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聞言不由心頭狂喜,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行,就這么辦!”
能有六成已經遠超他的想象了,什么本族根本就不存在,相當于六成全是自己的。
而高陽看著自己父皇和郎君,臉色有些焦急,幾次想張口卻被李世民的眼神給止住了。
她只能在拼命的腹誹:還本族?獨占六成?父皇,你這么坑自己女婿良心不痛嗎?
而對于秦壽來說,他真的沒有把這個太當回事兒,所謂的技術其實也談不上,就是過濾,然后用木炭沫吸附有毒物質,再結晶析出而已,算是簡單易操作,只要教伙計學會,后期自己不用管。
何況能不能做鹽的生意全靠岳父家的背景,后續人情世故、上下打點的事情自己也不用操心。
這件事兒的重要性,更在于維系了與隴右李氏的關系。
秦壽深切的明白,這個吃人的時代,有靠山和沒靠山那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咱們用本心的匾額還是?”
“不,不能用本心的牌子,鹽、鐵猛如虎,咱們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李世民聞言,眼神不由一呆!
喃喃的重復道:“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
當他再抬起頭,已深以為然!
程處弼終于在酒館堵住了久違的房遺愛,邊上還有兩個女子正在陪酒
再次見到這位,不由有些一驚。
這才幾日沒見,原本五大三粗的房遺愛怎么感覺瘦了,都有些脫相了。
眼圈也黑了,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樣。
“遺愛,好長時間沒見你了,你天天忙什么呢?”程處弼笑著問房遺愛,態度熱烈如火。
終于找到正主了,自己以后是吃肉還是喝湯,就指望著他了。
房遺愛翻了翻眼皮子,瞅了一眼程處弼,悶聲說道:“我能忙什么,啥也不忙,就是趁著還活著,趕緊出來瀟灑一下,說不定哪天我們房家就遭殃了!”
“你這說的哪里話啊!”程處弼也不敢房遺愛答應不答應,就自己坐到了桌子跟前,順手將兩個女子給攆走了。
“那啥這幾天我去了好幾趟‘本心’糧店怎么都沒找到你?”
房遺愛哼了一聲道:“糧店?去糧店找我干什么?”
程處弼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這段時間是真沒少去‘本心’,一是為了找房遺愛,另一個原因是想看看糧店的生意是不是和‘本心’百貨店一樣令人嘆服。
這一看,程處弼越加佩服秦壽,即便房遺愛這個店長好幾天沒有沾糧店的邊,但糧店里面還有副店長,伙計們該怎么干還怎么干,業務一點你都沒有受到影響。
幾杯酒下肚,程處弼才開口道:“遺愛,要說咱倆是一起光腚長大的,以前的時候,你什么都和我說,但是這段時間,你可是什么也不說了。”
“嗯?”房遺愛不由一愣,疑惑的用眼睛瞥了他一眼。
你想說什么?
“我可是聽說了公主府上的事兒,這事兒你不打算和我說說?”
程處弼壓低說出的這句話,不由讓房遺愛渾身一抖,手指直顫。
“你”房遺愛猛地站了起來,咬著牙看著程處弼,氣得說不上話來。
尼瑪!
你特么啥意思,知道了就算了,專程跑來這兒讓我給你講細節?
就這還是一起光腚長大的兄弟?
表面兄弟?
平時喝酒,哪次喝到最后不是我掏錢,你特么還算是個人嗎?
“你看你,著什么急啊,”程處弼連忙將即將暴走的房遺愛給按回了座位上,“我是真的羨慕你啊!”
羨慕自己?
驀然的一句話,讓房遺愛一楞,腦子發懵,沒有反應過來。
他雖然反應慢半拍,但是人不傻。
等房遺愛反應了過來,更加暴怒道:“有你這么說話的嗎?滾你娘的蛋”
沒想到程處弼不僅沒走,反而往他跟前湊了湊,誠懇的說道:“我是說真的,你看你現在要錢有錢,要官位有官位,還是世襲的”
這話一出,房遺愛的臉更是黑如鍋底。
“你以為這錢是那么好賺的?還有,你聽說金青光祿大夫大夫這頭銜?”
“那有什么,不管怎么說,那總歸也是世襲的吧?”程處弼郁悶的繼續說道:“不怕你笑話我,我不如你啊!”
“你說,為啥秦壽就愿意帶你玩,不愿意帶我呢?”
“你給我滾!”房遺愛,他咬的牙齒嘎吱吱直響。
就在他忍不住準備揍程處弼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
‘本心’百貨店的店長老王推門走了進來,滿頭大汗的對房遺愛道:“駙馬,您快點去糧店看看吧,出事兒了”
“出什么事兒了?”房遺愛不以為意的問道。
老王哭喪著臉,語氣急促的說道:“說是說是咱們的糧油吃死人了。”
房遺愛難以置信的看著老王,腦子嗡的一聲,酒醒了大半!
“怎么會這樣?”
程處弼也不由臉面色狂變,“啥時候發生的事兒?”
老王這時候才發現程處弼在這,他之前見過程處弼,自然知道程處弼是駙馬的好友,聲音發顫的說道:“有大半天了,糧店里的伙計找駙馬找不到,就跑到了百貨店那邊,我想著駙馬可能在這邊,我就跑過來了。”
程處弼:“現在糧店那邊情況咋樣?”
老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說道:“伙計說死了好幾個,現在棺材都已經抬到咱們糧店門口了,堵的嚴嚴實實的,人都進不去。”
“還有那些家人也都在那兒哭呢,嚎啕大哭,怎么攙都不起來”
“嘶!”
這事兒大發了
老王急的再次催促道:“駙馬,您是店長,出了事兒,您得去看看啊!”
這話說出來,老王都為之一僵。
程處弼也愣愣的看向老王。
對啊,登記在冊的的店長是駙馬房遺愛啊!
包括百貨那邊,登記在冊的是老王。
與秦壽沒有半毛錢關系。
這一瞬間,他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不自覺地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狗日的東西,我就知道,他讓我當這店長沒安什么好心。”房遺愛氣急敗壞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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