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世界,感受著自己體內若有若無,若空若虛的無窮未能,盤王心情無比激動。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成道前,他和其他大能一樣,都在提心吊膽,唯恐天道大勢成形,永無證道混元之機。玄門定下大勢,絕不會容許有能破壞大勢的人出現!
他之前拖住六圣成道時間,是為了防止六圣在他之前成道。
女媧,三清,西方二人組,玄清道人...盤王的腦海中,瞬息閃過這些面孔。他們,再也不能成為他的阻礙,再也沒有資格做他的對手。
鴻鈞老祖,高臥九重云的那一位,連真實面目都沒有見過的那一位,才是他的對手。
不過,他也十分清醒,現在的他,與鴻鈞老祖間,依然存在如天塹一般的距離,無法跨越。自我正道的圣人,與混元大羅金仙同級,加之天道權柄盡數掌控在鴻鈞老祖手中,盤王要與其對抗,可以說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他心神意念一動,透過天道顯影,將神州世界,祖洲世界,洪荒世界,三個世界的種種景象都看入眼中,各位大能的反應,神州盟諸仙的喜悅,普通生靈的茫然,事無巨細,點點滴滴,都了然于心。
對于自己造成的轟動,他覺得非常滿意。
自己把自己當標桿,鼓勵其他大能去修行,去創道。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盤王立道,卻并不打算和鴻鈞仙道去爭奪正統之名,他爭的,只是理念。他只想在理念上說服對方,令對方改變。畢竟,走混元大羅金仙之路的成道者,對功德和氣運都是不屑一顧的。
既然如此,他還去爭什么氣運,爭什么功德呢?
他故意通傳洪荒,就是想要傳達一個信息:天地之間,準圣境之后,不止是有證道成圣這一條路,鴻蒙紫氣,也不是提升境界所必需的。
相信,有了他的提醒,諸天大能對于自身的證道之術的探索,會更加的上心。
別的人不敢說,帝俊,太一這些不甘人下的強人,是絕對會想方設法創造出自身的證道之術,以此表明自己的地位的。
盤王沒有立刻回歸洪荒世界,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荒寂的神州世界,他得先處理一些事關世界興旺的瑣事。
神州世界晉升,世界樹成道,盤王成道,神州宇宙之內一片歡騰,虛空萬界都洋溢著喜氣。神州世界的生靈,全部都虔誠的參拜,虔誠的祝禱。
可惜的是,這掩蓋不了神州世界的蕭條。
神州世界生靈太少了,少得可憐,整個世界,十分之九的區域,都沒有生靈活動的痕跡。
那些區域雖然說是荒寂,但也都是靈氣充裕,道韻滿空的環境,可惜就是沒有生靈愿意搬離自己所在的世界。
盤王最為關心的,還是神州世界。
“現在,我總算明白父母們逼婚時的心情了!”
他看破虛空,一道影像隨著目光傳遞,很快就穿透了歡喜大千宇宙,來到了歡喜老祖的面前。
鸞鳳殿內,歡喜老祖在以的姿勢坐在云床上,施展神通,運大法,操控天地法則,在蕓蕓眾生間牽紅線,配姻緣。做準圣人做到她這個地步,是十分倒霉的了。
盤王卻知道,歡喜老祖實在是沒有辦法。
神州世界那些修煉者,一個個都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好說歹說,沒有幾個愿意找道侶的。其中,以女修的反應最為激烈。
女性,因為生理結構的原因,一旦有了道侶,極有可能會懷上后代。
然而,女修產子,是一件消耗本源,耽誤修行的事情。再加上,神州世界中,詭異的出現了一股男女平等的熱潮。這就導致,神州世界的女修組成了一個維護女權的大組織,凡是有女修被要求傳宗接代,她們就以歧視女性之名去討回公道。
從此,越來越多的女修追求單身,追求大道,不愿意生育。
歡喜老祖為此,是傷透了腦筋。
別的月老拉紅線,拉男女雙方就行了,她拉紅線后,還得催促女修產子。果真不是一項容易做的工作。
咒心道人有過提議,在天地間制定法則,年滿一千歲的女修必須產子,否則就在每一千年降下雷霆劫以示懲罰。
此提議一出,立刻就引發了所有女性大能的發對,生命老祖,歡喜老祖將咒心道人罵得狗血淋頭。
咒心道人這才想起,歡喜老祖,生命老祖正是女權聯盟帶頭者,提議就這樣不了了之。
當盤王的身影突然出現時,歡喜老祖大吃一驚,被嚇了一跳。
來到歡喜老祖面前的,是一個虛影,是一段影像,不是盤王出聲,歡喜老祖甚至不能察覺。
“創世者!”
歡喜老祖恭恭敬敬,一絲不茍的向盤王下拜。
她的心情,既是興奮又是激動。除了咒心道人,她是第二個見到盤王的人。
神州世界誕生出天機之后,就是有這么一樁好處,盤王都不用開口,歡喜老祖就知道了盤王的身份。
“歡喜,你可知,神州世界已大難臨頭!”
盤王一開口,就是危言聳聽,將歡喜老祖嚇得花容失色。
歡喜老祖猶猶豫豫,小聲反問:“創世者,我界不是剛剛晉級為完美世界嗎?怎會突然出現大禍?”
她見慣了大風大浪,稍微驚慌后,就平靜了下來,萬事有創世者。
盤王遺憾的看了歡喜老祖一眼,看得她寒冷徹骨,這才冷漠開口:“你掌管著神州世界的姻緣,難倒就沒有發現,神州世界的生靈太少了嗎?”
歡喜老祖身子猛地一顫,內心咯噔,暗道不好。
她捫心自問,成就歡喜圣人之后,盡心盡力為神州世界辦事,從未有過半點差池。但是,世界的現狀不是她能夠扭轉的。所有生靈都一心想道,不愿意沾染世俗情情愛愛,讓生靈的數量得不到很好的補充。
在神州世界晉升之后,她的壓力就更大了,一心想讓世界生靈加速繁衍,填滿世界,卻總是不得其法。
“歡喜知罪!”
她羞愧無比,伏跪在地,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