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捕捉到了你的思念,感受到你的遐想,明確分辨出你是在想某個女人,更清楚的知道這遐想所指向的并不是她。”
“就算你沒有刻意封鎖自己的思緒,但她在還沒有突破二重天的時候就能夠如此清晰的分辨你的念頭,這絕對非同小可。”
“看來她已經掌握了大量的知識,憋了巨量的經驗。”
“她的言辭學潛力,非常強。”
石鐵心感到不可思議:“簡直不能相信,我可是心靈系大師啊,加持屬性一大堆,她這已經不是憋經驗能解釋得了的了。”
這個低調內斂的姑娘,確實具備超凡的才能,潛力也的確在增長。
可是,為什么呢?
原理何在?
正在這時,兩人的通訊器同時響了。
有人發來了訊息。
是沈騷夜發來了個短視頻。
畫面中的沈騷夜長袍馬褂,一臉吊樣:“就在今日,就在此時,上門踢館,看我裝逼。”
背景是一扇大門,門上掛著個匾額,上書五個大字:
祖安文學社。
鹿鳴書院以言辭學為最擅長的學科,各種言辭學相關社團數不勝數。沈騷夜來到這里簡直狼入羊群,龍游大海,快活的不得了。
他去評書講談社口若懸河。
他去風雅品詩社吟詠撩騷。
他去曲藝表演社舞樂吹歌。
最狠的是他還加入了雞蒂組織:禁書肉文社。那一刻,他簡直找到了自己的靈魂歸宿,整個人爆發出無窮光熱。為了寫出最好的肉文,沈騷夜恨不得渾身氣血逆流,走火入魔,可以說已經全情投入了。
一時間,雞蒂組織產量飆升、質量奇高,成為了鹿鳴書院的肉文中心,甚至于在整個沙欏城的肉文市場中都攻城略地、勢如破竹,眼看沈騷夜就要以肉證道了。
然后這個組織就被查封了。
沈騷夜失去靈魂家園,失魂落魄,只覺自己的突破機緣已經隨風而去。
他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在校園的偏僻處游蕩,天降大雨,淋的他像只落湯雞。他隨便找了個屋檐避雨,蹲在地上,雨水滴答滴答的在褲腳滴落,像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然后,就聽到了讓他重新燃起斗志的一句話。
“干你媽臭傻逼,好狗不擋道,給老娘滾開,別耽誤老娘開門!”
誒呦握草了,誰啊這么囂張!
沈騷夜元神歸殼,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尖嘴猴腮一臉尖刻的女人俯視著他。
沈騷夜可不是一個在嘴巴上認輸的人,立刻站起來反唇相譏,想要用伶牙俐齒給這個娘們一點教訓。
可沒想到,女人嘴巴里如同字母噴發,污言穢語好像高壓水柱。沈騷夜被對方噴的毫無還手之力,七零八落敗下陣來,踉踉蹌蹌向后倒去,最后嘩啦一下滾倒在滂沱的大雨中。
“哼,敢跟我吵架?趕緊投胎去吧你!”
這女人得意一笑,扭腰就走,回到門里。
而她的頭頂高掛著一個牌匾,上面五個大字閃閃發光:
祖安文學社。
這一刻,沈騷夜瞪大了眼睛。
原本的失落迷茫頓時被扔到了九霄云外。
本來大受打擊的心火,一下子就像是澆了酒精一樣,不僅重新燃燒,而且比從前燃燒的更旺盛,更猛烈。
祖安文學社是吧?
我沈騷夜啊呸,我沈興業,和你們杠上了!
咱們不噴不休!
于是,沈騷夜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開始了苦修。他舌頭滅蠟燭,牙齒拉杠鈴,深入菜市口觀摩罵街高手,潛入網絡群里悉心學習,全心全意精研祖安文學。
終于,這一日,他感覺自己已經修為大成,今日就是來上門討債,踢館罵架的!
良辰吉日。
陽光正好。
有風微動。
沈騷夜長袍馬褂,目不斜視,一步一步走向祖安文學社,眼睛里閃爍的是無窮信心,生滅的是億萬臟話。
啾啾啾,飛鳥撲棱棱的飛上天空,躲避著彌漫的殺機。
祖安文學社的巨大牌匾下面,大門豁然洞開。
十幾個面容尖刻的女人嘩啦一下涌了出來,一字排開,面色凝重。
她們都感受到了沈騷夜有備而來、來者不善的氣勢。
咣當,沈騷夜拿了一把太師椅往祖安文學社門口一放,四平八穩往里面一坐,顯現出堵門罵戰、舌戰群安、血戰到底的強大風范。
不知從何處飄來一段bgm,赫然是白面包青天經典曲調。
四周大片的圍觀群眾下意識的尋找,才發現是石鐵心和時雨雷在人群中彈琵琶、敲大鼓,鼓樂伴奏,旁若無人。
沈騷夜與兩人目光交匯,微微一笑。他得了bgm的加持,氣勢更足,心情更佳,更顯卓爾不凡、出類拔萃、銳利無雙。
但對面這些婆娘都是祖安社的精銳高手,罵街界的三將四皇,又怕的誰來?于是一個個挽起袖子,摩拳擦掌,面露尖刻,準備好好的干上一架。
一個噴中大將越眾而出,先行出戰,正是之前把沈騷夜噴的滿地亂爬的婆娘。
沈騷夜目光微抬,先起一招:“姑娘貴姓?”
那婆娘表情一厲,敢來我們祖安社口舌招搖,不知天高地厚,簡直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大威天噴!
“窩嫩疊!”
沈騷夜微微一笑,又浪又賤:“好名字。”
這三個字聽起來簡單,但是赫然化作光符破口而出,嘭的一下打在祖安婆娘的身上。婆娘一聲慘叫心靈破防,咻的一下倒飛出去,咔嚓一聲砸爛了門里的許多桌椅。
什么?!
“還敢逞威?姐妹們,上!”祖安婆娘們一揮手,嘩啦一下十多個娘們一起氣勢洶洶的沖上來,面色猙獰的把沈騷夜團團圍住,嘴里爆發了暴雨梨花一樣的污言穢語。
但沈騷夜凌然不懼,一拍扶手騰身而起,嘴巴像開了超頻一樣嗶哩吧啦的噴發出數不清的光符。從abcd到雞鴨貓狗,沈騷夜的語言字字放光,噴人的力度比祖安婆娘強出不知多少檔次。
如果說祖安婆娘是在噴水,沈騷夜就是在噴糞了。
“啊!”最先受不了的是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一個個面容扭曲捂著耳朵亡命奔逃。還有一些抵抗力差的當場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救援人員立刻趕到,頂著巨大的“噴壓”艱難前進,沈騷夜爆發出來的祖安氣氣壓吹的他們面皮扭曲波動,唯有鼓起大醫精誠之心才能勉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