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審考官看著這份考卷,興奮不已,其中有甚者,更是拍著自己的大腿叫好。
“呀,你們再看看他寫的這篇策問,也精妙至極啊!”
此時的李世民再也坐不住了,他豁然起身,疾行幾步,來到跟前。
眾人連忙給陛下讓開位置,有宦官連忙上前給李世民搬過來椅子,但是李世民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伸手接過考卷,睜大眼睛看過去。
不僅李世民如此,長孫無忌、和魏征等人此時也全都圍著這份考卷。
首先引入眼簾的便是方才的這篇策問:為大唐崛起而讀書
李世民咽了一口唾沫,強壓著心中莫名的激動慢慢往下看,
長孫無忌、魏征等人此時也眼神如火一般盯著考卷,眼睛一眨不眨。
君臣幾人眼神發呆的看完了策問,再次將目光對準了詩賦。
考卷中要求以“春”、“秋”或“愁苦”,選擇其中一個分別來作詩、賦。
這份考卷竟然選擇了‘愁苦’來作詩?
李世民目光先是一怔,隨即滾燙如火。
描寫愁苦的詩句很多,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以水喻愁,愁思如春水的汪洋恣肆,奔放傾瀉;又如春水之不舍晝夜,百般東去,無窮無盡,奔向大海的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這愁,真的到頭了!
如此抒發,讓現場所有的人心中震撼的無以復加。
在場的不少人對于詩賦的水準極高,但是此時看到這篇詩賦,卻不禁自愧不如。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同時涌起意思苦澀。
再說賦
《秋聲賦》?
君臣一字一句的看著這賦,全都給吸引住了,他們一邊看一邊驚嘆著,贊賞著
“其意深遠,難以望其項背啊!”
“恐怖,恐怖如斯啊!”
“嘆為觀止啊!”
君臣眾人終于把這篇考卷逐一給翻了個遍。
卻依然意猶未盡,實在太過優異了!
李世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勃然之情,興奮的催促道:“快拆開看看,此考卷到底是何人所作?”
魏征卻黑著臉攔道:“陛下,不可若是直接拆開,豈不是對后面還沒有審閱的學子不公?”
“請陛下等所有的考卷審閱完畢,再拆開不遲。”
李世民看著魏征那張正義凌然的臉,最后只能作罷。
見李世民終究沒有岔開,魏征不禁撫了撫胡須,眼神閃過一絲旁人無法察覺的光芒。
片刻之后
魏征借著上茅房的功夫,跑出去將一張紙條塞到自己的馬夫手中,“你趕緊回去把這個交給夫人”
馬夫咋舌,問魏征道:“老爺,您不回去?”
“什么也不要問,到時候夫人看到紙條就知道了。”
“是!”
馬夫聞言,連忙轉身離去。
魏征看著遠去的馬夫,深吸一口氣,喃喃道:“如果沒有猜錯,秦壽定然是有功名在身了,趁著這個時間差,想辦法拴住秦壽,無論如何這幾日得把婚期給定下來。”
而白府這邊
因為白崇簡是審考官,科舉審考期間無故不得回府。
所以這幾日也顧不上府內的事情,對于白婉兒的禁足也形同虛設。
墻根之下
長孫薔兒和白婉兒再次拉著手訴說衷腸。
“婉兒,聽說太子將一個暖床的太常樂人給殺了,一想到你有可能嫁過去,我為之肝腸寸斷啊!”
白婉兒眼淚浸濕眼眶,“公子,婉兒如今也是度日如年,夜夜難捱,我真的怕自己會嫁入太子府。”
“母親說將來有一天,皇后的桂冠戴在我的頭上,成為天下女主,但是對我來說,那太子府便如墳墓一般,無論誰嫁進去都會發霉腐爛,枯死的變成一堆骷髏。”
長孫薔兒捏著白婉兒柔軟的手,說道:“婉兒,我不能強求與你,你母親說的也沒錯,你將成為太子妃,而我什么也不是.”
長孫薔兒說完轉身欲離去,卻被白婉兒的白皙的手緊緊的拽住,“不.你不能走,幫幫我,哪怕剎那的溫存,也能讓我在以后抑郁難忍的日子里,細細品味。”
長孫薔兒眼神猛地一亮,使勁抓著白婉兒的手,深情地說道:“婉兒,我我”
“來吧,讓我們享受這短暫的青春.那邊有個小門,你可以翻進來。”
而對于身后不遠處,有人在監視長孫薔兒,正是魏王府的人。
這人聽著這一番話,臉紅耳赤,頭皮都炸了!
尼瑪!
這是傳說中的欲情故縱?
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掉下來了!
他不由佩服,這幾日跟蹤這家伙真的學到了太多東西。
情詩、情話張口就來。
高手,真正的撩妹的高手!
他親眼見證長孫薔兒一步步哄騙的這位白姑娘,從一開始不理不睬,到現在不要不要的
等長孫薔兒翻進了院子中,他忙又跟上前去。
聽著里面的動靜,他悄聲退后。
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告訴魏王殿下,這邊已經進入實質階段。
魏王府上
黑衣人對李泰說道:“魏王,此事成了!”
“哦,挺快的嘛!”李泰笑著說道:“想辦法將此事透露給晉王的人,順便也透露給太子那邊的人。”
“是!”
魏征府上,裴氏收到信之后,便叫來了侄女,將秦壽得了功名的事情告知,并催促了裴晚吟抓緊時間。
沒過多久,秦壽知道了裴晚吟找自己的消息。
信兒是百貨店店長老王送過來的,“公子,裴姑娘在店里等你,有急事兒相商。”
雖然秦壽和裴晚吟平時相約在‘本心’百貨店,但是在沒想好如何處理她和玲兒的關系之前,秦壽沒敢告訴她住址,只是說如果真有什么急事兒,可以找‘本心’百貨店的老王。
所以,猛地聽到裴晚吟找自己,秦壽有些愕然。
認識這么久,裴晚吟還是第一次這么火急火燎的找自己,想來定然是出什么大事兒了!
所以,他不禁立即動身。
熟料,半路上,秦壽碰見了熟人,
“和尚?”
“秦公子?”辯機見是秦壽不禁臉色欣喜的行禮道。
“這位是?”
秦壽驚訝的看著和尚身后站著的一位女子,驚訝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哦,這位是我家娘子,孚尤。”
秦壽驚駭的點頭,實在是這位女子長的太與眾不同了。
規模之大,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尼瑪,簡直就是一輛人形“坦克”,‘糧倉’都頂人家好幾個,一屁股能坐死一頭牛!
秦壽不禁驚呆了眼神,嘆然道:“和尚,你的眼光真的是異于常人啊!”
“秦公子,說起來還是您一句點醒夢中人。”
“額?你這話什么意思?”
辯機笑著在秦壽耳邊低語道:“秦公子曾經勸我找個好生養的女人,我尋了好久,方才尋到內人。”
“咳咳.”秦壽不由自主的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卻猛然咳嗽起來,差點被唾沫給嗆住。
這就是你理解的好生養的女人?
秦壽豎起大拇指,和尚你牛逼!
“和尚,你真行!”
辯機眼眶有些發青,腳步虛浮,不好意思的說道:“得公子點化,方知人間之妙啊!”
“內人其他的沒啥,就是吃的多了些。”
秦壽點頭,心中道:“吃得多?這身材吃的多點不是很正常嗎?”
又聊了幾句,想到裴晚吟還等著自己,秦壽便想著辭別和尚。
突然,秦壽的臉色一下子變白,眼睛猛然睜大。
只見一道寒光閃過,身旁一個身穿青衣的年輕男子突然拔劍,向著自己刺來。
要說秦壽自從學習了內養功之后,雖然說算不上什么高手,但是身體比之前強壯了不少,但是卻躲閃不及。
實在是來人的劍太快了,快的令他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勢若雷霆!
“有殺手?”
身旁的辯機卻是反應極快,抄起身旁的一根扁擔,直沖著那青衣人拍去。
想當初,辯機也算是文武雙全之人,雖然還俗,但這身功夫卻沒荒廢。
青衣人正是太子請的殺手,紇干承基。
此人出手從來不顧及自身安慰,拼著自己受傷,劍鋒卻不減沖向秦壽。
更要命的是,此時從一旁再次掠出一道劍鋒。
竟然再次出現了一個刺客,“五姓七望”雇的殺手本來也打算出手,此時見如此好的機會,怎么會放過?
這個地段,這個位置,百騎司的人很難短時間之內過來救援。
所以,兩方殺手同時出手了!
街道上的本就稀少的百姓,被嚇的膽魄俱碎。
劍光所向,氣貫長虹。
秦壽面如土色,心道:“我命休矣!”
突然從人群中沖出一個男子,手中一抖長槍,刺向紇干承基的后背,“豈能容你們當街殺人?”
槍點如龍!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紇干承基驚駭,連忙收回劍勢,人順勢朝著一旁側滾了一下,離開長槍范圍。
辯機則趁勢擋住了另一位殺手。
紇干承基和另一位殺手見一擊不中,朝著遠處看了一眼,知道百騎司的人要到了,二話不說,轉身而逃。
而辯機和方才的出手的那人卻也沒有追。
因為不清楚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計,何況此時的秦壽已然受傷了,紇干承基在他的胸前劃出了一道血槽。
秦壽才緩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沖著辯機道:“大恩不言謝,和尚。”
“還有這位兄弟,不知你尊姓大名?”
只見那位漢子沖著秦壽點了點頭,憨笑一聲道:“這沒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叫俺薛仁貴就行。”
“誰?”
薛仁貴?
秦壽腦子嗡的一聲,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位漢子,再次問道:“你家住哪里?”
薛仁貴撓頭,蹙眉說道:“河東道絳州龍門縣修村,可有問題?”
這話一出,秦壽徹底懵逼了,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口箱子。
自己以前可是沒少看關于他的電視劇、聽關于他的評書,這住址分毫不差。
真的是他,薛仁貴?
ps:有兩位好友的書,大家有喜歡的去看一下,《貞觀從拯救老爹開始》和《唐朝從當村長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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