓力你這種老嫖棍是不會懂的。
老湯正想開口，只聽駐地大院里忽然響起了人事主管洪亮的聲音：“好消息，好消息！本年度靚團外門‘帶你老媽飛’逮蝦戶競速大賽即將舉辦，獎品多多實惠多多，只要一百幫貢即可報名參賽，現今火熱報名中！”
老湯一攤手：“就是這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