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
在見到卡卡西殺死了琳后,宇智波帶土曾經心中也有過一絲希望。
但當他頂著斑的名字走遍世界各地,見識到世界各地都是漆黑的地獄,都在上演著和琳一模一樣的一幕時。
帶土的心便徹底死了,不管是宇智波斑還是宇智波帶土這兩個名字,對于他來說都只是一個代號般的存在。
他認為這個世界,他的所有羈絆,甚至情緒都消失了
只是他是一具頂著宇智波斑的名號和占據宇智波帶土身體的行尸走肉。
但現在宇智波帶土居然害怕了,在看到眼前少年那如同惡魔般的微笑之時,一瞬間他如死水般的心居然升起一絲恐懼!
恐懼過后,宇智波帶土的心中便升起了惱羞成怒之感,隨即......
“神威!”
宇智波帶土右眼的寫輪眼急速轉動,想發動神威進入虛化的狀態中。
只是他現在被宇智波佐助重傷,渾身上下也被那妖異的紫電蔓延侵蝕,他只感覺身體一陣虛弱,催動神威的速度也變得無比遲鈍。
而佐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就這么看著他,以一副親切溫柔笑容的對他微笑著。
見狀,宇智波帶土咬了咬牙,右眼的三勾玉形態變成了三角手里劍的萬花筒形態。
他的瞳術神威非常特殊就是在三勾玉狀態下也可以催動,而在萬花筒形態下催動的話,消耗查克拉更多的同時,威力和速度也大幅度上升。
進入了萬花筒形態后,帶土催動神威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空間也似乎為之扭曲。
然后,下一個瞬間!
宇智波帶土右眼傳來一陣劇痛,只留下黑空空的眼眶,本來周邊扭曲的空間也為之一停。
卻是一直默默看著他的佐助出手了,只見佐助手拿著他的寫輪眼,臉上仍舊是那一副無害親切的笑容。
“絕望嗎?”
宇智波帶土孤注一擲發動神威的行動,自然一直被佐助看在眼里,不過佐助并沒有第一時間做些什么。
而是等到他快發動成功的一瞬間,才奪走了他的右眼。
最讓人絕望的事情,就是先給予敵人希望,再毫不留情的摧毀殆盡。
雖然佐助知道這樣對于使用了伊邪那岐的帶土來說,毫無意義。
但是快樂呀,快樂就行了!
“晤....”
宇智波帶土發出一聲悶哼,并沒有回答佐助的問題。
而此時佐助手中的寫輪眼突然化作一道道類似紙片灰燼的東西,就要消失在佐助的手掌中。
見狀,佐助眼睛微微一瞇,眼眸中的永恒寫輪眼緩緩轉動,一股強大的陰遁查克拉波動形成一個無形的牢籠生生將手中的帶土之眼鎖定住。
那一道道類似紙片灰燼的東西突然一滯,仿佛被什么神秘的力量死死的禁錮住,變得難以動彈起來。
佐助在嘗試,能否用自己的陰遁之力鎮壓伊耶那岐!
嘗試不過一兩秒鐘的時間,佐助便皺了下眉頭,收回了自己的瞳力。
手中的帶土之眼也徹底化作灰燼消失在佐助手掌中。
不過,暫時也沒有回到帶土的眼眶中。
“沒有用的,你既然知道伊邪那岐的存在,那就應該知道伊邪那岐是宇智波的終極瞳術,除了伊邪那美外,整個忍界都沒有任何術式能夠破解它。”
見狀,宇智波帶土冷冷一笑,嘲諷道:“那怕你現在身居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瞳力強大,想破解伊邪那岐,也必須要用上伊邪那美才行,但我想你應該還沒有學會吧?就算學會了,你也舍不得使用吧?”
聞言,佐助只是聳了聳肩,并沒絲毫嘗試失敗后的惱羞成怒之感。
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是宇智波一族的終極瞳術。
是宇智波一族千百年來智慧集結而成的結晶。
顯然并不是這樣好破解的。
原時空中的佐助在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的情況下。
連伊邪那岐的發動都無法察覺,更勿論直接破解了。
而現在的佐助已經可以鎮壓禁錮它一會,
其實剛才佐助并不是不可以阻止伊邪那岐的發動,只所以阻止失敗。
只是他也會付出代價罷了,而這個代價便是一只眼睛的失明。
以瞳力來對抗永久失去光明為代價的禁術,代價也是失明。
那怕是永恒萬花筒也不例外。
或者說對于永恒萬花筒倆只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失明,但這種代價對于現在迫切需要時間發育的佐助來說顯然是不可接受的。
不過,這么一兩秒的對抗,佐助并非一無所獲。
伊邪那岐并非只有伊邪那美可以破解,像佐助現在這樣的瞳力程度,付出一定的代價也可以破解。
而且佐助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若是他的瞳力再過一兩個級別,達到六道級別的話。
破解伊邪那岐也無需要什么代價。
畢竟說到底伊邪那岐再完美也只是一個“術”。
像大筒木輝夜那般真正的肉體不滅,靈魂不朽的血繼網羅,還不是照樣被封印了嗎?
“我是處于伊邪那岐的狀態,現在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時間一到,我便會.....”
話未說完,佐助手中驟化一道雷電長鞭,呼嘯而出,直直朝著宇智波帶土的臉上打去。
一聲脆響聲響起,宇智波帶土臉上的螺旋面具便粉碎了一半,一道血痕浮現在了他露出的半邊臉上。
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臉,宇智波帶土的臉色明顯愣一下,反應過來后,一股奇恥大辱的感覺從心中涌起。
“你!?”
又是一鞭打在了同一個地方,宇智波帶土半邊臉肉眼可見的浮腫起來。
啪啪啪!
連續閃電五連鞭都抽在了宇智波帶土的臉上,打斷了宇智波帶土的所有狠話。
佐助微微一笑:“現在覺得有意義了嗎?生氣了嗎?”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帶土目眥欲裂,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念出了佐助刻骨銘心的名字。
唯一剩下的那只獨眼也充滿了癲狂,歇斯底里的殺意!
“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是怎么做到跪著放狠話的?”
佐助嘴角勾出一抹病態而神經質的笑容:“是不是感到很屈辱,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哈哈哈哈,可惜你辦不到啊!”
話畢,佐助又是一鞭打在宇智波帶土的臉上!
宇智波帶土咬著牙,怒吼一聲,那么一瞬間既然少許掙脫了紫電的束縛,掙扎著就要起身。
“誰允許你起來的?”
佐助病態的笑容為之一收,驟然一冷。
“跪好了!”
砰砰!
又是兩道雷電利刃直直刺中了帶土的肩膀,將他釘在身后巖壁上。
這個時候的帶土下半身插在地面上,上半身被釘在巖壁上,他再也動彈不了絲毫。
“現在感覺怎么樣?”
佐助歪著頭,玩味的看著帶土。
伊邪那岐發動后的效果,某種程度上相當于肉體的時間回溯,發動后就是給自己的身體存了一個擋。
期間不管發生什么,甚至死亡,挖眼都沒有絲毫效果,到了時間后就會重新讀檔,恢復到當時寫輪眼記錄的狀態。
而代價便是那只寫輪眼!
雖然明知道帶土到了時間后回恢復如初,但佐助也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直接結果他,而是打算利用這剩下的幾分鐘,好好的折磨一下他。
給他帶來一個終生難忘的記憶!
宇智波帶土沉默不語,只是死死的瞪著佐助,目光中的殺意如同實質,仿佛噬人的野獸一般!
他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不管再放什么狠話都是自取其辱。
此時的他沒有一刻這么想殺一個人,沒有一刻這么期待伊邪那岐的持續時間趕緊到。
“嗯?”
佐助微微一笑,淡淡道:“情緒這么快就穩定下來了嗎?看來肉體上的折磨和屈辱,現在已經很難對你產生作用了呢,呵呵呵.....”
“趕快殺了我吧!”
宇智波帶土冷冷道:“你現在折磨我除了增加我對你的恨意外,沒有絲毫意義!”
“你在開什么玩笑?”
佐助眉毛一挑:“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你?”
聞言,宇智波帶土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他發誓,今天宇智波佐助給他帶來的恥辱,將來一定會加倍奉還!
“你說.....”
這時,佐助那帶著少許好奇的聲音傳來。
下一刻,宇智波帶土襠下便是一涼,下意識的縮了縮,就聽佐助繼續說道。
“你說,我要是把它割下來,喂到你嘴里,是不是很有意思?”
“反正待會到了時間,你也會恢復如初吧?也不算什么很大的懲罰。”
宇智波帶土臉色一變,連忙睜開眼睛,就見佐助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持劍,似乎在琢磨其中的可行性。
這TM是人想出來的事情?
宇智波鼬你這個混蛋,到底教了他什么東西?
聞言,宇智波帶土只感覺天都快要塌下來了,真要遭遇這一幕,就算待會用伊邪那岐重新復活,他也沒臉繼續活下去了。
“你這個瘋子!”
宇智波帶土咬著牙說道,語氣中恨意仍舊存在,但也多了一絲無力。
“嘴這么硬,看來你是在催著我動手啊。”
佐助微微一笑,手中長劍高高舉起就要刺下。
“不要!”
宇智波帶土臉色大變,連忙道,聲音難得出現了一絲顫抖和哀求。
“害怕了呀?呵呵....”
手中長劍為之一停,佐助道:“逗你的啦,呵呵,我還沒有這么無聊。”
宇智波帶土瞬間大松了一口氣,后背冷汗直流,頗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可是還不待他心放下太久,就聽佐助語氣充滿惡趣味的繼續道:“可惜,這附近沒有什么廁所,不然剩下的幾分鐘把你丟進去,想來也很是有趣。”
“對付你這種裝模作樣的家伙,就是應該用最穢惡的東西,才能會讓你感到痛苦吧?”
聞言,宇智波帶土心中很快又提了上來。
痛苦?
光聽你說的話,我現在就感到很痛苦了!
帶土心中大罵道。
一時間,大起大落之下,讓他頗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什么將來報仇,將來雪恥,這些想法都蕩然無存。
他只能在心中祈禱著,眼前的變態千萬不要這么做!
“呵呵....”
看著眼前帶土有些呆泄,懷疑人生的眼神,佐助笑了笑。
“就讓我看看,你這個自稱宇智波斑的下水道老鼠究竟是誰吧?”
聽到佐助的話,宇智波帶土呆泄的眼神稍微回過神來,心中有那么一瞬間的慌張。
對于他來說,斑的名號不止是一個偽裝身份的面具
也是他用來在內心世界建立起來的一座高墻。
這座高墻可以讓他逃避現實,逃避那些過往的羈絆。
而現在佐助要摘下他的面具,這就像剝開了他的外殼,讓他赤裸裸的重新回到現實中一般。
但佐助可不管帶土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只見佐助又是一記鞭子打在了帶土的臉上。
將他剩下的半個面具打碎,將他臉完全露了出來。
再次被人打臉,現在的帶土居然沒有了多少憤怒的感覺。
只能說麻木了!
“你這張臉.....”
佐助打量著宇智波帶土那張縱橫交錯的臉,摸了摸下巴。
帶土心中一沉,突然意識到眼前的佐助,是卡卡西的學生。
說不定,曾經見到過他和卡卡西的合照,現在認出了他的身份。
出乎帶土預料的,佐助打量了他一會后,嘴角微微弧起。
“真丑!”
聞言,帶土臉色一怔,又聽佐助繼續道:“別說實力方面了,宇智波斑當年好歹也是宇智波一族有名的美男子,就你這個長相也也不配自稱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是上代因陀羅,夸他帥就夸我自己。
沒毛病!
“怪不得你要戴上面具,原來是害怕別人看到你的這張丑臉。”
帶土沉默,頭微微扭過去,似乎不屑于回答佐助的話。
“有人說,人一戴上了面具,用上了代號,便會無所顧忌,就算做了惡事,也沒什么。”
“因為現實已經跟自己沒有關系了。”
帶土繼續沉默,心中默默估算著時間。
“你說是嗎?”
佐助微微一笑,口中吐出了一個名字:“宇智波帶土。”
帶土臉色微微色變,沉聲道:“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