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李觀潮對可可說的話,對于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并不成立。
混跡在這個世界,就要向這個世界低頭,除非你已經解決了人生兩大難,財務自由與欲望自由。
財務自由的意思簡單明確,擁有足夠的錢才能夠保證你在正常生活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需要因為錢而看任何人的臉色,不做任何妥協。
欲望自由是指,你是否還對職業,權利,等等等這個世俗中的所有東西有所欲望,只要還有,世俗的規矩以及枷鎖就會牢牢的套在你身上。
而沒有欲望,即便沒有達成財務自由,一個人也能不用看這個世界的眼色而生活。
并且人們對這種欲望會包裹上一層漂亮的外衣叫做——夢想。
李觀潮認為,其實沒有夢想也并不是一件壞事,有夢想...也并沒有那么偉大,都是一樣的,關鍵在于自己想怎么活,個人選擇無關世俗任何目光。
所以他給可可上了一堂世俗課,要她知世俗而不世俗。
因為可可是他的養女,可可有資格可以肆意而活,不用在意任何目光和其他影響,只做自己就好。
現在的可可也并不知道,她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到了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想做卻難以做到的事情。
她只是看著柳朝夕十分認真的道:“剛才服務員說...這是今天最后一桶雞翅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慢點吃...給我留點。
柳朝夕學會語言沒多久,漢語又博大精深,怎么可能聽得出話外之音,得知這個消息后她立刻加快的速度,當桶內只剩最后一根雞翅時,三只手同時放入了桶中。
最終李觀潮以更快的手速拿出了雞翅。
也不知道為什么。
人少的時候吃飯總是差點意思。
人多時候胃口似乎就會好,大家就會飯量激增。
柳朝夕來到小院之后,大家不僅飯量激增,吃飯的速度都加快了許多..
李觀潮狠狠的咬了一口雞翅,一邊咀嚼一邊看著可可和柳朝夕,露出了獲勝的笑容。
搶來就是香!
可可和柳朝夕很想說一聲你還是人嗎?
只是一個出于李觀潮畢竟是自己的養父,一個出于李觀潮畢竟是自己的師尊而都沒有出口。
但在不久的將來,她們覺得她們一定說得出口。
因為李觀潮有的時候真的很幼稚!!!
幼稚的李觀潮帶著柳朝夕和可可回到家之后,又進行了123木頭人這種幼稚的游戲,于是他再次敗北,當了一宿鬼。
一夜無話,當次日清晨的曙光照亮臨江時,這座城市中大多數人不知道還有兩天時間,華夏的全國公告將震驚整個世界。
李觀潮是知情人之一,他沒有買米買面,雖然他知道屆時恐慌將會蔓延,人們將會盲目的采購,但參與進保護工作之中的他相信,只要一段日子之后人們發現生活依舊平靜就會恢復正常,只是失去了海洋館,動物園這一類的娛樂場所而已。
這不是盲目樂觀,而是最近這段時間的工作,政府展現出強大的力量給予了他這樣的自信。
簡單的整理完畢,蘇婕還沒如約而至,他的手機傳來了一條信息。
看著這條信息,李觀潮一笑。
衛星電話中的她終于來了。
于是想要表達友善的李觀潮回復道:“你不用來,我去找你。”
放下手機后,他不僅又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還有些想起了以前的許多老伙伴。
以至于接下來一白天的時間里,李觀潮都有些心不在焉。
回憶太多,人老了就總喜歡回憶,這也是他為什么總喜歡坐在藤椅上搖著蒲扇發呆的原因。
當然李觀潮還不至于陷入回憶之中,他不僅有看片倍速播放的能力,同時也擁有強大的自控能力,尤其靈氣回溯之后,他還完完全全可以做到一心兩三用,所以也并沒耽誤他這份現在對他來說已經沒什么意義,但早上不喝杯吳勇的咖啡就不舒服的工作。
唉,現在中午也有咖啡,來自其他同事,似乎知道他喜歡喝這一口,只要看到他桌上沒有,就會出現一杯嶄新的,大家都具備了自動續杯的功能。
不是為了討好獻媚,只是最近行動小組的人們發現,李觀潮的存在幫助他們解決了很多麻煩,這是一個有能力,有顏值,還擁有超強背景,以及愿意樂于助人的關系戶...
所以嘴上不好說,行動小組的人在行動上見了真章。
只是李觀潮抿了一口不停續杯的咖啡,看著一群大老爺們,很想對他們說,男人何苦為難男人?
而一天的工作悄然結束后,黃警官這才試探了一下李觀潮,他并不知道昨天他的親戚方總成了李觀潮的教材,這才讓方總的道歉有了那么一點意義,但他得到了李觀潮‘放心吧,我沒那么小心眼’的承諾,這才放下心來。
這天黃警官還讓所有人全部準時下班。
不是大發慈悲,而是一旦全國公告變成現實,他們就將火速推進各個防御項目的進程變得更加忙碌,眼看只剩一天時間,早點下班就當時最后的休息。
下班后,李觀潮推了吳勇和江博的喝酒邀請。
一個人來到艾瑞俱樂部的門前,這是一家頂級的私人會所。
樓頂不僅擁有停機坪,同時還具備高爾夫球場,網球場,賽馬場等等一系列的娛樂項目。
今天這里將召開一場屬于臨江社名流的宴會,出席者非富即貴,只是這些你在表面上并看不到。
如果有耐心可以在這里觀察半個小時,你會發現一輛輛的頂級豪車會毫不起眼的鉆進地下車庫之中,自此悄無聲息。
李觀潮當然沒閑心在這里觀察半個小時,打開了手機,找到了電子邀請函,他準備從正門直接進入其中,并且宴會和他也沒什么關系,他來這里要談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但沒等走到門口,身后駛來了一輛賓利停在了他的身邊,車窗搖下,白至儒看著李觀潮問道:“你也是來參加宴會的?”
李觀潮看到白至儒,又看了一眼表點了點頭:“算是吧。”
白至儒一推車門,熱情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